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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和空气拔河。张远觉得,他只是在等着一个人吧。等着一个和顾锦年一样的人,可以强势地打开的他的心防。然后他的爱又会如滚滚逝水一般溢出来,汇聚成一条汹涌的河流,来浇灌他已干涸多年的这片心田吧。他差的只是时间而已,可是就在这节骨眼上,顾锦年这个王八蛋又出现了。张远心想,陆拾宝贝,你的命好苦哦,他拿着电话,不知道要跟顾锦年说什么。他觉得他和顾锦年没什么好说的,不把脏话骂在他脸上,那是因为他有涵养。他想挂了这通电话,但是顾锦年在此时开口。“你是不是对我也有点印象。X中的,我们是校友。”张远想说,你个鳖孙还要不要脸,你以为人人都是陆拾,要记得你这个鳖玩意是在哪个洞里的。但是他还是保持了基本的涵养,轻声道:“记不太清了。”然后他想了想,又问了句:“为什么陆拾的电话会在你那里?”顾锦年道:“他落在我这里,忘记了。”“你们怎么碰上的?”张远的问题一个接一个。顾锦年据实已告:“他来我公司做尽职调查,碰上了。昨晚来我家,手机落在这里了。”电话那边的张远扶了扶额头。可以啊,陆拾。都跟人家回家了。你他妈的到底行不行啊!“那他人呢?”张远又问。“还在加班吧。”“你什么时候把电话给他?”张远的声音挺冷的,问题也干脆,完全不想叙旧。顾锦年道:“你要急,今晚就可以给他。”“那我晚些时候再打给他。”说罢,张远没说再见,直接挂了电话。顾锦年愣愣看着手机上结束通话的字样,心里有点异样。他感觉张远不太喜欢他,就像他感觉陆拾也一样嫌弃他。看了看表,时间还早。他还是想给陆拾送个电话,也说不定能送他回个家。————————第08章陆拾没想到顾锦年会折回来,就像他不知道自己的手机怎么还在顾锦年那里。顾锦年没有直接上来找他,而是站在自己公司楼下好一阵子。他一直看着陆拾的办公室的灯亮着,那种亮着,让顾锦年觉得如果他不上去打断他,他真的就要在那间办公室里坐到天明去了。顾锦年进去时,陆拾的眼睛一直在电脑屏幕上。他带了眼镜,那种一看就是没有度数的防止视疲劳的眼镜。香槟金色的镜框在灯光下散着柔和的光,让陆拾的那双眼睛显得更像是水中月镜中花。他戴眼镜的样子很好看,专注于某件事的样子更好看。顾锦年站在门外很久,他竟没有发觉丝毫。顾锦年不想打扰他,他觉得自己出声都有可能会吓到他。他太专注了,像是沉浸了自己的世界去了,让人不舍得去惊动他。可就在这时候,陆拾的手机响了。他下意识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忽觉自己面前有什么影子在晃着,蓦然抬首,见顾锦年靠在门上,静静地看着他。他的手机,躺在顾锦年的手中。顾锦年没说话,他知道是张远打来的,看也没看就将手机递给了陆拾。陆拾诧异片刻,接过电话,电话那边立刻传来张远的声音。“拾哥!是你吗?”陆拾皱了皱眉,他不明白张远为什么这么问。“不是我是谁!”他嘴唇轻轻贴的电话轻声道。“我靠,刚才是那个鳖孙顾锦年接的电话。我以为还是他!”顾锦年显然是听见了鳖孙和自己的名字,这两个词同时出现在一句话里,显然不是什么好话。陆拾讳莫如深地看了顾锦年一眼,压低声音提醒道:“嗯,他在这里。”“卧槽!你怎么又和他搅在了一起!”张远似乎没意识到陆拾的提醒,继续在电话那边吼道:“那个混蛋还说你昨天在他那过夜了?他对你做什么了没有?”陆拾略微烦躁地望了顾锦年一眼,顾锦年则是一脸的无所谓。陆拾实在不明白,顾锦年为什么要到处跟人讲他昨晚睡在他家。他明明可以撇清他们的关系,或者对这种关系不做那样确切描述。可是他像是认准了,他就是要那么做。他如今又站在这里,丝毫不回避,似乎知道他和张远的对话里要提及他。“没有。只是借宿。”陆拾轻声回应。“你没家吗?家里没床吗?陆拾,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跟他回家!你为什么还要和他搅和在一起。他那种人根本不会认真对待你,他不会和你谈恋爱的,他不会爱你。就算他想要跟男孩子玩一玩,一时对你示好,他也不会是全心全意,他只是觉得你好玩……”“张远!”张远的语速他快得让陆拾心惊,他心脏都快要被他机关枪一样的话语从嗓子眼里崩出来了。可他没能及时堵住张远的嘴,他不知道那些话,顾锦年听见了吗?他觉得此刻自己像是被架在了热锅上,顾锦年送来柴,张远点了一把火。“对不起,拾哥。我只是不像你再因为他……”张远好像也意识道自己有些激动了。“今晚不说好吗?”陆拾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他手扶着桌案,清秀的手指因为吃了力而显得苍白。他的身体有点摇摇欲坠,桌下笔直修长的双腿竟也轻微颤抖起来。顾锦年觉得,陆拾好像突然间要虚脱了,那副样子似乎随时要倒下。这让他情不自禁地上前去,想要扶住他。可是陆拾还是回避了他,他挂了张远的电话,一个人默不出声地站在那里。他那个样子,让顾锦年觉得自己很残忍。他让他接了一个不该接的电话。他知道陆拾此刻再开口会有些困难,于是他先开口打破了寂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陆拾沉静了一会儿,苍白的脸上才渐渐回了点颜色。“他都和你说什么了?”陆拾几乎是战战兢兢问道。顾锦年不知道陆拾在怕什么,他也不想知道,张远本来也没和他说什么。他说:“他说他下周来这儿出差,到你那儿住几天。”陆拾不想再问,他知道就算张远说了别的什么,顾锦年也不会讲出来。他会像没听见一样,把那些明明都倒进耳朵里的话,再从另外一个耳朵里倒出来。就像当年,他对待陆拾那几乎就是在表白的失败的话。那时候他们的通讯设备还很老旧,陆拾的手机还是那种翻盖的按键机,没有APP,上个QQ都只能通过那种网页来回刷新。那晚,陆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