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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最早的那本1998年的,叫,2010年那一本叫,最近的那一本2018年的,叫。林页拿起最新的那一本,翻到最后一页。上面除了日期之外,还有一个地址。林页用手机把那个地址拍下来,然后把所有的书合上,垒成一摞。然后从书架前走过来对顾壬说:“我已经整理好了,如果你想看的话,有空也可以看看。”“这些书是?”顾壬开口问道。“我爸爸写的,每年一本。”林页说着那两个字的时候,有些生疏。又解释道:“他是个摄影师,也是个作家。他拍的很好,但是写得不好。”顾壬点点头,在身边给林页让了一个位置,林页应该是有话要说。林页在顾壬的身边坐下来,安安静静地靠了顾壬一会儿。“顾壬,”林页靠在他肩上轻轻说了一声。“嗯”“我还是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顾壬的手绕过背后搂住他:“那就不说了。”林页看着那些书说道:“也许你看了那些书会知道。”顾壬点头说“好。”林页抱着他的手紧了一紧:“以后再看吧,再待一会儿。”林页只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想要贪恋一会儿他的温暖。林页其实自己也不是太清楚,那个对这世界上的一切抱有期待却又从不流连的人,为什么会允许有自己这样一个拖累的存在,没有谁能解释,林页解释不了,也许那个人自己也解释不了。在去广岛以前,林页跟着他去过很多地方,每个地方只停留一年,然后再去下一个地方,林页不喜欢那样的生活,但是那个人乐此不疲。直到去了广岛,林页被留在了那儿,和他一起被留下来的还有那个人每年写的书,林页没让自己去想为什么,毕竟就连林页的存在本身,都没什么理由。林页知道那个人依然每年都会去一个新的地方,因为每年会有一本新的书会寄来,书的后记上写着他所在的新地址。林页没想过要找他,一个人要去什么地方,或是留在什么地方,可能并不是自己决定的。到了哪儿,就留在哪儿,如果该走了,就再离开。直到遇到了顾壬,直到顾壬走了,林页觉得,广岛也该结束了。于是循着地址写了一封信给那个人,那个人便安排好了一切,不知道为什么也给他重新换了个名字,也许是方便安排吧。林页想给那个人写一封信,告诉他以后都不必再寄书过来了,因为不再需要了。“顾壬,我们会留在这儿吗?”林页问道。顾壬想了想:“以后想做什么?”“还没想好。”“那在你想好之前我们就留在这儿,等你想好了,我们再去做。”顾壬回他说。“顾壬。”林页现在很喜欢叫他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喜欢。“嗯”“其实你不喜欢当老师吧?”林页问道。顾壬笑了:“不喜欢。”接着又说道:“不过还是要做几年的,毕竟还要帮你写毕业论文。”林页笑着仰头看了他一眼。顾壬问他:“饿了吗?我去楼下给你做点吃的,燃气还可以用。”林页其实不是很饿,但是想起中午的时候,遇见顾壬的时候他应该刚散会,应该没有时间吃饭,答道:“好。”顾壬想了想说:“那吃面吧。”然后拉着林页下楼去。顾壬做的面也很清淡,林页也很喜欢。手机的光不是很亮,也许是看不大清林页的脸,顾壬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正在吃饭的林页,直到他把碗里的面吃完,才开口说道:“晚上回卧室睡吧。”林页点点头,“好。”“我的卧室。”林页抬起头,屋里的灯一下子亮起来,灯光很刺眼,林页抬手挡住眼睛,好一会儿也没放下来。顾壬走过去,俯身在他耳边又问了一遍:“好不好?”林页把手放下来,眼睛还是闪躲着,不知道是躲着光还是别的什么。后来顾壬的脸在眼前逐渐清晰起来,林页微微点了点头。第14章顾壬站起身来,伸手抚着林页的头发,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腰间:“等我一下。”林页点点头。顾壬将桌上的碗筷收拾了,两个人的餐具很简单,收拾起来也不费事。顾壬从厨房走出来,顺手将厨房的灯关掉。到林页身边蹲下,抬头用拇指轻轻蹭了一下林页的脸,笑着与他对视了几秒,眼神坚定又让人安心,说道:“走吧。”顾壬起身将林页抱起,林页比七年前重些,抱起来却也并不吃力。林页用手揽着顾壬的脖子,抬起头看着顾壬的下巴,这样近着看,似乎有一点点胡茬。顾壬抱着他走到楼梯口,向着怀里的林页说道:“小夜,把客厅的灯关掉。”林页抬起手来按掉了楼梯边上的开关。浴室的灯没有开,里面暗暗的只能看见些摆设的轮廓。顾壬将他轻轻放在浴缸里,手搭在浴缸边上正好可以握到林页的手臂:“要我留下来吗?”林页在昏暗中看着他的脸摇摇头:“去外面等我吧。”顾壬点点头,柔声道:“好,浴衣就在架子上。”林页向那边看了一眼,点点头。顾壬起身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背对着林页把浴室的灯打开,带上了门。顾壬没打开卧室的灯,合着手坐在床边,听着里面的水声。起身打开床头的台灯,又看了一眼柜子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一会儿,林页从卧室里出来,顾壬向他走过去,林页的头发有吹过,但还是半干着,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很好闻。顾壬用额头抵了一下他的额头,握着他的手腕,说道:“不用担心,我有做准备,等我一会儿。”林页“嗯”了一声,对着顾壬笑了笑。顾壬出来的时候,林页站在床头对着那盏微黄的台灯发呆。“想什么呢?”顾壬向着他走过去。林页转过头,看见顾壬过来,脸上带着一个有点甜的笑,回道:“没什么。”林页其实是在想他方才事事都想好了一般,昨天晚上,喝醉的时候又都不肯做什么,觉得他怎么能谨慎到这种地步。顾壬走过去坐在床边,他不爱吹头发,手里正拿着一块浴巾在头上胡乱地擦。林页走过来,伸出手去把他手里的浴巾接过来,将他刚刚没擦到的地方又擦了擦,“顾壬,你不用想那么多的。”顾壬愣了一下,林页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他的头发不长,没什么水珠了,只是微微湿着。林页起身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