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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连璟霄的话,一下变了脸色,半晌才道:“本府不知。”连璟霄淡淡的笑了一下:“还以为是迟大人的旧识,本想请来探望,既然迟大人不知,便罢了。”随后拉过一边的迟沧海,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无甚在意的接着道:“迟大人要想进去探望便进去吧,不过还是尽快了结了此事,也好给大家一个交代。”迟有德咬了咬牙,连璟霄的威胁他心知肚明,不过无妨,等到定了银杏的罪,到时总要请香菱出来,是死是活一看便知,想罢敷衍道:“世子所言甚是。”迟沧海在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随即有些疑惑的看了连璟霄一眼,虽然他一直都猜测香菱是受迟有德指使,但是并无证据,如今听连璟霄这么说,想必是已然查到了什么,还让迟有德心生忌惮。察觉到迟沧海探究的目光,连璟霄看了迟沧海一眼,眼角染了笑意,用手指轻轻的摩挲着他的指腹,并未多言。迟沧海觉得自己心中的心惊与不安,随着连璟霄的到来,烟消云散了……迟有德在心里冷哼一声,然后对一边的衙差道:“去找一个女官进来,带着银杏进偏房搜查一□上可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女官很快进来,给几个人跪地行礼之后,便向着银杏走去,脸上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对着银杏推搡了一下,有些不耐烦的呵斥道:“动作快些。”银杏带着脚镣,被推的一个踉跄,一边的迟沧海深深的皱起眉头,心思微动,忽然道:“要查便在此处查吧,也好让众人做个见证。”既要搜查,便要宽衣解带,这话一出,不止围观的人,就连迟有德都有些意外的愣在原地,就听迟沧海接着道:“来人,给我备出三十尺白布!”☆、第30章第三十章:磕头认错孝道礼数?门都没有!小厮很快把厚厚的一匹白布送了过来,迟沧海让几个mama扯住白布围成个半圆,等到几个人一一站好,便悠哉的拉着连璟霄走到白布的另一面站定,木头一下便会意过来,也跟着迟沧海走到了白布的另一边,之后便看见迟沧海挑眉看着迟有德。等迟有德反应过来,忍不住在心里愤愤的骂了一句,如此,他也不好再让女官非拉着银杏进里间去,更不能留在白布里圈查看,只能吩咐两个衙差,一起移到了白布外面。白布里如今剩下的除了银杏和女官,剩下的皆是阁里的mama和几个看热闹的女眷,如此不止是做了见证,更让迟有德派来的女官无法再动手脚,等到外衣,中衣一件件的检查完毕,自是什么都没有发现。等银杏整理好了衣服,迟沧海让人撤下了白布,迟有德轻咳一声道:“如此明显的证据想必也不会随身而带。”说完一指那女官:“去银杏的住处再搜。”迟沧海在心里冷笑了一下,淡淡的开口道:“迟大人,如此查探怕是不够仔细,若说藏毒,发丝和指甲皆有可能,迟大人不准备再验一验么?”迟有德哼了一声:“不敢烦劳世子妃提醒,本府正有此意。”说完让人把银杏的发丝和指甲都仔细查看了一遍,最后,迟沧海还让人把银杏的发丝和指甲浸在水杯里,仍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迟有德对结果并不在意,仍遣那女官去银杏房中查看,就听迟沧海冷冷的开口道:“慢着,既然要查,就要查个彻底,如若碰了碗的银杏身上并未沾染到半分毒物,就该查查其他碰了碗的人,比如,香菱小姐。”迟沧海此言一出,众人皆忍不住窃窃私语,这提议未免太过大胆,甚至是匪夷所思。迟有德心中一惊,怒极一般大喝道:“世子妃莫要信口开河,如此为自己人开罪,简直羞耻至极!”迟沧海缓缓道:“人心难测,凡事都要拿出证据才能让众人心服口服,如若此事真是银杏所为,迎麟阁绝不姑息,但如若是居心叵测之人用计陷害,我也绝不会坐视不理!”众人见迟沧海说的如此坦荡,都不复刚才一般惊讶,反而觉得让那小姐也检查一翻实属合情合理,甚至有人在议论,理应让那小姐也验上一验,毕竟这些人如若今后还想继续来迎麟阁,与其知道是阁里人手脚不干净,她们更倾向于是有人设计陷害……迟有德面露恨色,正欲再辩,迟沧海幽幽道:“迟大人如此回护,莫不是有什么内情?亦或者……大人与香菱小姐的确是……旧识?”说完淡笑着看了连璟霄一眼,左右顺着刚刚世子的话说准没错。连璟霄并未开口,只是也看着迟沧海笑,似乎对于他注视的目光颇为受用。迟有德一张脸憋的通红,却无法反驳。迟沧海对邱海道:“查。”两个衙差跟着邱海进了里间,因为小姐未醒,所以遮着床幔,里面的情形看的并不真切,就看邱海先站在床边检查了香菱的发丝,随后又去检查了指甲,之后拿着两碗水走了出来,接过银针分别探进水碗中查看,很快,其中的一根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慢的变成了黑色,正式从指甲上取出来的。迟沧海轻轻的呼出口气,他赌对了。迟有德觉得自己的背后已经湿透了,看到这个结果仍然不死心道:“纵然验出有毒,也许是小姐碰到有毒的汤水沾染到的。”邱海上前一拱手道:“小姐指甲里的,是未化的粉末,只能是自己放进指甲中,不可能是不小心在汤碗里沾染到的。”迟有德用袖口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想不到此女子如此阴险毒辣,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的陷害世子妃,本府被其蒙蔽,定会把她带回衙门严加审问。”迟沧海似笑非笑的看了迟有德一眼,这责任撇清的这么快?如今只是受人蒙蔽?一旁的连璟霄淡笑了一下开口:“还带回去做什么?人证物证皆在,按律,做出这种设计构陷之事,便直接拖出去乱棍打死吧。”说完一摆手,便有侍卫冲进屋里从床上拖出那小姐,直接带走了。小姐脸上罩了一层薄纱,头低垂着,毫无声息,外人只当这香菱小姐是身体虚弱所致,不过总归一死,也无人再去关心她的毒气未解的问题了,迟沧海看着那女人被人拖下去,眼中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只是他心里清楚,连璟霄给那女人如此重刑的用意,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这便是算计迎麟阁和他迟沧海的下场,而且,掩盖那女人已经死了的事实。迟沧海转头看向迟有德,目光更加厌恶:“迟大人的确应该严加审问,不过不是那小姐,而是……她。”说完伸手一指,正是刚才那个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