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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孩子的母亲手指有些颤抖,他指着照片上的男人,手指在不住的颤抖:“就是他,就是他,警察同志,你们找到这个男人了是么?他是谁?!我们要告他!”沈夜熙顿了顿:“他已经死了。”“什么?”“公交车爆炸案的第二天,他就被发现死在了自己家里,他妻子在外地出差幸免于难,他和他的女儿都被人砍死在家里。”这消息毕竟有点过于震撼,半晌,孩子母亲才颤动着嘴唇,轻轻地问了一句:“警察同志,你说的是真的?”沈夜熙带着一点审视看着这对年轻夫妇,缓缓地点点头:“人命关天,我们需要你们配合。女士,当天你在公交车上,能告诉我那时候的具体情况么?想起多少算多少。”丈夫扶住自己的妻子,两个人慢慢地在一边坐下来,隔着厚厚的玻璃,面目全非的孩子在病床上躺着,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那么年幼无辜。孩子父亲伸出手,缓缓地拍拍妻子,脸上的神色很复杂,沈夜熙只看了他一眼,就明白现在这个年轻的父亲的想法——即心疼于妻子,知道那件事情是个意外,心里又忍不住要为了儿子迁怒于妻子,怪她当时在场,却没有照顾好孩子。一串眼泪从孩子的母亲无神的眼睛里流淌下来,顺着惨败的面庞,流过脸颊而后干涸在枯瘦的下巴上,半晌,才轻轻地说:“那天上车的时候人很多,当时我不知道有公交车爆炸的事情。”“我抱着孩子,很多人挤,他烦,大声哭起来,然后那个人……就是他,”她的目光在张健的照片上停顿了一会儿,“站起来,给孩子让了个座位,我当时真的很感激,还让孩子谢谢这位叔叔,以为他是个好人……”“然后呢?”沈夜熙轻轻地问。“我就站在孩子边上,那个男人站在孩子的另一边,就是那个横排座和单个座位中间的空隙里面,人很多,车子晃动的时候,我被人群推来挡去,我想……我想幸好有位好心的先生,给孩子让了个座位。可是,突然……”她咬紧牙关也难以抑制自己的抽泣,肩膀剧烈地抽动起来,她的丈夫默默地揽住她的肩膀,半晌,才继续说了下去:“突然就听见了爆炸声,那个混蛋为了自己躲开逃命,居然把我的孩子挤在地上,他……”她丈夫打断了话音,男人双目微微有些发红,狠狠地看着那张照片上张健的脸,“警官,我跟你说句无法无天的话,这种禽兽,要是有一天被我找到了,就是没有人去杀他,我也会去杀了他!他该死!”“他才十七岁还未成年的女儿也该?”沈夜熙冷冷地问了一句。年轻的丈夫噎住了。沈夜熙站起来:“谢谢配合。”他大步从孩子的病房里走出来,掏手机通知所有人,“可以并案调查了,恭喜各位,我们手上的案子终于少了一个。”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有人想看hp同人么?我有点想写耶第二十六章最后的绅士十盛遥刚刚离开,遛回自己的病房,沈夜熙就大步走到来,开门就问:“浆糊,你在爆炸发生的之前是不是给那孩子让过座位?”姜湖一愣,点点头。沈夜熙先是长吁出口气,随后面色不善地瞪他:“你瞎让什么瞎让,车上那么多人,就你有风度?自己还摇摇晃晃走不稳路呢。”姜湖没理会他的态度,顿了一下:“你是说,刺激投弹犯安放炸弹的动机,就是有人给孩子让座位这件事?她觉得这种行为是虚情假意的,所以要在孩子和让座的人附近放炸弹,来证明人在生死关头的时候依然是只顾自己的?”“我问了九十七路车上受害者的父母,让座的人就是张健,也就是灭门案的受害者。”“所以……根据这个联系,你怀疑投弹犯和灭门案的杀人犯是同一个人?”姜湖问。不意外地看见沈夜熙点点头。“不可能。”姜湖想都没想,就干脆地否决了,“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做的。”沈夜熙只是看着他:“说我说的不对,那你的理由呢?”“灭门案的相关情况我都还是从盛遥那知道的,有几个关键点。首先,这个凶手的性格极其偏激,而他对受害人怀有的极大的憎恨,使得他甚至不愿意放过未成年的孩子。过度砍杀说明他处在一种疯狂的状态中,而墙上的血字,更像是在得意洋洋地炫耀,‘审判’两个字,就好像在昭示着自己有更高等的地位,更大的控制权,可以随意指控任何人的罪行并且执行判决一样。凶手有强大的控制欲,冷静、冷血、残酷,在我看来,更像是个暴虐偏执的男人。”沈夜熙没有打断他,浓郁的眉皱起来,好像在斟酌着姜湖的话。“而公共汽车上的投弹犯,则是那种有很强烈的感情,不平、困惑的女人,她伤害别人的行为源自于被别人伤害,她温柔细心,做事犹犹豫豫,迷茫不忍。”“我第一次听见受害者用这么好的词汇去形容一个投弹犯。”半晌,沈夜熙才幽幽地说。“夜熙,我只是在分析一个事实。”沈夜熙愣住,半晌,才指着姜湖说:“你……你刚刚叫我什么?”姜湖没眨眨眼睛:“啊?”“你叫我‘夜熙’?”“呃……哦,对不起,沈……”“不,就叫我的名字挺好的,”沈夜熙脸上露出一个姜湖难以理解的笑容,对于英明神武的沈队来说,不得不说,那笑容那个有点傻,“嗯,听起来顺耳。”“……”姜湖莫名其妙。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敲响了,姜湖转过头去,正好看见一个男人,手里抱着一束花和一个保温桶站在那里,“安叔叔,你怎么来了?”“嗯,我来看看你,”安捷笑着对两个人点点头,“夜熙要是忙可以先去,我别的忙帮不上,趁着学生们放寒假,留在这里照顾人还是可以的。”沈夜熙突然觉得这好看男人的笑容有点扎眼,啧,看看过路的这帮没出息的妞儿们,见过男人没见过男人?好,那还一位撞墙上的——莫局呀莫局,再也不看着点你们家那sao包,看你帽子不变得绿油油的。他有点勉强挤出了那么一个笑容,站起来:“正好怡宁刚才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