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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退了一步:“你……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叫什么?”姜湖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叫徐林,你小学就是在路口的太平路小学上的,是不是?我原来也是那里的,还认识你的一个老师。”杨曼瞟了一眼沈夜熙——这太扯了吧。沈夜熙对她做了个下压的手势,示意她稍安勿躁。男人还真就点点头,注意力从小姑娘身上转移到了姜湖那里,他警惕地打量了一下姜湖:“你是警察?”“我不是,我只是个医生,大夫。”姜湖又上前一步。沈夜熙在背后轻轻说:“差不多不要再往前了,危险。”“大夫?”男人有点困惑。姜湖点点头,没在纠缠这个问题:“我一看见你就想起来了,你知道为什么么?”男人仍然很防备,摇摇头。“因为你小学的老师和我提过你,好多次,她说你是个特别优秀,特别完美的孩子,让我们都学习你。”姜湖中央新闻似的标准声音在“完美”两个字上加重了音调。可是已经安静下来的男人却突然焦躁起来,猛地大吼一声打断了姜湖的话:“我不是!我不是,你胡说!”沈夜熙一把拉过姜湖的手臂,把他往后拽了两步,本来想把这人推到身后去,却在看见姜湖脸上一成不变的从容时候,下意识放松了力道,只听姜湖仍用那种轻轻润润的声音说:“我不知道,可是你的老师说你是。”那轻轻的声音却轻易就穿透了男人的吼声,男人停下来,呆呆地看着姜湖:“真的?”姜湖点点头。男人转过头去,好像在四处寻找着什么一样,有点急切:“可是,可是她说……我mama说……”“你mama?”姜湖的目光迅速转向一边被探员紧紧抓着的女人身上,眉尖挑了一下,“你mama说的不对,我知道你mama,她是个坏人。”这回男人完完全全地呆住了,好像理解不了这句话一样,他的脖子神经质地往旁边扭动了一下:“我mama是坏人?”“真的是坏人,你看这么多的警察,都是为了抓她而来的。”姜湖回过头去,看了一眼沈夜熙,不知道为什么,沈夜熙就是迅速明白了他这个眼神的意义,低声说:“把那个女人押起来,假装就可以。”被吓得言语不能的流莺被几个探员装模作样地扣上了手铐,姜湖冲着那边扬扬下巴:“不信你看。”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这案子就over了第八章天使之翼八男人转过头去,天已经黑了,视线并不是很清明,只能看见远远的地方,几个警官模样的人用手铐拷起一个女人,把她押上警车。姜湖说:“她是个坏人,所以她说的话不对,林林,你是个完美的孩子了。”男人的脸上露出一个有点难以置信、又有点羞涩的笑容来:“我是……”姜湖看看沈夜熙,后者点点头,于是他伸出手:“把那个女孩放开,你并不想做错的事情,对么?”男人迟疑了一下,带着点评估的意味看着姜湖,姜湖只是平静而坦然地盯着他的眼睛,又问了一句:“对么?”男人看看哭得快断了气的女孩,慌忙放开自己的手,有些无措:“我……我……对不起……”刀子落在地上,姜湖一把把女孩抱过来,没有人来得及留意,这个传说中“文职”的人居然能有那么迅捷的动作。盛遥和苏君子立刻从后边把男人制住,刀子踢到一边,这场闹剧,在众人的诸多疑问中,终于尘埃落定。女孩把头扎进姜湖的怀里,一边发抖一边哭,在某治愈系人强大的气场下慢慢也平息下来,安怡宁已经打电话通知了孩子快急疯了的父母,估计一会儿就能到。杨曼指了指警车里没弄明白状况的那位倒霉女:“夜熙,那位怎么办?”那位纯属死耗子被瞎猫逮住,没等问就吓得交代了包里有一小包摇头丸,抓个凶手还顺带个瘾君子,买一送一……沈夜熙挑挑眉:“请到当地派出所,让片儿警同志们看着办,也是为扫黄打非做贡献了。”得,这故事告诉我们,以后出门得看好了黄历。苏君子打了个招呼,急急忙忙地回家了,盛遥给押着嫌犯徐林的警探打开车门,眼睛却只注视着苏君子的背影,不易察觉的落寞在脸上一闪而过。警车再次呼啸而过,像是落幕的背景音乐。“徐林,二十五岁。”安怡宁坐在办公桌上,膝盖上放着调出来的徐林的资料,顺手拉开旁边的一个小抽屉,拎出一包薯片开始吃,迎着对方诧异的目光撇撇嘴,“看不出来吧,我也觉得这人像三四十岁的。”审讯室里的徐林有些拘谨,他弓着背,好像尽量把自己往椅子上锁着,就像是个孩子,疯狂而危险的孩子——“单亲家庭,由母亲抚养,小的时候住在逮捕他的那片小区里,就在那个废弃的院子附近,母亲李小芳,原本是个少年宫的老师,教过声乐,排练过一个‘天使之翼’的节目,还得过市里的奖——嗯,就是他家里的那张照片。”“原本?”沈夜熙问。“后来李小芳被发现有一定的精神问题,接受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少年宫知道了以后就把她开除了,母子两个人断了经济来源,治疗也就不了了之。”安怡宁叹了口气,“我听说精神方面的疾病也是有遗传因素的,是不是浆糊医生?”姜湖一直看着审讯室里的徐林,听见问他,才点点头说:“遗传因素是一个原因,可是我觉得,他变成现在这样子,和一个患精神病的母亲生活在一起的环境,可能对他影响要更大一些。”“那位可敬的李女士有不轻的精神障碍,还有强迫症,据说她摆放东西的距离都要用尺子去量,别人碰乱一点就会大发脾气,并且犯病的时候有暴力倾向。徐林小时候的医疗记录其实可以看出他受过身体上的虐待,只可惜咱们国家这方面一直没有很好的解决方法。”安怡宁继续说,她留在局里的这段时间没干别的,倒真是把凶手给查了个底儿掉,她略微沉默了一下,撇撇嘴:“你能想象那种一边被亲生母亲虐待,眼睛里又看见她搂着别的孩子笑得那么灿烂的照片的感受么?”沈夜熙沉默了一会:“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