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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两个吸血鬼都出现了,那个碰什么什么就腐败掉得女人递给他个苹果,说白雪公主都是爱吃苹果的,他没敢接,因为那上面已经发霉长毛儿,那个徒手杀了警察的递给他一杯鲜血,然后说年轻女孩儿的血最美味了,他更没敢接,因为那男人脚边就陈着个女孩儿干瘪的尸体。他一步步后退,说你们都给我滚开,那两个人就笑,说咱们是一路的啊,你还真以为自己混人群里就是人了?戚七是吓醒的,空调明明很凉快,可他愣是出了一脑门儿的冷汗。车里的人几乎都睡着了,静悄悄的,只有大巴引擎的嗡鸣单调而规律。他看身旁,李爽仰面朝天地睡着,半张的嘴能塞下一个鸡蛋。他看隔壁的刘汀,那人今天换了第三套夏威夷风情装,花色不带重样儿的,此刻唯一没被花布衫包裹着的脑袋正靠在玻璃上,随着汽车前行一下下规律的磕着。他又抬头去看不远处的帕塔,那家伙正把脑袋靠在薄荷肩膀,估计是沉沉睡着,而薄荷呢,光看背影也不知是睡是醒,坐姿倒端正,一动不动。戚七把自己头顶的空调送风口百叶推上去,合拢。顿时觉得暖和不少。窗外的太阳依旧烈烈,可隔着遮阳帘,还有帕塔的独门防晒霜,伤不到他。闭上眼,戚七重新蜷缩到椅子里。身体贴着李爽的,感觉到对方皮肤传递来的温度,莫名心安。谁说他不是人?他就是个人。或许特殊一点,或许奇怪一点,但他有朋友,有哥们儿,或许将来还会有更亲密的人,生活没放弃他,他也不要放弃生活。苏州是一座很安静的城市,安静得让人意外。李爽戚七以为这里会同上海一样,忙碌,急切,人头攒动。可事实是,再多得人,也掩不住这城市的古朴韵味。仿佛一切涌动的人群在这里都会慢下来,会渐渐配合姑苏的步调。几个人在事先定好的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早早,便奔赴园林。“早上去人少。”这是刘汀的原话。事实上,还真让他说对了。不光人少,天气也舒服。正赶上阴天,还不时刮着风,太阳一上午就没露面,几个人惬意地在园林里逛啊逛,拼命YY这是自家后花园。“我说那么多大官儿退休后都喜欢跟这儿隐居呢,是他娘的舒服哈。”刘汀坐亭子里,喝着可乐,抒着情怀,“光看着就心里舒坦。”李爽也被这满园绿意感染,召唤着薄荷:“喂,咱俩退休以后跟这儿定居得了。”薄西岩正拉着帕塔讲园内四周各种景色呢,闻言淡淡瞥过来一眼,又淡淡收回去,仿佛连理都不屑理。爽哥被冷落了,想傲娇。刘汀倒是个热情的,紧怕话瓣儿掉地上,赶紧接着:“还退啥休啊,你让小七咬上一口,万年十八岁。”爽哥黑线:“我已经过了。”“那就万年二十八。”“我还没到呢!”“……”见当事人激动了,刘汀耸耸肩,自由活动去了。李爽挑挑眉,也没当回事儿,继续浏览自己的风景。唯一上了心的怕只有戚七。他从头听到尾,听着刘汀说让他咬一口的时候着实紧张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期待李爽怎么回答,结果是,李爽压根儿没正面回答。说不上什么心情,开心肯定谈不上,不开心好像也没多,非要找,那最多也就是点小失落吧。淡淡的,萦绕着。“这是连廊,连通市内和花园的通廊,那边是亭子,亭子里还有古人留下的诗,柱子上也有刻的,你能摸出来。”“薄荷,这个柱子也有哎。”“嗯?”“摸着了摸着了!等我啊,侯……侯二宝……侯二宝到此一游?”“……”戚七原本静静看着,心说这薄荷也凑合了,虽然脾气怪,人不讨喜,但对帕塔也还算耐心,据说俩人好的日子也不短了,一时的耐心容易,长久的耐心就难了。结果正感慨,就听见那极品的到此一游,没憋住,扑哧乐了。薄西岩听见声音,淡淡瞥过来,长久地看他。戚七只觉脊背一凉,回身就扁着嘴找李爽去了——“哥,薄荷瞪我,好可怕,呜……”几个人用了几乎一天的时间逛林子,午饭也是简易解决的,待回到市中心,已是下午四点。天倒还明亮着,且渐渐有了晴朗趋势。刘汀说市里有几条老街,算是苏州园林之外为数不多可以逛逛的地方,几个人索性租了电动车,就那么环保的在青石板上一路骑过去了。苏州的老街不像上海的城隍庙,听名字听怀旧,进去了那叫一个摩登。哈根达斯挨着南翔小笼,江南绸缎临着另类潮牌,麦当劳前方一溜炸臭豆腐,各种囧囧有神。苏州的老街很简单,就一条青石板路通到最里面,全程或许只一条岔路,却也不会长到哪里去,兜兜转转,还得回来。店都是小店,却各有味道,有的卖苏绣,有的可以欣赏苏州评弹,有的只是简单的咖啡店,静静的,仿佛一开门,时光就会流泻出来。或许傍晚的缘故,古街上的游人不多,三三两两,倒是有个摄影团体在拍照,不知是影楼还是杂志,模特是个外国姑娘,穿着中式旗袍坐在古街的长凳上,颇有种奇异而和谐的调调。五个人也凑热闹地在旁边围观了一会儿,刘汀还很有建设性的发表看法:“帕塔凑过去,你俩能直接拍婚纱照了,多登对,哈哈哈……”没人接茬,刘先生的哈哈哈飘散在尴尬的空气里。但人家锲而不舍,热情依旧,后来就招呼大家去老街上一家最正宗的店铺吃生煎。所谓生煎,有点像北方的水煎包,但rou馅香甜浓郁,味道还是有些区别的。再要上几碗豆花儿,啧,美妙极了。帕塔一人吃了十来个,弄得刘汀心有戚戚焉,特同情地推推薄荷,说养媳妇儿不易啊。薄西岩没理他,径自端起豆花儿碗就西里呼噜喝起来,戚七觉得奇怪,仔细看,好么,薄荷那耳朵根儿居然红了。云彩不知什么时候散去,傍晚的老街,笼罩在夕阳里。一行人几乎要走到街的尽头,忽然看见一家概念书店。事实上一路行来,他们发现解上有很多家这样的店子,几架子书,几张木质桌椅,一个吧台,构出特别的氛围。但奇怪的,这家店子人就比较多,前堂的位置都坐满了,后堂还一个院子,几张桌椅上也零星坐着埋头苦写的人。除此之外,还有好几个站着的游客,正对着几乎满墙的明信片收纳袋发呆。后来几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