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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意过去数了下,点点头:“对的,辛苦您了。”“那成,麻烦二位回头给俺们三个打个好评,多谢了哈。”为首的那个转身要走,被贺伯言叫住。贺伯言走过来,掏出一沓红票塞给他,“请你们喝茶,务必收下。”说着,他把目光挪到另外一个人身上,声线平淡地说:“辛苦您把刚才拍的照片删掉。”没想到竟然被发现了,那人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个,我其实是您的粉丝来着……”“谢谢,”贺伯言把简意护在身后,以商量的口吻问他:“那我能不能用跟你的合照换你手机里的那几张?”直到这时候,另外那两个工友才意识到,原来雇主是个大明星,怪不得长得这么俊。大家都挺激动地要求合影,贺伯言秉持耐心一一答应,最终成功要到了那几张偷拍照,并亲眼看着对方在手机上将底图彻底删除。“我送你们。”贺伯言把这三个人送进电梯,返回的几步路上,他打开手机看了眼照片,竟意外的明晰唯美。落地窗外一片模糊的雨雾,将光线晕染得暧昧不清,逆光拍过去,简意将头抵在他胸口的剪影分外温情。他很喜欢。忍不住将照片简单处理了下,设置成手机屏保和壁纸。这是他和简意的第一张合影,真好看呐。走到公寓门口,贺伯言看到客厅里简意收拾东西的背影,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暖意:原来,这才是家应该有的感觉。屈指敲了两下门,换来简意的回眸。“东西先放这儿,改天再收拾,”贺伯言甩甩车钥匙,笑道:“咱们先回家。”“嗯?”简意疑惑地看了眼周围,“这……”“这只是我偶尔过来休息时住一下,咱们家不在这儿。”简意懂了,刚才下高速直接到这里来,是不想将常住地址泄露出去,保护个人隐私。贺伯言问:“有现在就想带回去的东西吗?我帮你找。”简意环视下公寓里大大小小的纸箱,最终搬起一个小的,“带它就好。”“给我,”贺伯言把箱子从他手里搬过来,还挺有分量,“里面装的什么呀?”“一些常看的书。”简意说。贺伯言迈开大长腿在前面走,简意跟在后面把门锁好,又小跑着去按电梯。大切诺基重新上路,穿过繁华喧嚷的大都市街道,最终缓缓驶入一个环境清幽的别墅小区。独栋别墅间的距离很宽阔,给业主留下了足够的隐私空间,贺伯言买的那栋更是楼王,临湖傍水,风景最好。车在小区门口停了一下,贺伯言让保安把简意录入刷脸门禁系统,以方便他今后进出。“好高科技的样子。”简意忍不住感叹一句。他不是没见过这种智慧小区,只是这几年一直为生计奔波劳碌,娱乐圈里那种被钱堆起来的高端生活离他太遥远了,远得好像是上辈子的事。贺伯言把车停进私人车库,把那个小纸箱搬着,领简意走进家门。“贺先生回来啦——?”有个年近五旬的妇女满脸笑容地迎上来,看到简意,笑容更甚,还挺激动地握住了贺伯言的胳膊,“这不是先生你一直在找的简明……”“陈姨,简意是他的本名,”贺伯言把箱子放下,把简意拉到身边,介绍道,“这是陈姨,主要负责家里的餐食。”“陈姨好。”简意冲她很有礼貌地打招呼,陈姨高兴地连连点头,再看向贺伯言时眼里竟闪着点泪光,“真好,贺先生你这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可算找到了。”贺伯言笑笑,让陈姨去做饭,陈姨立刻进厨房张罗去了。简意扬头看他,想问为什么他们家的阿姨会一眼认出他,但话还没问出口,他便知道了答案。因为他的目光越过贺伯言肩膀最终所及之处,是一幅巨大的个人写真。巨幅海报上,那人沐浴在阳光中面对着镜头微笑,明眸皓齿,顾盼神飞。那不是别人,是他自己。简意记得,这是杀青后他为时尚杂志拍的封面,当时他热度正高,一派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他想起贺伯言在病房里跟他说的那句“我是你的影迷”,他现在才敢相信。贺伯言领他去客厅,然后简意发现餐边柜、电视柜、茶几、边角柜上,只要有相框的地方,都会有他的照片。就好像,他从来都是这个家的一份子。第11章同居家的装修风格是北欧简约,整体色调以浅灰为主,家具和木地板都是暖人的原木色。客厅做了挑高空间,长约十米的个性吊灯从天花板垂坠下来,暖黄色的灯光洒落在偌大的空间里,遍布每个角落。贺伯言拿过拖鞋让他换好,又把鞋子拎到入户玄关的鞋柜上摆好,回来时顺手给简意倒了杯热水。“把你的房好不好?那里还有架子空着,你想看书可以去那里,有躺椅,靠着花园,很舒服。”贺伯言像献宝一样,一手搬着纸箱,一手牵起简意,带他穿过一条小走廊,进到一楼南侧的书房。玻璃窗很大,雨幕虽然模糊了视线,但能依稀看清窗外的花色。“怎么样?”贺伯言眼睛亮晶晶的,脑门上就差贴三个字:快夸我。简意真心笑道:“很好,我喜欢。”贺伯言开心地把纸箱放在书桌上,背对着简意握了握拳,Yes!他喜欢!再回过身时,又是一派正色。书房一整面墙都做成了书柜,放着很多书籍和奖杯,包括一周前贺伯言才从电影节捧回来的那个最有分量的影帝奖杯。简意站在它面前,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曾经,他也有这么一个,后来成为了凶器。贺伯言似乎看明白了他的心思,走过来握住他的手,说:“我带你去看看楼上的房间吧。”简意点头说好,由他牵着出了参观影音室、娱乐室、会客室、起居室。三楼是卧室,一共两大间,装修风格都差不多,床头都挂着简意当初的杂志海报。简意犹豫了片刻,开口问:“这些照片……可不可以摘掉?”“你不喜欢是吗?”贺伯言垂眼看他,他怕这些旧照会让简意想起那些不好的事。简意摇摇头,笑容里夹杂着一丝复杂情绪,“只是感觉怪怪的,说不出来。”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只有我的,没有你的,好像我才是…主人一样,这样不好。”“你本来就是主人,”贺伯言跟他商量道,“那我适当撤掉一些,暂时换上我的,过段时间咱们再去拍点合影挂上,好不好?”简意:“……好。”贺伯言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