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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自己脑袋晕晕沉沉,脚步虚浮,借不上力。开了门,莫倾婉一只手撑在墙壁上,看向门外。言辞手里提着一个打包袋,说:“你在里面干什么呢?我叫了你这么久都没有反应,电话也不接。”莫倾婉摇摇头,“我刚才在睡觉,没听见。”言辞进了门,借着楼道里透进来的光仔细盯着莫倾婉的脸端详了好一会儿,问:“你这是怎么了?”莫倾婉很奇怪言辞为什么这么问,“我怎么了?”言辞说:“你自己去照照镜子,脸怎么这么红?”莫倾婉:“红?”她往正衣镜前走去。客厅里没开灯,室内昏暗无光。言辞开了灯,啪一声,莫倾婉看见正衣镜中的自己,脸色发红,鼻翼两侧冒了一层虚汗出来,双眼无神。“我的天,莫倾婉——”言辞走过来,一巴掌盖在了她的额头上,“你不会是感冒了吧?”“我……”“好烫!”言辞撤了手,忿忿瞪了莫倾婉一眼,“你不是分个手还要来一场自残吧?”“没有。”莫倾婉摇摇头,“可、可能是我刚才睡觉忘记盖被子了。”一进卧室就直接躺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省。莫倾婉叹了一口气,抬起手背摸了摸自己额头。guntang。这都不用测体温计,可以直接去医院了。言辞大步走进莫倾婉的卧室,从衣柜里挑了件大衣出来,给莫倾婉披上。“走,我送你去医院。”莫倾婉脑袋晕晕沉沉,点点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街道上车流都少了许多。路灯昏黄,路面干净,车窗外的世界与白天相比,也清静了许多。言辞给言支炳和简纯生发了消息,一抬头,却见莫倾婉脑袋依靠在窗户上,神色怔怔发呆。路灯从车窗外斜射进来,落在她的脸上。也不知道是周遭环境太过安静的原因,还是莫倾婉的眼神太过安静,这一刻,言辞蓦地觉得这一幕有些伤感。其实,同为女生,言辞比言支炳和简纯生更能理解莫倾婉某些在别人看来不理智的举动。她也知道,莫倾婉到底有多爱常泰。爱到底是什么?我们总是听到身边有人说爱上了一个人,又或者不爱了。爱或不爱,好像就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动作。可不是的。真正爱过的人都知道,爱不是一个动作,是执念。尤其对于女生来说。言辞也常常疑惑,为什么在爱这件事上,男生要比女生更容易抽身?是生理构造的关系,还是成长环境的关系?常泰之于莫倾婉,与其说是一个爱了很多年的对象,不如说是一个投注了莫倾婉最好的那段年华的人。哪怕是言辞也有一种感觉。就这样分手,太不值得。凭什么呢?凭什么让我付出的那些岁月如流水泻去?凭什么当初印证的爱可以如此轻易地被时间磨灭?言辞越想越觉得悲哀。她轻轻握住莫倾婉的手,没有说话。————一场大雨从半夜开始下,雨声淅淅沥沥,期间更是随着几声雷动,天地都摇摇欲坠。简纯生被惊醒的一瞬间,一道白光在他视线之间炸裂开来,仿佛白昼,随即湮灭。那是闪电。又是一阵剧烈的“轰隆——”,他被吓得身体抖了两抖。其实他并不是多么怕雷,就是这猛地一声怪惊人的。周衡也被惊醒,微微蹙眉,“下雨了?”简纯生嗯了一声。————微博@舟自横520抱歉,上一章贴错了,重新贴一下,大家回头看一看吧。第160章下决心8两个人拥在一起,都是火炉子似的身体,热得人发汗。简纯生往边上挪了挪,腾出块空气,总算凉快了许多。他忽然想起客厅的窗户好像没关,于是起身准备去关窗。懒得开灯,又找不到拖鞋,干脆赤脚走在地板上,凉丝丝的。已经快十月底了,马上就要入秋,气温眼看着往下降。他关了窗,长长地打了个哈欠,重新回房躺下,却有些睡不着了。周衡出声道:“小宝,要聊聊吗?”“嗯?”简纯生问,“我吵到你了吗?”“没有,我只是觉得你有心事。”周衡的手摸过来。简纯生叹了口气,说:“也不算是心事,就是忍不住替莫倾婉担心。”“嗯。”周衡说,“我知道。”“我晚上是不是太过分了?”简纯生问周衡。周衡握着简纯生的手,轻声说:“我不知道那个莫倾婉和常泰到底是这么回事,不过,也许你换一种方式,或者换一个时机,可能对方更容易接受。”“嗯。”简纯生点点头,“我其实也很后悔,她刚分手,自己心里面本来就难过,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跟中了蛊似的非要在这个时候跟她硬来。”周衡没说话。过了半晌,简纯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感叹:“怎么这个十月份事情这么多啊。”不回想还没什么,这一仔细想想,从公司里韦辰辞职,到周衡跟他父母坦白两人恋爱的事情,再到莫倾婉跟常泰分手,这事情一件件、一桩桩,接踵而至,连给人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简纯生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看到言辞发来的消息。周衡正在厨房准备早餐,突然间简纯生匆匆跑了进来,说:“周衡,我要煮点粥。”“粥?”周衡问,“你想喝粥了?”“不是。”简纯生摇摇头,“莫倾婉发烧住院了,现在言辞正陪着她呢,我等会儿去医院看看她们。”周衡闻言,说:“我知道了,你赶紧去洗漱,粥我来煮。”简纯生看到言辞消息后就匆匆跑了过来,这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穿着睡衣,头发翘起,衣冠不整。他脸一红,喔了一声,又匆匆离开了厨房。七点钟,简纯生匆匆出门,一个人叫了一辆网约车赶往医院。还好这个时间路况不算堵,一路畅通,径直到了医院门口。他找到莫倾婉的病房,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病房里三张病床,最左边那张空着,中间那张病床上躺着一个老人,正闭眼沉睡,最右边那张床上卧着莫倾婉,不见言辞。莫倾婉脸色苍白,仍在沉睡。简纯生放轻脚步声,慢慢走近,把保温盒搁在床头柜上,低头凝视莫倾婉。她很瘦。薄薄一层面皮,白得泛青。简纯生看了不禁心疼。他皱起眉,自责昨天自己的咄咄逼人。这时,莫倾婉忽然睁开了眼睛。简纯生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