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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告诉他们也没用,只会给他们增加烦恼。”而简纯生在群里@言支炳的消息,却迟迟没有回复。言辞望着车窗外仿佛要遮掩整片天地的雨幕,轻轻发出了一声叹息。————言支炳放下手机,看向正在开车的周衡。他一向自诩为天下第一美男,可是在周衡面前,这样的自封总是让他感到几分心虚。以前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言支炳总因为这件事对周衡充满了一种复杂的情感。嫉妒中混杂着敬佩。敬佩中又带着几分不服气。他总觉得,如果是自己,他也不会做得比周衡差。言支炳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需要周衡的帮助。“你家的事情我已经派人去处理了。”周衡开口道,“不过,你父亲的情况比较复杂,毕竟……虽然情节不严重,但他受贿是既成事实。”“我知道。”言支炳点头,脸色苍白,双手捏紧。这些天,他经常从梦中惊醒。梦里,他梦到他父亲被执行枪决,“砰”一声,心跳停止跳动,生命结束。第138章怎么办2他一直以为,他对他父亲不怎么爱的。小时候他父亲总是责罚他,训斥他。成绩稍有下降,总是一顿耳提面命。进入初中后,他叛逆,却从来不敢做出过分的事情,很大一部分原因恐怕也是因为畏惧他父亲。但无论如何,父亲在他心中的形象总是高大伟岸的。他从来没有想过,竟然会有这一天。“这件事,我不打算告诉小宝。”周衡又说。言支炳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他会担心。”周衡解释了一句。“我知道。”“周先生。”言支炳忽然又开口,说:“这一次真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当时我在国外找了很多人,但他们听说了我爸的事情后,全部都拒绝了。你……”周衡从车内后视镜中看了言支炳一眼。看得出来,这些天言支炳削瘦了很多,两侧颧骨都突兀了一些。“我也只能尽自己的力在某些方面照顾你的母亲。”周衡轻声说,“至于你父亲,他的事情我不能插手。”“我知道,他犯了大错。”言支炳点点头,“我没有想过他可以无罪释放。我只是担心家里出事后,我妈被人欺负。”“你放心,你母亲比你想象得要坚强。”————这场雨下到七点半便渐渐小了下去,到八点时,雨完全停掉。他和言辞从莫倾婉家出来,一起进了地铁站。地铁站里风很大,猛地吹过来,冷得起鸡皮疙瘩。言辞中间下车转其他线。简纯生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他掏钥匙开门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对劲。不是钥匙不对劲,是周衡。平时周衡早该给他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了才对,但是今天却一个电话也没有。打开门,周衡的皮鞋就搁在一侧,看样子已经回来了。简纯生换了拖鞋,走到客厅,没有看到人,但客厅的灯亮着。茶几上放着一个塑料袋,塑料袋上印着一个蛋糕图案和几个英文字母。这家店的蛋糕之前周衡带回来过,简纯生记得自己当时还挺爱吃的,没想到周衡竟然记在了心里。他笑起来,朝卧室走去。卧室灯亮着,却不见人,花洒的水声从里边浴室传来。周衡正在洗澡。“周衡,我回来了。”简纯生走到浴室门口,说了一声。“好。”周衡在里面点点头,“我马上就洗好了。”周衡说马上,果然是马上,没过五分钟,周衡腰间缠着一条白色浴巾,上半身赤|裸,迈着步子走出来。他上半身的肌rou轮廓挺拔匀致,挂着颗颗小水珠,在灯光照耀下泛着光。他走到简纯生面前,问:“今天跟你朋友玩得开心吗?”“开心。”简纯生点点头,“你呢?许博宏的订婚宴一切顺利吧?”“嗯。”周衡在简纯生身边坐下来,一只手伸过去,把简纯生圈到自己怀里,“让我抱一下。”简纯生只好先把手机给收起来,让周衡抱着。这个姿势有些莫名的尴尬与暧昧。简纯生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直到他从正对面的一个玻璃柜镜面上看到自己反映出来的身影。他就像被周衡给箍在怀里的一只小鸭子一样,屁股都快挪出沙发掉地上了。这姿势要多猥琐有多猥琐。他一个激灵,赶紧往上挪了挪,调整姿势。周衡:“你这么动来动去的,是在跟我暗示什么吗?”“没有。”简纯生反问,“不过,你这么问我,是在跟我暗示什么吗?”两个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一接,如两根电线触碰到了一起,刺啦一下。周衡吞了吞喉结,说:“咱们是有几天没做了。”“嗯。”“那——”“我还没洗澡。”简纯生说。周衡握着简纯生的手瞬间收紧,“没事,我洗过了,反正,等会儿还要再洗一遍。”“那床单你收拾。”“哪次不是我收拾?”周衡俯身朝简纯生吻过去,吻之前,还添了一句,“多此一问。”————言辞摁响了门铃。这栋公寓的地段不算繁华,这个时间点,四周已经悉数安静下来,静谧得可以听到鸟鸣虫吟。她环顾了一圈四周,楼道呈现出老建筑特有的灰旧气息。好在卫生还算打扫得干净,小广告什么的也都给铲除、重新刷了一遍。门打开。言支炳穿了一身家居休闲服站在门后,见着言辞,让到一边,“你来了。”言辞随言支炳走进去。屋子不大,但该有的家具都有。言支炳给言辞倒了一杯水,坐下,说:“这么晚还来做什么?”言辞:“我担心你,所以来看看,阿姨呢?”“她已经睡了。”言支炳看了一眼房门闭上的卧室,说。言辞看着言支炳,犹豫了一下,说:“阿姨这些天还好吧?”“挺好的。”言支炳轻声说,“周衡帮忙给我们找了这个房子,我妈这些天就住这里,躲开了那些人。”“那你——”“我也没事。”言支炳脸色十分平静。在言辞眼中,言支炳甚至平静得有些令人觉得匪夷所思。“支炳,你——”言辞说到一半又犹豫了,她抿了抿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着往下说。“我真的没事。”言支炳摇摇头,说道。晚上十点,言支炳送言辞下楼,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把言辞送上车后,叮嘱她到家打个电话。路上几乎已经没有别人了。城市里不是繁华区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