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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过公司里不少高管这么做。给恋人或者情人买房子、送车子。对方也都高高兴兴地接受。为什么简纯生却不肯要?简纯生则觉得或许得趁这个机会跟周衡说清楚,可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很清楚周衡是因为喜欢他才愿意送他车,但他恰恰是因为他的喜欢才不愿意他送。这种矛盾而复杂的情感在内心交织。两个人再度陷入沉默。这天晚上,两人躺在一张床上,都没有睡着,都知道对方也没有睡着,却谁都没有开口。周衡不明白简纯生为什么不愿意接受他的好意。简纯生不知道该怎么向周衡解释。黑暗中只有对方身体的温度慢慢溢到彼此身上。他们心照不宣地感觉到,他们之间的爱在慢慢用力的过程中,绷紧了那根线。“喝酒吗?”周衡忽然出声问。简纯生诧异地转身看他。周衡却不是在开玩笑,他坐起来,拧开床头灯。暖黄色的床头灯瞬间将房间黑暗驱散一角,周衡俊朗的面庞出现在简纯生眼前。周衡逆光看他,“喝吗?”简纯生也坐了起来,“喝。”重新开灯的客厅里,一瓶摇曳的威士忌水声泠泠地倒入杯子中,两个人碰了杯,各自喝下去。简纯生满心愁郁,他前面二十二年的“傻白甜”人生终于在步入社会的这一刻转了一个弯,进入愁肠百结的阶段。爱情,事业,呵,没一个省心的。周衡的眼睛在喝过酒之后依然十分清明,不过少了几分工作时的锋芒,多了几分温和。简纯生看着周衡,心中矛盾不安。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酒一口一口地喝下肚子。慢慢地,他脸颊上出现两团红晕。周衡抓住他还要再倒酒的手腕,说:“不要再喝了,你要醉了。”简纯生脑袋晕乎乎地点了点头。周衡的掌心传来温热之意,痒痒的。他盯着周衡,看着看着,眼前忽然出现了叠影。“周哥哥?”简纯生望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蹙起浓眉,疑惑地问。周衡如释重负地翘起了嘴角。他有很多话都想要问简纯生,也有很多话想对简纯生说,但那些话都盘桓在他心间,说不出口。他从小到大接受的精英教育把他变得沉默寡言,态度,情绪,好恶,等等,所有主观性的内容都不允许从他脸上出现,也不允许从他嘴里说出。只有这样,别人才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但长久以来的所谓的“高冷”,却让他在熟悉的人面前也变得不善言辞。对于周良,他无法以一个普通哥哥的态度去训斥、爱护,从来都是三分讽刺七分冷淡。这是他选择的一种相处模式,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持有稳妥的安全感。他没有过恋爱经验,并不知道恋人之间的相处该是怎么样的。但他的骄傲与矜持也决不允许他露怯。出问题的时候,他无法像周良和苏呈宴一样吵架或者发脾气来发泄情绪。偏偏简纯生在这方面也是一个性格内敛的人,因此,明明知道两人之间有问题产生,却碍于各自的性格弱点,只能眼睁睁看着问题扩大,而得不到任何解决。好在——周衡看着眼里已有醉意蔓延开来的简纯生。前不久他发现了简纯生身上的一个特点。简纯生只要喝醉,就会变成另一个样子,真诚,可爱,喜欢撒娇,像个小孩子,同时,这个期间所经历过的任何事情他都不会记得。周衡开口问:“小宝,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送给你的车?”简纯生瞪着周衡,抬起手指着周衡,大喊一声:“混蛋!”周衡瞪大眼睛,不明不白地被骂了一声混蛋,满脸疑惑。“为什么骂我是混蛋?”周衡问。简纯生冷哼一声,眉毛十分生动地拧起来,像一个耍脾气的孩子,两只手抱在胸前,下巴一抬,不肯说话。周衡见了简纯生这副样子,笑了,他灵机一动,回忆起自己小时候也哄过发脾气的简纯生,于是伸手拉了拉简纯生的胳膊,摇了摇,温声说:“小宝,告诉我你为什么发脾气好不好?”简纯生脸色松动了两分,生气的眸色也软了下来。“你是不是觉得我也跟其他人一样,喜欢钱,喜欢车,喜欢房子?”简纯生质问道。周衡一愣,下意识地觉得这个问题不能胡乱回答,他谨慎地说:“不,我没这么觉得。”“撒谎!”简纯生嘴一瘪,“不过,我确实很喜欢钱,喜欢很多很多的钱,也喜欢很多很多的车,很多很多的房子。”周衡觉得,看来简纯生醉酒之后是真的会回到了孩子的状态了,连说话方式都变了。“那你为什么不愿意收我送给你的车?”周衡问。“那是你的,不是我的。”“嗯?”“我喜欢钱,但我不喜欢别人施舍的钱。”简纯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骄傲地一扬,“要不然,凭我这英俊的长相,直接找个富婆包养不就好啦,干嘛还这么苦哈哈地工作啊。”周衡把简纯生的手放到自己的手里细细摩挲,“我是你的男人,不是包养你的富婆。”“所以你才不能送!”简纯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认真地跺了一下脚,生气地瞪着周衡,“所以你不能送,明不明白?”周衡一脸莫名其妙。“你喜欢我就可以了。”简纯生朝周衡面前靠近了一步,把手从周衡掌心里抽出来。周衡刚觉得掌心一阵空落落,瞬间就被简纯生迎面抱住。他听见简纯生在他耳边低语:“我只要你喜欢我,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我不希望我们像纪千帆和许博宏那样。”纪千帆?许博宏?周衡眉心一跳,豁然明白了几分。“好不好?”简纯生问。周衡一时没说话。简纯生却急了,一只手扯住周衡的耳朵,“好不好嘛?”周衡嘶了两声,忙说两声好。————微博@舟自横520等会儿还有,求个月票第86章职场中1第二天简纯生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他残梦未消的意识从脑海中浮现:昨天晚上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周衡一只胳膊从旁边伸过来,揽在他腰侧,把他捞了过去。“头疼?”周衡低声问。“嗯。”简纯生皱眉,没忍住把脑袋往周衡咯吱窝里凑。周衡感觉到简纯生的动作意图,便将胳膊张大了幅度,让简纯生能够更好地靠过来。“我给你按按?”周衡问。“你还会按摩?”“不会。”“那算了。”简纯生靠着周衡静静地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