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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地说着,“别,姚照,别……”不知他在请求的是别看,还是其他什么。比如说,别动,或者是,别走…………别抛下我一个人。许多细节电光火石般闪过姚照的大脑。——“据我所知,他是没有家人的,也没有非常亲密的朋友……或者恋人。那么冒昧问一句,你们是什么关系呢?”——“你在我这里吃,我这里住,我从没有抱怨过什么,我甚至很高兴,这么多年,终于有人可以和我一起吃饭,一起起居,每天回到家里会有一盏灯开着等我。”——别人给与的善待,对于别人来说只是一时兴起的随手之举,再美丽也只是玻璃,但他却当做宝贝一般用来取暖。我真的没想到他会这么脆弱,这么孤独。……杨陶的潜意识最深处,没有恐惧,没有憎恨,更没有不甘。只有曾经得到的,最后却失去的,爱与归属。失去了父母,失去了严教授,最后他失去了……自己。一个多月前什么都没有发生,除了姚照自己的离开。少年杨陶说,你就是我——也是杨陶——在等的那个人。原来是这样。这么多年,他都是一个人。这么孤独。身边的人来了又走,就算在擦肩而过的时候释放了再多的善意与帮助,那都是转瞬即逝的光芒。大家终究会离开,去往属于自己的终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宿与依靠,都有属于自己的守候。除了杨陶,仿佛孤零零悬浮于天地之间,没有锚点,没有港湾,没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他一直在等,等一个人带自己走。姚照不知道仅仅相处一个多月的时间,自己为什么会给杨陶这么深的影响。他也不想去知道,现在的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杨陶,你愿意跟我走吗?”跟我,去往另一个地方。与这里的不同,是那个地方会有我在,永远都会有我在。你不会再被孤零零地抛下了。姚照向杨陶伸出手去。杨陶不敢置信般睁大了双眼,那些没有滚落的泪滴,终于落了下来。他失声痛哭,仿佛带着极大的委屈与痛楚,但在泣不成声的时候,他依然紧紧的抓住了对方干燥而温暖的手掌。一瞬间,阳光从窗外射入,扫去了一室阴霾,姚照抬起头,看到一个半透明的人影从窗外飞进,那是一个是十四五岁的少年,清秀俊朗,他的娃娃脸上满是笑容,无声地说着,谢谢你。然后以一个拥抱的姿态,投入了兀自哭泣的杨陶背后,与他合二为一。作者有话要说: 接到通知,17号到22号要去培训啦,据说是山里,没有网,手机信号都时有时没有。…………………………说到这里,大家是不是都以为我要请假断更啦?哈哈哈,你猜错了!某猫努力存稿中,五天是一万五,每天多写两千字,一周时间就能够攒出来啦!才不会断更呢!到时候由存稿箱代替我发更新吧~不过想想那几天就看不到大家的留言了,还是有点小不开心的(┯_┯)☆、自古反派多故事,主角:关我屁事?回归的路途与来时相比,要简单许多。没有千奇百怪的岔路分径,没有肖扬设下的陷阱暗桩,只有唯一一条路从最深的意识海底直通海面,甚至能感受到属于浅层意识的波动汹涌。唯一的问题是,姚照的精神力已经不足以支撑到海面了。还有最后这一关,不能功亏一篑,姚照凭借着惊人的毅力,几乎是咬着牙硬榨出最后一丝精神力来。他能感受到自己的防护罩摇摇欲坠,也许下一击,就会将它彻底粉碎。既然这样……“杨陶,你要一直向上游,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停下来。记住,不能犹豫,不能停下来,更不能回头。你一定要出去。不要问问题,现在没时间解释了。我会在外面和你汇合,到时候我一定会向你说明一切。”杨陶不明所以,但他能看到姚照面色如纸,印象里从未见过他如此憔悴。对方一贯的沉稳让他把一切忧虑与疑问咽回了腹中。他点了点头。姚照猛地收回了防护罩上所有的精神力!在下一击到来之前,他拼命带着杨陶向上游去,利器入体时那钻心的痛楚袭入骨髓,疼痛刺激了他的神经,让他的精神力短暂地暴涨许多,他游得更快了,直到精神力彻底枯竭,无可避免的昏迷袭来,最后,他挣脱了杨陶的手,用尽最后的力气猛地推了对方一把。自己还是骗了他。但是留在他的潜意识中,也算是再也不会离开他了。如果能长眠在杨陶的潜意识中,也算是一个好归宿……吧?最后的念头也消失不见,姚照似乎沉沉睡着般,四肢无力地伸展,头向后仰起,缓慢而又无可挽回地向着潜意识海的深处坠去。感觉到姚照的动作,杨陶猛地回过了头,他看见血从姚照的嘴角与耳畔滑出,看到血从他身后巨大的伤口涌出,染红了他身边那一块海域。杨陶大声呼喊着,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眼泪滚滚而出,却湮没在周遭的海水中。就在此时,杨陶周围的一切突然静止!不,那不是静止,而是在他极大的精神冲击下,潜意识海产生的停滞!仿佛是一瞬间,又仿佛是很久,杨陶眼中那无边海水一分为二,姚照止住坠势,静静悬停在虚空之中。杨陶一伸手,看起来遥不可及的距离,他却一把捞住了对方的手,那双手那么冰冷,一直寒到他心里。来不及多想,他奋力向上游去,一心只是要带姚照离开这个地方。几乎一瞬间,就到了海面,沙滩海滨、黑洞幻境、所有场景一一闪过,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是眨眼之间。杨陶也分不清,他只想保护他身边这个人,带他安全离开这诡异的种种。……现实世界,姚照的防护罩猛然消失,就在这一瞬间,肖扬的黑刀疯狂地扎入他的后心,几乎穿透他整个身体!残余的一点护罩残片缠绕于黑刀上,但刀势几乎毫无阻滞,继续深入,然后被猛地拔出,带出一泼鲜血。姚照咬紧牙关,浑身肌rou紧绷,口鼻中淌出鲜血,僵持几秒后,终于昏了过去,扑倒在杨陶身上。肖扬见状狂笑不已,这么多年,这人如神祇般的身影盘旋在他的记忆中,这阴影挥之不去,十年前他从中级军官学校毕业之时,只盼着能进入姚照所在的部队而不得,谁能想到会有今天?肖扬清楚地记得,他毕业之时才22岁,而与他同年的姚照已经担任外勤一队队长四年之久。那时,他低声下气地递上简历,希望能在外勤部队谋一个职位。谁都知道,外勤部队就是挂名在政府之中的特种部队,待遇好,人望高,穿上那一身黑的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