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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照片是3d建模,但还是能看出现场相当精致。“挺好的。”丁湛很为难地说“那你,介意参加两场婚礼吗”陈知著愣了几秒,“不太介意,但是你为什么不早说”丁湛道“你问我了吗”“那是你不说的理由吗”“我这不是惊喜,”他顿了顿,“你不也没说吗”他俩沉默了半分钟,最后看着对方都笑了起来。陈知著这场婚礼可谓用心无比,但还是有些匆忙,以至于两个人都是连夜给朋友打电话确认的时间。大半夜的陈知著躺在丁湛的腹部,感叹道“结婚真累啊。”丁湛提醒他,“你还没结呢。”“没结我也累啊。”礼服是早就订好的,陈知著或许趁丁湛睡着的时候量的尺码,不过好在十分合身。两个人都是一套白一套黑,陈知著还别出心裁地弄了套婚纱。丁湛思索片刻,道“你穿可以,但是不能录下来,给我一个人看就行。”陈知著一脸震惊地说“谁说是我要穿”“不然你让我穿吗”“你看你,”陈知著拿这个明显加大了尺码的婚纱往丁湛身上比划,“你那么白,你穿这个绝对好看啊。”“我,”丁湛道“不如陈老师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我有腿毛,你看我穿婚纱不感觉辣眼睛吗”“我当你穿黑丝了。”“穿黑丝穿婚纱更奇怪好吗”丁湛伸手,把陈知著按到自己怀里,“闭嘴,睡觉。”两个人直到婚礼那天都没有确定究竟是谁穿。婚礼前一天玫瑰到了,不过是红的。因为在场亲友一致认为黑西装在红玫瑰下面好看。叶女士和丁母交流甚欢。两个男性长辈相顾无言,略有尴尬。但这种相顾无言只持续到陈先生说自己儿子从小被惯坏了,和丁老师要是有什么矛盾,还希望对方多担待。丁父则认为陈知著这个孩子性格很好,有话也知道说,不像自己儿子,不愿意和父母沟通。两个男人在嫌弃自己的儿子中,和对方建立的深刻的友谊。秦岸和张澜都是导演,不过一个是电视剧导演,一个是电影导演,不过不妨碍交流,两个人从资本论一直聊到人文主义,又从智者学派聊到了罗马帝国。秦岸导演觉得很有启发,想拍一个罗马帝国与雅典城邦并存的电影,建筑全部洛可可风。赵影来则说那他的百华奖就白得了。他最好有一部电影吃一辈子的打算,票房过个几百亿,要不然晚节不保,饭碗也是。张澜和自己爱人来的,井徽之和他女朋友来的,陈知著的发小大多数都结婚了,丁湛的朋友也是。方祁上个月和她男朋友因为工作的事情和平分手,算是孤家寡人。不过幸好小齐能和她一起磕c,感叹自己磕c之路是多么艰难。小俞白是清俊的少年长相,一到就被同龄的小姑娘围住了,还要被比自己大的女性朋友男性朋友调侃。相较于这些人,既无女伴,也无男友,还没有人纠缠的叶见微就惨的太多了。婚礼流程一直是陈知著挺纠结一件事。首先,他俩都是男的,丁湛又不愿意穿婚纱,也就不需要花童站在新娘身后。然后就是捧花扔不扔如果扔的话谁来扔陈知著后来看他哥太可怜,临时弄了一束捧花,他决定不管谁扔,也要送给叶见微。叶总咬牙切齿地感谢了他的好意。陈知著以前幻想过自己未来老丈人带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走向他的情景,他再含情脉脉地说上一句我会一辈子对她好的,那简直是完美。可到了真要结婚那一天,他倒极有可能成了被送到丁湛面前的那一个。陈知著简直受不了这个委屈。他受不了这个委屈,但是他还想看自己的妻子挽着岳父手臂来到他面前。婚礼的前一天晚上。陈知著抱着婚纱可怜巴巴地看丁湛。丁湛断然拒绝,“绝无可能。”陈知著拿手摩擦了一下婚纱的料子,虽然他辨别不出来布料和成衣究竟好在哪里,但是贵就完了,“但是不穿浪费。”“多少钱我十倍给你报。”陈知著可怜地说“你难道连我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都不愿意满足吗”丁湛坐到陈知著身边,试图和这个根本不讲道理的男人讲道理,“知著,你有腿毛,难道我就没有吗”“你腿毛少,”陈知著道“而且不怕,我带了脱毛膏。”“你为什么不自己脱”“我留了二十多年有感情不行吗”“我留了快三十年我也很有感情。”丁湛面无表情地说“而且我一个一米八几将近一米九的男人,行吧,身高也不是问题,这个婚纱不是不够长,但是我肩膀宽啊,人家的款式设计出来是给小姑娘穿的,你找个细腰窄肩的小姑娘绝对比我穿着好看。”“我胳膊上还有肌rou,你真的确定要让我穿吗”虽然婚纱本来就是按照他尺码做的,而且怕丁湛不能接受,还特意做的长袖而不是裸袖,但是丁湛手臂是有肌rou线条的,他穿上恐怕能把袖子撑起来。“我也有啊。”陈知著道。“那你为什么不穿”他俩身材差不多。丁湛确实是宽肩窄腰长腿的好身材,但这个窄腰,是相对于其他男性,而非女性的。这样的掐腰婚纱,他觉得自己穿上,除了伤害眼睛没有别的效果。陈知著道“我们轮着穿”“你打算怎么轮着穿”陈知著道“你白天穿,我晚上穿。”丁湛忍不住道“所以”“我晚上就在你面前穿,”陈知著道“这婚纱你是愿意剪,还是愿意扯,我都同意。”丁湛半天没说话。陈知著抬眼看他,神色似有希冀。丁湛一咬牙,“好。”所以婚礼当天真的是丁湛穿的婚纱,头上还戴着头纱。头纱是丁湛自己要求的。他出去之前特意让化妆师多往脸上还有脖子上抹粉,他怕自己看起来像个出锅的螃蟹。陈老师如愿以偿地看见自己的岳父,他想当然中的岳父,带着丁湛走过来。陈知著本来在心里过了一圈的话到嘴边却好像烫嘴一样,“爸,我会对丁湛好的。”丁湛瞥了他一眼,懒得吭声。丁父温和地笑了,“我信。”叶女士和丁母两个人坐在第一排,眼睛都红红的。证婚是叶见微。陈知著想让叶见微沾沾喜气。丁湛拿着捧花。他看了一眼叶见微,把花递到了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