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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有时间一定去,阿姨再见。”叶女士把手机给陈知着。陈知着接过,两人相顾无言了半分钟。陈知着注意到叶女士的眼神,开始东拉西扯。陈知着从来没觉得自己从公司到家的路这样漫长过。“我到家了,咱们晚上再说。”“好。”挂了视频电话,陈知着松了一口气,然后迎面撞上了叶女士意味深长的眼神。陈知着道:“怎么了……吗?”叶女士道:“我是不是要有个儿媳妇了?”陈知着大惊失色,“我不是,我没有,不对,是你没有。”叶女士说:“我猜的,不准就算了。”陈知着佩服,“您猜的真准。”叶女士看陈知着。陈知着干笑道:“是这样的,我就是……您是怎么猜出来的?靠算吗?”叶女士叹了一口气,道:“你还记得你高中时的同桌吗?短头发大眼睛的那个女孩,干干净净清清秀秀的。”“你每次和我提起她都是现在我提起丁湛的眼神。”甚至还要更热切一点。当年的陈知着还是少年,少年稚嫩青涩,提起对方是不好意思和回避。可现在她提起丁湛,从陈知着眼中看到的是真正的喜欢和欣赏,不加掩饰。陈知着咳嗽了一声。“你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叶女士由衷道:“儿子。”陈知着道:“我这不是,童真未泯嘛。”“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人家领家里来让我和你爸都看看?”陈知着道:“你这也太着急了,”他沉思,“我想几个月之后吧,我们都不那么忙的时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陈少爷已经想得十分美好了。知道自己有个哪里都不差的准儿媳的叶女士快快乐乐地和陈知着回家了。她接受的这么快首先是新婚法早就通过了,她也不用担心未来两个孩子的合法权益不受保障。当时叶见微……她脚步一顿。当时叶见微就太难了。当时叶见微面对的被开除的局面,被学校的学生和老师指指点点。叶女士当时据理力争,“如果见微是因为早恋而受处分,我可以理解,但是如果见微是因为同性恋这个原因而被开除,那我无法接受。”“感情没有区别,有区别的只是别人的看法。”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叶见微说他没有错,他也不会因此认错。她想起清瘦的少年一言不发地跪在自己面前。陈知着开门,叶女士听见声音,回神,她对自己的儿子郑重其事地说:“我没有开玩笑,你要是真的喜欢他,mama绝对不会反对。”作者有话要说: Dbq。我还差三万六,可去微博监督我,我实时报数。Wb:蝶八百。Dbq,我真的不舍得你们破费(狗头保命)。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枫木年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流云星漓、秋白月零2个;十一呀、千里头号小马甲、官拜上卿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木乔49瓶;沫40瓶;哼唧30瓶;江宇轩、是小芝不是小芝麻20瓶;好好学习、手滑鬼才、兔兔jiejie10瓶;玖舞7瓶;Nagi、晓风细雨微凉5瓶;六尘。3瓶;瓦不管夫人、一拳一个小朋友2瓶;始皇、夏习清、顾盼流水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大☆、第六十章陈知着愣了几秒,然后道:“谢谢妈。”叶女士抿了抿唇。今天叶见微去见宴措,即使他说只和生意有关,她还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在和宴措扯上一点关系,一点她都不希望。陈知着本来帮他妈拿着包,看见陈先生在阳台那站着就把包甩到沙发上扑过去抱他,“爸,半天没见想没想我。”陈先生扒开他的手,冷漠地说:“不想。”陈知着抱着他爸的脖子死不放手,自言自语道:“不,你想我,你想我。”陈先生叹了口气,在无论如何都扒不开自己的儿子的手之后,他转而拍了拍自己儿子的手背,“我和你说,再有一次,你就……”叶女士打断道:“先别说这个,老陈,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陈先生瞪了一眼儿子,陈知着讪讪地松开手。“那我先上楼了?”叶女士挥了挥手,道:“快滚。”她让陈先生坐下,自己坐到了他对面,道:“我和你说两个消息。”“先说好消息吧。”叶女士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道:“第一个是你要有儿媳妇了。”陈先生道:“见微想通要结婚了?”陈先生多年以来一直把叶见微当成自己亲儿子,他俩和亲生父子的区别可能就在于称呼上了,但是两个人都不是很在意。叶女士道:“不是,是知着。”陈先生道:“哦,是……知着?他想结婚?”“我看他挺认真的,第二个消息是,你儿媳妇可能是个男的。”陈先生沉默了半天,然后道:“他要是愿意,那没什么不行的,对方人怎么样?”叶女士打开浏览器,找到了丁湛的百度词条给他看。陈先生更沉默了。“老陈?”叶女士晃了晃手机。“挺好的。”陈先生心情复杂地回答。陈先生极其反对儿子当演员,然而儿子却还是当演员了,并且有一条路走到黑的意思,现在想结婚了对方还是演员,而且是个颇有名气的——男演员。叶女士满意道:“好,达成共识。”现在能不能成就看陈知着的了,家里这边完全同意。家里一直都是叶女士说的算,陈先生郁闷地想谁和你达成共识了。“见微呢?”陈先生换了个话题。叶女士冷哼了一声,道:“谈生意。”“都回到家里了,就不用那么忙了,”陈先生道,他看了一眼妻子,发现对方表情实在奇怪,“你怎么了?”“你知道他谈生意的对象叫什么吗?”“叫什么?”陈先生奇怪地问:“而且我为什么会认识?他哪个发小?”“宴措。”叶女士重复了一遍,“他和宴措谈生意去了。”人就是这么不长记性,当时跪的多久,被打的多疼,都没有任何用处,看见人回来了还要眼巴巴地凑上去。陈先生安慰道:“你也别多想,说不定真是谈生意呢?别想了,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