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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高兴。陈知着当时实在不清醒,他也确实忘了他俩到底是谁先伸的舌头。陈知着关门,进浴室。他现在就感谢他今天穿的衬衣挺长的,不然让丁湛看见他究竟有了什么样的生理反应,他现在在丁湛面前谢罪自杀也够了。他脱衣服,开冷水,把一身的热冲下去。夏天就是太热了,刚才亲都能亲出汗。陈知着靠着冰凉冰凉的墙,用沾满水的手挡住了眼睛。他刚才,他刚才……这他妈都是什么事。……陈知着又吐血了。不对,应该是他演的角色又吐血了。之前南祀自己捅自己吐了半天的血才死,今天是傅三思差点把自己气死。傅三思很有本事,傅三思也很有脾气。他就是太有脾气了。之前长公主谋反,他能坦然视之,众臣诘难,他能安之若素。碰上萧容毓就不太行。萧容毓亲征西北,他留守京师。然后萧容毓就出事了。萧容毓亲军夜半被西北叛军冲散,萧容毓不知所踪。傅三思强行压下消息,把事情的不利影响降至最小。他口中和知情的人说着君上授于天命,自然不会有事,实际上他当然明白战场瞬息万变,不可谓不惊险。傅三思派人秘密寻找与萧容毓血缘关系最为亲近,且父母早亡或者背后并无家族势力的宗室子以防万一。帝都防务已是严到了极致,他必须做好一切准备,要是萧容毓出事,立新君,保大夏江山稳固,若是萧容毓没出事,他当然要给他守好国都,若是有人生事,他要好好处理。萧容毓失踪了三天,傅三思整整三天没合眼。他一边处理事务一边等,等一个确切的消息。傅三思身体不如少年时,整日劳累加上忧虑,他只觉得喉咙里一直堵着血,一喘气就疼的绵长。傅三思在第五日等来了萧容毓的消息。等来了夏君文韬武略,假以失踪之名,麻痹西北叛军,最终却敌几百里的事。这件事,除了跟随萧容毓的近臣,几乎无人再知晓。这还不能算是全胜,但首战即告捷,无论是对于军队还是帝都的朝臣来说,都是莫大的鼓舞。傅三思听完之后笑了笑。他困的不行,就想睡个觉,但有其他事情没处理完,只能一边困着一边办着又一边想着。他想自己这几天殚精竭虑担惊受怕,好在萧容毓无事。他不仅无事还好得很,恐怕还春风得意。失踪是假的,亲军被夜袭冲散却是真的,萧容毓那时不回大营,整整五日,要是有什么意外……傅相面无表情地批了折子。之后吐出了一口血。全喷桌子上了,一桌子的东西没能幸免,纸上多多少少溅上了。吐完又自己拿袖子擦了一把,发现确实是满袖子的红,沾在月白色的长袍上,艳的像桃花。他脱下外袍,叫人。下人见了他桌子上和袖子上的血惊了片刻,正要去叫府医,却被傅三思一抬手阻止了。“不用,”他声音却是清朗的,偏偏谁都能听出其中的咬牙切齿,“我无事。”之前喉中有血,吐出来反而舒服了不少,权当是活血化瘀了。更何况府医来了定然要耽误几个时辰,他没那个闲工夫,又得开一堆苦且涩的药,要他喝,还不如要了他的命。他把外袍扔过去,道:“把有血的这一块裁下来送到我这。”他叮嘱道:“找几个绣工好的绣娘,好好修整那块裁下来的布料,把带血的地方绣花,别处添叶。”下人早就习惯了他这样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也不多问,拿起来就走了。傅三思喝了一口茶润喉。不得不说,他现在实在是太想见到萧容毓了,如果不见萧容毓,他怎么给他送这玩意?傅三思自己过的不好,就不愿意别人过的舒坦。他一贯如此,锱铢必较,睚眦必报。他担忧了这么久,筹谋了这么久,怎么也得让萧容毓知道,不然他不是白干了?张澜喊完卡之后陈知着立刻去拿水,喝了好大一口。喝完他还是皱着眉。“怎么了?”齐琅问。陈知着说:“今天的好像没加那么多蜂蜜,苦。”齐琅说:“此刻傅相心情阴晴不定,太甜的血浆怕你绷不住,笑出来怎么办?”“真的?”“假的。”陈知着放下杯子,说:“这事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的,但我知道你这个月奖金没了是真的。”傅相心情阴晴不定,他心情比傅三思心情还要不定。齐琅毫无尊严地说:“老板我错了。”丁湛下一场要和他对戏,这时候已经化好了妆坐在个不碍事的地方,难得没看剧本,在看手机。陈知着不太敢去丁湛那。一是因为他亲丁湛的事,二是因为他自己身体上的问题。不对,他没有任何问题,相反还很精神,很有活力,很他妈丢人。丁湛看见陈知着站在那好像在看自己,本来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却一下笑了。“陈老师,来这。”他自然地叫陈知着,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陈知着内心是拒绝的。虽然他是拒绝的,但是并不耽误他最终还是到了丁湛的身边。丁湛面前摆了个很小的桌子,上面零零碎碎地堆着要用的东西。还有几袋干果,丁湛看起来不像是愿意吃零食的人,事实上他也很少吃,这是之前同组的演员买的,给他送过来的。陈知着坐在他身边,没有像以前那样话很多。丁湛一下紧张了起来。他明白陈知着答应让他帮忙是一回事,可真伸了舌头是另一回事。但是昨天晚上那个情况不是用理智克制就能克制住的。当时陈知着好像意识不算特别清楚,脸是红的,眼睛旁边也是红的。他整个人那时候给人的感觉都跟平时不一样。丁湛是个很好满足的人,他也是很克制的人。小时候能用一支冰激凌解决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再要第二支。吃别的东西,或者要别的东西也是,说好了是什么,就是什么。他现在的状态就好像是换牙期的小孩,明明不能吃糖,但又特别想吃,家长给他一小块水果糖他就可以满足,也应该知足了。陈知着对他来说就像是糖,他吃一小口就行。可陈老师大方啊,他要的是一块糖,人陈老师给了他一个厂。太甜了,甜的他都得意忘形了。他昨天晚上伸完舌头就后悔了,然后他还反思了一下,既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