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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打算捡些贝壳和海螺拿线串一串就拿去卖,外来的旅人都喜欢这点小玩意儿。沈风月提着一麻布口袋,遇到好看的贝壳和海螺就弯腰去捡,一边捡一边跟系统聊天:“你觉得这贝壳咋样?哎,对了,咱们明天中午吃啥啊。”“好看,捡了吧。”系统回他话,刚要说晚上吃什么时,突然一叠声地唤沈风月道,“哎,沈风月,鸟!鸟!鸟!”沈风月正弯腰挑东西呢,对系统的大惊小怪不满道:“鸟什么鸟,你长这么大没见过鸟吗?”系统狡辩道:“不是,是海鸥啊,那天那只海鸥,偷咱们鱼那只!上次还让它跑了来着!”经系统一提醒,沈风月忆起了玩鸟不成反被玩的不堪记忆,抬头看正前方。那里站着一只海鸥,正张着翅膀,伸着两只脚,一深一浅地踩着水玩。很难解释,明明所有的海鸥都长得一样,但是沈风月一见它心里就跟有了感应般,认定就是故鸟了。而且见它玩得那么惬意愉快,沈风月心火越烧越旺。系统也很生气:“丫的,干它!”沈风月提着麻布口袋怒气冲冲地朝着那只海鸥而去。两束愤怒中又夹杂着仇恨的视线烧得海鸥背后一烫,它转过头一看就呆住了,身体僵了一瞬又反应快速地动起来,两脚一瞪给自己一个加力就要起飞。沈风月哪会再给它机会让它这么轻松地逃掉,见它要飞,立刻往麻布口袋里抓贝壳和海螺,然后目标精准地朝那海鸥扔去。海鸥的起飞计划被打断,狼狈窜逃,有时一个不注意被后面急速而来的海螺砸到,痛得它张嘴吱吱叫。沈风月见了手下的动作越发用力,誓要将这只鸟给打倒在地。系统也在一旁为他加油助威,笑话,平日里他跟沈风月撕逼都行,但是外人或者外物都不可以欺负沈风月。做数据的,就是这么霸道!于是这一人一鸟一系统,你追我赶,连着追出了好几百米的距离。最终小海鸥被沈风月一个蓄力贝壳砸中,吱吱一声后倒在地上,在沙滩上滚了几下,滚到一个东西面前后停下。“呵,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沈风月见终于将海鸥打下,面上带出一丝喜意,收回手提着口袋就要去找那蠢鸟算账。沈风月脚步轻快地迈步过去,刚要手提蠢鸟回去受刑就被它面前的生物吸引了注意。海鸥的身体拦在那生物和沈风月之间,于是沈风月一个跃步跨过海鸥倒下的身体走到那生物的面前。这生物正面朝下趴在海滩上,身长两米多,人身鱼尾。尾巴是黑色的,浸在海水里,海水冲刷着那条粗大强壮的尾巴,使它在阳光下鳞片发出黑曜石般熠熠的光彩,又有水的湿润感。哪怕它现在一动不动,但其战斗力之强大是毋庸置疑的。他有着一头黑色的长发,被海水打湿后一缕缕发丝像海藻般纠缠在一起,落在沙滩上的部分甚至还沾染上了沙砾。乌黑的发间隐隐透露出他耳朵处的耳鳍,尖尖的,弧度流畅,呈扇形,上面分布着细密的鳞片。这生物肌rou发达,线条流畅,顺着手臂向下看去是一只利爪,手指纤长,中间连着薄薄的膜,类似于蹼,指甲硬而长,发出冷厉的寒光。沈风月瞳孔紧缩,呼吸急促,有这种特征的——只能是传说中神秘的鲛人了!而且这家伙看起来像是搁浅了。他精神亢奋,兴奋极了,伸手小心翼翼地朝那条大尾巴摸去,顺着整条尾巴摸去,掠过大块的鳞片,又滑过细小的鳞片,最后摸至尾巴末端。触感微凉,像玉石一样,光滑、细腻,又带着些水汽。那条尾巴几不可察地动了动,沈风月和系统都没发现。“哎哟,触感不错唉。”系统语气急切地怂恿道:“翻过来,翻过来!看看长啥样!”于是沈风月又抖着手朝鲛人的肩膀袭去,双手捏着他微凉又富有弹性的rou,一个用力就将鲛人上半身翻了过去,呈现一个扭曲的姿势。而在看见鲛人容貌的一瞬间,沈风月脑子里一根弦突然绷断,他麻利地立刻用装贝壳和海螺的麻布口袋把鲛人的脑袋罩住,然后松了一口气,嘴巴里喃喃道:“绝不能让他看到我的脸!”该说造物主确实是偏心极了,赐予鲛人们绝美无比的容貌。翻过身的鲛人紧闭着双眼,脸上还沾着许多沙砾,头发蓬乱缠在一起,但这些都无法遮掩那下面的那张脸。眉斜飞入鬓,睫毛产生一块阴影投在眼下,嘴唇被抿起来,形成一个冰冷的弧度,但又从中透出那么点嫣红来。鼻梁挺立,精致极了。由眉眼口鼻组成的五官美极了,但组合起来总透着那么点邪性。硬要形容一下的话,就是不祥的气息。一种来自大海深处最危险未知物的神秘和危险。沈风月没有被鲛人的美貌所迷惑,反而想起原身惨死的原因,只是在人群中贪心多看了那一眼就丢了性命!于是果断用麻布口袋将这鲛人的脑袋罩住,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就安全多了。“该拿他怎么办呢?”沈风月围着这条鲛人转了两圈,想到了一个自以为绝妙的点子,撸起两边的袖子,双手合握住那条大尾巴,开始用力往后拽。“没想到有点重啊。”沈风月嘟囔着,使出吃奶的力气拽着尾巴往后拖。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给拖动了,于是他一路拖着尾巴向海里退。一点一点往后退,海水淹过他的脚踝,又没过他的小腿肚子,最终到他的腰部,沈风月看差不多了就松手将手中的尾巴放下,踩着水回沙滩上。他拖拽鲛人时在沙滩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拖痕,沈风月顺着拖痕回去时发现那只被打下的海鸥又逃走了,气得连踢了几下沙子,海沙飞扬,在空中散开又落下。沈风月撩起下摆用衣服兜着捡刚才扔海鸥的贝壳和海螺。系统这时终于忍不住了,幽幽地开口道:“你刚刚……在干什么?”系统心情有些复杂,实在难以言喻刚刚沈风月的saocao作。偏沈风月还边捡东西边理直气壮道:“我怎么啦?不就把他扔回去了吗?”系统:“对哦。”忽然,沈风月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