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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下午才知道的。”她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指,脸色苍白不安:“臣妾知道,皇上将此事交给了太子殿下,臣妾本不该管,这事也不该说,说出来好像在陷害谁,反正事实总会证明臣妾清白,但……但……”她话卡住了,可怜巴巴看着太康帝。太康帝就懂了,这是他方才逗的太猛,她才没忍住。“说吧,到底怎么回事。”田贵妃还是找了个理由,说明她不是被太康帝逼的:“臣妾想着,这样的大事,臣妾既然知道了,就不应该瞒着皇上,哪怕皇上误会,臣妾也不悔。”“此事,是宫里一个姓刘的老嬷嬷所为……”田贵妃重点介绍了刘嬷嬷是谁。这位老嬷嬷,是前朝宇文家坐龙椅时,就进了宫当宫女的。宇文氏对她有深恩,她一直谨记在心,只是无法报答。这么些年过去,她越来越老,心思也越来越偏执,眼看着活不了几年了,就下了黑手……魇胜的布料是刘嬷嬷找的,木头娃娃,是她找人刻的,皇上的生辰八字,做为宇文朝的老人,她也是知道的……田贵妃将这些来去过往一说,就把事情定性在前朝余孽上了。刘嬷嬷对宇文朝忠心,恨夺了宇文家江山的杨家很正常,如今老了,脑子越发糊涂,做出什么傻事也很正常。宇文朝当年什么民心?那呼声高的,别说当面得了恩惠的,没直接得恩惠的百姓,对宇文家也很是推崇向往。看之后太康帝要靠杨暄这个有一半宇文家血脉的太子保江山就知道,就可知一二……“但是臣妾敢保证,此事与太子无关的!”田贵妃深深的看着太康帝,“臣妾掌后宫事务,对各种情况很是熟悉,这位老嬷嬷是叫得上名号的人,臣妾难免多关心一二,她从未与太子有过接触的!”到底还是田贵妃,心毒的很,就算知道不能将太子拉下水,夹带点私货,上点眼药还是要的。太康帝看着田贵妃极力为太子争辩的眼神,真是没办法不喜欢。他就喜欢贵妃这个样子,心太软,对立场所制,不能做朋友的人,也不会出手隐意陷害。对于太子,他是信任的。初初还朝而已,就算有了点民心声望,力量还差的远,根基都没打好,怎么可能会咒杀他?他死了,太子没人没势,也上不了位么。而且太子孝顺,脾气直是直了点,不会干这种阴私事。前朝老人自作主张,一切就说的通了。他的大安,他的宫殿,全部是爱他,希望他好的人,也只有心系前朝的,才会阴毒咒杀他……“叫那嬷嬷过来。”太康帝下了令,田贵妃赶紧伺候他穿衣收拾,叫下人传了刘嬷嬷过来。刘嬷嬷是个年逾五十的老嬷嬷,衣服整洁,头发梳的一丝不乱,站在那里,整个人就是‘规矩’二字。可她的眼睛,与身上气质是相反的。那是一双极浑浊,写着执拗和矛盾的眼睛,看向太康帝时含着刻骨愤怒。许察觉到了什么,她端着架子,连跪都没跪。田贵妃生气了,怒斥:“放肆!”太康帝握住她的手:“娇娇莫气。”转头还能平静的问那嬷嬷,“你为何要咒杀朕?”刘嬷嬷头仰的高高的,用鼻孔看太康帝:“因为你该死!”仿佛预料到了死期,这嬷嬷准备临死疯狂一把,把太康帝臭骂了一顿:“你无才无贤,哪来的底气坐这江山?若非你有个宇文家血脉的太子,坐这大宝之人,怎么可能是你!你在位十数载,除了享受,除了让别人奉承你夸你,干过点什么正事,有过什么功绩?莫说宇文先帝,你爹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他们能做的事,你便是再想,再努力,你也做不到!”“你这样没用的人,哪来的脸面活在世上?你不要脸,不敢去死,我便帮你一把,送你一程!”“是我又怎么样?我就是偷了贵妃的料子,就是要咒杀你,就是要你夫妻父子离心!让你做那孤家寡人,不得好死!”太康帝面色阴沉:“你是太子的人?”“太子?太子是什么东西!”刘嬷嬷眼神疯狂,面含鄙视,“流着你杨家的血,早就不干净了!这天下,不该是你杨家的,也不该是他的!姓杨的全部该去死!”此话落定,房间里静了一静。刘嬷嬷眼神一颤,好似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又改了口:“当然,姓杨再该死,太子还是差一点的,比你们罪少……没错,我就是太子的人!就是要杀了你,好为太子让路!”一看就是攀咬,太康帝一点都不信。这嬷嬷,就是个疯子。“来人,把她带下去,凌迟。”太康帝很生气,可因为人在他手里,任他施为,遂他越生气,发话越轻巧。因为这样,才会让对方更愤怒,更不甘心……整理好心思,回头一看,田贵妃白着脸,缩在他身后,小心翼翼扯着他的袖角,动都不敢动一下,像是吓着了。没有麻烦的时候,太康帝很愿意展现自己的男人的雄姿,田贵妃胆小柔软的样子,无疑又取悦了他,他将人抱到怀里,拍啊拍:“不怕,不怕啊,她很凶,但朕已经把她杀啦……”“嗯……皇上好英武……”田贵妃闭着眼睛靠在太康帝胸前,仿佛靠着全世界。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不睁眼,是怕看到太康帝表情,会恶心的想吐。“这事……到底不是什么好事,还是从臣妾这里查出来的,皇上能不能给臣妾个恩旨,别让太子继续查了?总觉得……很难为情呢……”太康帝明白了,田贵妃真正想求的,就是这个。还是在为他着想。魇胜之事,哪是什么值得张扬的?如今祸首即伏,确也没追究的必要了,若大开杀戒,搞的满城风雨,未必是好事……“好。”太康帝应了。他不但应了,还当即召高公公进来,给太子下了口谕。他亲了田贵妃一口:“这下放心了吧,磨人的小妖精。”田贵妃娇嗔:“皇上——”太康帝拉上帐子,继续同田贵妃继续前事。一边爽快,他也没忘了正事。前朝宫人,倒是个问题。虽他登基已久,帝位稳固,但并不排除有异心者。贵妃的这个提醒,来的很是时候。太子今次的确无辜,可下次呢?不定什么时候,这群宫人见着太子不错,就围了上去……不行,是时候清查一番了。……杨暄很听话,太康帝说不让查,就不查了,把手头事情全部丢开。等待数日,田贵妃伤好的差不多,朝上出了新事,太康帝精力转移,情绪慢慢平淡时,才把那宫女,连同诸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