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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呢。”彭传义更傻了:“啊?”“我认识的人也从来没住进来过,听说这里面有老鼠,连活人的脚趾头都吃,是这样么?”崔俣表情端肃,好像真的很好奇这个问题。他之所以愿意进来,也不过是想看个热闹。彭传义脸一下子垮了下去:“是有的……”“那你们岂不是睡不好?”彭传义苦笑,这位还真是不知道这牢里什么样,活人被老鼠咬,该担心的是睡不睡得好这个问题么?又疼又怕又难受,那是多层煎熬啊!见这位贵少爷眉眼之间嫌弃感越来越重,生怕他一言不合离开,彭传义不敢再起任何小心意,跪好,端端正正朝崔俣磕了几个头:“不瞒崔爷,我有事相求。”崔俣警惕的退后几步,避这这跪:“你要干什么?”“我能干什么?”彭传义苦笑,“只是想求您救我一命,还我公道。”崔俣忽的笑了,笑的前仰后合,捂着肚子直起不腰:“哈哈哈哈——你是在说笑么?你进了这死牢,刑部党官亲判,竟还想着翻案!”“您之前递话说,若我有困难可……”崔俣打断他的话:“我的意思是可以为你提供点特殊服务,让你吃好喝好舒舒服服痛痛快快的离开,可不是这个。”彭传义眼睛闪烁,似是下了什么决心:“崔爷可知道我彭家家产几何?”“不就是文城郡首富?”崔俣扇柄敲打着掌心,“在下不才,也认识几个首富,手里银钱也不少。”言下之意,有什么可稀罕的?彭传义抿抿唇:“我家机缘巧合,收有几箱前朝皇族旧物……价值连城,别人可是没有。”前朝皇族?岂不是宇文家,杨暄的外公!崔俣眼睛一眯:“你要将它们送给我?”“不止这些,只要您能救我出去,我彭家家财全部与你都使得!”彭传义说这话的时候铿锵有力,仿佛下了个极大赌注。崔俣静了一会儿,才轻叹口气:“啧啧,这么大的赌注……这事想来不是一般的难办啊。”彭传义又连磕了几个对:“不瞒崔爷,这事的确不简单,可我没有能信任的人了!只要您愿意搭手,我彭传义这条命就是您的,日后但凡您有吩咐,刀山火海油锅,我若眨下眼就不姓彭!”“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多缺人使似的。”彭传义脸一白。崔俣这话还算客气了,不然就是‘好像你有多厉害似的’……之后是漫长的寂静。崔俣不说话,只来来回回的走,好像在考虑要不要做这笔买卖。彭传义心里急的不行,却不敢说话不敢催。好不容易等来个贵人,万一表现不好把人气跳了,他去哪里找第二个愿意救他的人!良久良久,彭传义几乎失去信心,准备再一次做死鱼接受命运的时候,崔俣手中扇子突然‘刷’一下打开:“好。”简简单单一个字,彭传义备受煎熬的心立时像淋了杨枝甘露,突然就稳了静了,整个人的生命都好像找到依托了。“谢崔——”“先别忙着谢,”崔俣摇着扇子,“我得先听听看,这事难度有多大,出手会不会有麻烦。”彭传义连连点头:“是,是,我这就从头到尾同您说一遍……”他不知道崔俣始终关注着这件事,还以为崔俣什么都不知道,从前到后仔仔细细说了一遍,文城郡当时什么样,邓氏如何和族人勾结,父亲死前后的细节……甚至包括牢里这一波一波恐吓诱哄他的人,还有那个神秘小册子。“这些人一直在问小册子,我是真不知道,后来一想,可能同父亲给我的一批书有关……”彭传义细细想着,“父亲对我并不大好,可也不像邓氏想的那么坏,毕竟我是他亲子。父亲死前十天左右吧,他将我叫去书房斥了一顿,责我不爱读书,还叫人添置了一堆新书给我,叮嘱我务必好好学。”“他这样把我骂一顿又塞一堆书习惯已经很久,任何人不会起疑,我也没有,而且这些书并不是当场从书房给的,是后来他让管家去外面置的,遂这些天别人问,我也没想到。前几日忽生感触,想起那些书里好像夹了一本特别薄,还有些显旧的书册,我便起了疑……”彭传义乖乖说完,认真看着崔俣:“我虽不知道这册子是什么,但这么多人想要,一定是好东西!这东西我也给你,只要你能帮我!”崔俣浅叹一声:“也是苦了你了。”这话一落,彭传义也觉得太委屈,眼泪都掉下来了。过堂时他没哭,被人恐吓时他没哭,被判死刑时他也没哭,可现在,听着崔俣轻飘飘一句话,看着崔俣可怜表情,他没忍住。“唉……”崔俣又是长长一叹,递了方素帕过去,认真的看着彭传义,“你放心,我既答应了,就会救你。”彭传义呆呆接过帕子,听得这话,不但没止住,还嚎啕大哭起来。崔俣看了眼隐在暗处的杨暄,无奈叹气。彭传义对他来说是没什么交集的陌生人,谈不上什么感情,只对其遭遇有几分唏嘘。早前他决定,既然要利用这个案子,总也算承了彭传义的情,费点心思帮他查出杀父真凶,助他以后生活顺利才好。可决定是下了,做起来仍免不了习惯耍些心机。人性就是这样,你先温柔表真心,别人不一定当回事,你先不当回事,再温柔真心,别人就会感动。看,大小伙子都感动成了这样……等彭传义哭声止住,情绪渐稳,崔俣才道:“既然我应你所请,那之后的事,便都我说了算。我之决定,你可以不懂,但不能不照做。”彭传义声音坚定:“一切皆听您吩咐!”“很好。”崔俣眼睛微眯,蹲到牢门前,勾勾手指让彭传义过来,附耳轻言,“接下来,你这样……”第127章偷看人洗澡是不对的出了监牢,外面的空气清新又舒爽,也没那么幽寒入骨,杨暄就收了崔俣身上披风。扣在崔俣腰间的手,也更紧了。这力道委实太大,崔俣有些不舒服,动了动腰腿:“若是担心我冷,将披风重新予我披上便是。”反正大晚上的,多件薄披风也热不到哪里去。“别动。”杨暄声音有些过于暗哑,夜色中颇显暧昧。抱着崔俣的力度也丝毫不减。崔俣:……感觉到怀中人有些不高兴,杨暄大手放到崔俣后脑,往自己怀里压了压:“如今这样正好,再多层披风你会热。”……倒也是。夏天夜里再凉爽,也凉不到哪里去,单这么走着都没事,这样承着风飞……要么披件披风自己飞,要么去了披风让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