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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投意合,心有契然,若对方不愿意——”崔俣摇摇头,“姑娘例子里谢嘉老爷子,半仙崔道爷,那般风骨绝佳,气度斐然,想必都不会强求……吧。”他说这话时,朝周围看了一看,似有些不肯定。群众们却比他肯定太多,谢嘉老爷子在民间颇有名声,这半仙崔道爷,都已经得越王看重相邀了——而且红纱裙姑娘方才也说过,崔道爷指点不单只贵人,路遇普通百姓也会,显然不是那倨傲的,不可能强求别人嘛!遂大家几乎异口同声:“自然不会强求!”崔俣点了点头,又道:“若对方有事缠身,不能立时应约,言道日后再聚,那谢嘉老爷子或是半仙崔道爷,日后欲要约时会不下贴子?”众人再次异口同声:“当然会下!”崔俣又微笑着看粉红纱裙女子:“姑娘觉得呢?”女子咬牙切齿,你让大家都开口附和完了,我又能说什么!“姑娘方才举例,只强调贵人高人行事不拘小节,却忘了贵人高人既得众人仰慕,修养自然是一等一的,不会不尊重别人。你将纨绔街头抢人,与风骨cao守俱佳高人偶遇佳缘类比,”崔俣手抵下巴,“虽然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我猜谢老爷子和崔道爷若是知道——”他拉长声音,往四下一看。不用他再多提醒,围观群众已经顺着他的引导再次发声:“肯定会不高兴的!”崔俣:“你家父母长辈若是知道你如此无礼——”围观群众:“会哭的哟!”不知道多少人哄然大笑,现场气氛热闹无比,连尹子墨这个要抢人的纨绔,都没忍住,哈哈哈捂着肚子笑,扇子都忘了摇。崔俣负手微笑。灿烂阳光落在他身上脸上,仿佛给他包上一层金光,看起来气势无两,高大无比。王十八娘愣愣地看着崔俣侧脸,只觉得这一刻,她盼了很久很久……鼻子酸酸的,眼眶又有些湿润了。待围观群众安静一点,崔俣看着粉红纱裙姑娘,语重心长:“姑娘,有心帮忙不是错,护短自己人的心思,大家都理解,也不会过分苛责,可有意踩着高人名头显示自己,居心不良,就不太好了。”“你——”女子隔着幂篱薄纱瞪着崔俣,他先一大通话砸下来,反驳的理有据,让她找不到话还击,不待细想,又搬出高不可攀的名头,引着旁人骂她,她又急又忿,又羞又怒,往日里聪明机变的脑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做,女儿态毕露,跺了跺脚,指着崔俣,声音含着嗔怨,“你欺负我!”崔俣立刻正色:“说不过便要撒娇耍赖,也是不大好。”女子身体僵住。围观群众开始吹口哨:“来来撒娇朝我们老爷们来!”“就是!这位公子那么好看,肯定眼光很高,不吃撒娇这一套,除非你长的比他好看!”原以为是个没见识的乡下泥腿子,随便敲打敲打就会跪,自己长脸,也得荣炎彬多点情分,谁知竟如此失策,这位或许是乡下泥腿子,却是个读过书擅论理的泥腿子!女子这下脸丢尽了,里外皆不是,还被人调戏,便是不退,也很狼狈了。见她攻击力全失,崔俣很满意,视线略带感激的朝着围观助攻人群看了一圈。看着看着,视线猛的顿住。杨暄!竟然没乖乖出城,还是跟来了!杨暄察觉到崔俣视线,下意识缩手缩脚,往墙根里钻。崔俣眯眼,躲什么躲!那么大块头,以为弯点腰他就瞧不出来了么!还有那斗笠,再往下压,再大,那脖颈长度,那喉结模样,那肩背线条,也都能和脸一起盖住么!瞬间心情就不好了。这时,人群里不知是谁,像是认出这粉红纱裙的女子了。“咦?这姑娘有点像林家那位给荣少爷做妾的芷嫣姑娘啊……”“倒是懂礼,知道穿粉丝色呢!”因是隐私,荣家少爷荣炎彬又在,这话不好当着众人拉开让荣炎彬丢面子,人群里两人眉飞色舞彼此搭着眼色,并不大声。崔俣因注意力没在这边,也没听到。杨暄却是听到了。他心里并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妇孺弱小,是该保护,此为男儿本分,但不懂事自觉得能力不俗作妖的,就该惩戒!她方才欺负崔俣倒是欺负的爽快,还敢瞧不起崔俣,鄙视说是乡下来的,他便要让她也尝尝这滋味!杨暄按了按斗笠,变着嗓子扬声道:“后宅小妾管到爷们头上啦!荣少爷原是个惧内的!”说完立刻换地方,像前次一样,机敏的不行。之前是没人敢曝这一出,可有人说了,围观大家也不再忍着,哄然大笑。“小妾为爷们出头,美女救英雄,也是美事啊,美事!”“哈哈哈原来荣少爷也需要女人救啊!”“惧内怎么了,才不是怕媳妇,是心疼媳妇!”“哈哈李三你惧内是心疼媳妇,可这位……是小妾哟!”“小妾不更好,身娇腰软易推倒,花活儿也多,缠人又销魂呢!”“正房太太会哭的哟……”“不怕不怕,小妾哭两声,抹把泪,人前给正房太太跪一跪,爷们就心疼啦!”“没见这小妾还有功么!还能让荣少爷惧内呢,荣少爷定然心疼,怎会受苦?”……人群里一声又一声,这下难看的不仅是粉红纱裙姑娘林芷嫣了,荣炎彬脸上也挂不住,甚至瞪了她一眼:“你一个女人来这里干什么!”林芷嫣再也受不住,哭着冲开人群,跑开了。“小爷倒没看出来,你这细皮嫩rou的小白脸还挺会狡辩!”女人走了,荣炎彬又抖起来了,指着崔俣,“讲理?小爷实话与你,在这洛阳地头,小爷就没讲过理!少说那没用的,你身后那位,偷了小爷的东西,小爷今日必须要个说法,便是官兵来了,也管不着!”他这气势起来,又提前言,那边尹子墨也不闲了,立刻跟着杠上:“没错!污了我的贴子,必须先同我道歉!必须跟我走!”崔俣一看,这事又绕回来了,仍是不能善了。也是,跟不讲理的,你讲理有什么用?他略想了想,便转身问了问身后姑娘:“所以,你想跟谁走?”王十八娘用力摇头,拼命表示自己意见,她谁都不想跟!她还没说话,那边两位纨绔又开始叫嚣着各陈理由,仍然是之前的车轱辘话,仍又吵了起来,吵的火起,最后仍一致指向崔俣:“既然她躲在你背后,让你出头,你便替她做主!好好的,认真的,替她做主,若行事偏颇——哼!”声音里仍有威胁。崔俣眉间微皱,似很是苦恼,想了一会儿,才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