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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没事……”崔俣仰脸看着杨暄,月光朦胧,视野也跟着朦胧,不知怎的,他突然觉得,杨暄这眼神……和上辈子好像。那时,他总是这样看着自己,淡漠的,疏离的,克制的,可认真看一看,这双眸底,满满都是柔情。为何上辈子就没瞧出来呢?他缓缓伸手,摸着杨暄眼角:“你生的……真好看。”这双丹凤眼,真是霸道又柔情,像画里画出来似的,睫毛也密,颜色很深,自带眼线效果,看起来更深情更迷人。杨暄看着怀里人的眉眼,一动不动,都舍不得眨眼。崔俣眉心那颗红痣,好像有什么魔力似的,让他很想有亲吻的冲动……他不由自主俯下身去,被崔俣暖暖呼吸,独特味道迷醉,想不顾一切的吻下去,可肌肤相碰的瞬间,看到崔俣近在咫尺的清澈双眸,还是硬生生停住了。他喉头有些抖,声音微颤:“你……也很好看。”这个瞬间,杨暄好像有些难过。崔俣喝多了酒,脑子里好像灌满浆糊,清晰思考是不可能了。他本能想安慰杨暄,又不知道杨暄为何如此,怎么能安慰得了,见杨暄接近又离开,下意识的,就在他离开之时,亲了口他的脸。“啵”的一声,真是热情又响亮。杨暄呆住了。崔俣……亲了他?“不要不开心啦!”崔俣眉眼弯弯,笑容灿烂的看着他。这一刻,有微风袭来,不知名的玫粉花瓣打着旋落在崔俣肩头。夏花芬芳盈鼻,灼灼烈烈。杨暄似乎听到了风铃轻响。那么脆,那么美,就像此刻的……怦然心动。长到这个年纪,他不可能还不明白自己对崔俣是什么心思,可崔俣太聪明,太厉害,若是不愿,可怎么办?他害怕留不住这个人,不舍得见他半分为难,也不舍得他受任何伤害,干脆把情思压在心底,不去想,不去念。可崔俣如此……是不是对他也……杨暄再难以抑制心中想往,搂在崔俣肩头的手箍紧,冲着肖想数年的唇就吻了过去……“咦?月亮下山了?”崔俣却正好侧头望月,躲过了他的唇。杨暄却仍然欲罢不能。虽然这个吻没落到唇上,只落在崔俣颈侧,他也喟叹满足,差点低吼出声。就是这个温度,这个触感,这个味道……他肖想了很久很久的人。这世上怎么能有这么一个人,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能让他心起涟漪,一秒天堂,一秒地狱,酸甜苦涩尝了个遍,暗夜里辗转反侧,倍受煎熬……可却不觉得苦,甚至愿意匍匐在他脚下,把脆弱脖颈送到他手上,说我愿意把命给你,所以多看我两眼好不好?杨暄的唇在崔俣耳根颈侧流连,恨不得把怀里这个人整个吞下去,浑身血液沸腾,某处硬的发疼。崔俣!崔俣!崔俣!我对你的心,你到底明不明白!他追着去寻崔俣的唇,崔俣却手挡过来,烦恼的哼哼:“唔……好痒,哪只大胆蚊子,竟敢咬我!知道我是谁吗!”杨暄只得放开他脖颈,抓住面前的手,在手心狠狠亲了几下。崔俣难得眼睛瞪圆了,一脸惊异:“竟然连手心都咬!你这蚊子也是骨格清奇!”好像有点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这么被搂着坐很累,崔俣推开杨暄,晃晃悠悠的站起。喝醉了肢体不协调,不知道他怎么扭的,竟左脚绊右脚重新跌坐了回来,身体往后仰,冲着石桌沿就磕了过去——杨暄大手赶紧捂在他后脑护住,深深叹气:“你醉了。”“这才喝了多少,怎么会醉?”崔俣顺手狂拍桌子,“满上,给我满上!”杨暄扶他起来:“不能再喝了。”“我帮你打下三个帮派地盘,你竟然不让我喝酒?”崔俣瞪着他,眼睛圆圆,一脸难以置信的气愤。杨暄无奈,只得一手环他肩膀,一手绕过膝弯,把他抱起来:“你该休息了。”“我不困!”崔俣张牙舞爪的挣扎。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到了内室床边,杨暄才把他放下。他立刻蹬腿往外跳,杨暄赶紧手搭在他脑后,省得他再撞了床柱。崔俣果然又撞到了床柱。他纳闷的伸手摸摸头:“咦?怎么不疼?”杨暄手握拳,负在身后:“好了,该睡了。”第98章昨夜……可是真情流露?崔俣是被阳光叫醒的。灿烂阳光顺着窗槅洒进室内,一点一点,爬上了他的床,投在他的手脚,慢慢的,罩住他整张脸。暖洋洋的温度一点点攀升,隔着薄薄眼皮,虹膜内映着暖暖灿红,是阳光的颜色。有微风拂过窗台,鼻间嗅到夏花芬芳。此情此景,真是让人不由唇角含笑,舍不得醒过来……人生永远都这么美该多好。“唉……”崔俣翻了个身,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长长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从床上爬起来了。只是虽然爬起来了,还是不愿意动,懒洋洋靠在枕边,看着外面天色。阳光灿烂,却并不太热,显然时辰还早。崔俣揉着额头,难得发了会儿呆。昨夜……他好像唱醉了。那雷有涛不愧是好酒之人,酒窖里存的酒馥郁绵长,入口不辣,却后劲十足,明明才十小坛,量不多,还是让他喝醉了。就是有一点不好,上头。崔俣想着,哪天空了他是不是也再酿点酒才好……马上就是桂花飘香的季节,不利用起来,委实可惜。他手艺虽不算精,好在方子得的好,酿出来的酒醉人但不上头啊。脑仁一阵阵抽痛,他微阖着眼,回想昨夜,只记得拉着杨暄喝酒,同杨暄讲说他丰功伟绩,修辞手法十分夸张的描述了自己如何临危不惧,舌灿莲花,高深莫测的耍了一堆河帮老大,顺利的帮杨暄搞下难啃地盘。好像跟杨暄邀功来着。杨暄说他喝多了不让再饮,他还不高兴,愤怒反问‘我给你打天下你连酒都不让我喝’。好像还丢人的左脚绊右脚,摔进了杨暄怀里……记得的画面不多,但每一样都特别丢人。想着想着,崔俣不禁掩面,怎么就那么馋酒呢!平日又不是没钱没时间,什么时候想喝这一口都有,怎么就没把住呢!丢人了吧!正懊悔间,院子里突然传来虎啸。崔俣一愣,将窗子全部推开,偏头往外看。只见小老虎自花丛里滚出来,白毛毛里沾染了不知多少花汁残叶,如今已不是一只白虎,而是只五彩虎了。在它身侧,有个小姑娘,八九岁的年纪,梳着包包头,圆脸圆眼圆酒窝,身材有些胖乎乎,手背上五个rou坑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