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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博一个出头机会,怎么就不行了?你,你们——”他又指了指现场的人,“可不要挡了别人的青云富贵路。”话毕,他拍拍手,训练有素的手下已经在人群里,请出两个少年。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问他们:“方才我的话,你们都听见了,来,说给这些人听听,你们愿不愿意陪本皇子玩这个游戏?”他声音高高的,带着不可一世的骄傲霸气,就像在问:你们是不是不甘心,想不想一个翻身,直上云霄的机会!这样的话对于处在困境的人来说,比什么甜言蜜语都要命,二人齐齐跪下磕头,身子微颤:“我愿意!”昌郡王笑了,笑的无比得意无比猖狂,指着崔俣:“还是让你先选,省得你又喊不公平!”话说的再好听,还不是变相的人羊游戏!而且这架式……今日非要这游戏不可。可在长安地界,众目睽睽之下玩了这个……四皇子年纪小不懂事,这群世家高官不懂么?这事传出去,会有多大震荡,所有人都想象的到。昌郡王显然也不是真蠢的,这一手,恐是早就准备好的,若无意外,就照之前提议玩,若有意外,就一次次转折到这,直至有道理,甚至有人跪地求玩,别人能拦一次两次,这一次,怕是拦不了了。可这游戏,还是不能玩!崔俣上前一步,问那两个少年:“你们叫什么名字?”两个少年一高一瘦,一穿着富贵一下人装扮。“我叫向凌。”“我叫阮涛。”崔俣脑中急转。托范灵修这个八卦爱好人士的福,他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或者不注意的事。比如这两人名字,别人或许陌生,他却听说过。这二人都是长安本地人,出身都算不错,算得上小世家,门庭清正,积有福泽,若努力向学,定有前程,可他们二人,运气不太好。向凌乃嫡出长子,可惜亲娘去的早,继母心狠,让他活的外表光鲜,实则难忍,日子即将过不下去;阮涛是家中庶子,生母曾为宠妾,被嫡母打压至死,他亦在各种眼药陷害下被亲父放弃,连好好的人子都做不了,只能做嫡兄的小厮。这二人,是真的渴盼命运改变。崔俣想了想,微笑着看向昌郡王:“其实我有更有意思的玩法。”“哦?”昌郡王好似很感兴趣,“说来听听。”“他二人想改变命运,在这里拼个命,之后还要殿下相助,殿下多费力?不如咱们一人选一个,助他们回家翻波生浪,谁能在最短时间内崛起,绽放风华之姿,凌驾族人之上,掌控整个家族,就算谁赢……岂不更有意思?”简单粗暴的拼个性命有什么乐趣,不过一时好玩,怼天怼地怼翻家里所有人,自己坐到老大位置,多有趣?这里面可不是较量几条性命的事,而是斗智斗勇斗狠斗心眼,谁家也不是小门小户,要崛起绽放,还得加上官场生波,人脉经营……自己拿主意玩,就像自己创造一个全新的家族,一个全新的王国!局面更大更开阔,当然更有趣!崔俣说的格局很大,声音却很慢很淡,他下巴微抬,双眼微眯,似在想象那个场面,笑的别有深意:“一定很爽。”当然会很爽!昌郡王目光闪烁,做为一个皇子,他本来就有更高更远的心思,这样的游戏显然更合他意!崔俣看着地上跪的两人:“向凌,阮涛,你们肯定也更喜欢这样,对不对?借力仗势,哪如让自己出色崛起,绽放光华?”两人神色恍惚,但都点了头。他们只想要一个翻身机会,耍猴似的拼个皇子相助,名声不好,也不会长久,以后的路也不好走,可他们也是走投无路,才想这样,若有更好的办法,谁愿如此?昌郡王摸摸下巴,咂巴咂巴嘴:“这个的确更好玩……可惜,我马上要走了呀,时间不够。”崔俣惋惜叹气:“那太可惜了。在下觉得,这个特别好玩,再提别的,都不感兴趣了呢。”的确,跟这个游戏一比,别的游戏好像都失了魅力,没甚意思。崔俣的话好像有些惊世骇俗,可跟昌郡王比起来实不算什么,不这样也治不住昌郡王,在场众人纷纷心内竖大拇指,少年机智!大好!昌郡王喜怒无常,也够狠,不缺小心机,可他贪玩的这个毛病,就是改不了。他知道被崔俣套进去了,可这个套……套的太好,他也真心觉得,比什么射死人,简直无趣透顶。今日梅宴,他想摆个局,玩点小游戏,借折腾侮辱崔俣,表达一个意思:我是皇子,王权在握,想让你们生,你们就能生,想让你们死,你们就得死,你们最好就我之前建议,再好好考虑一下,考虑的不好,下场……你们懂。本来以为崔俣是个好欺负的,也没把谢家秋宴上传出来的才名当回事,是不是才,有没有胆,见了皇族才知道。而所有人,见到皇族下意识就会敬畏,会胆怯,尤其没见识的。谁知,这小门小户的庶子,竟是个硬骨头!最初,昌群王只会崔俣的脸感兴趣,觉得和这样的人玩起来一定很有趣,美人哭起来一定比别人好看,求起人来肯定花招更多,滋味更爽,谁知……今时今日,他竟真对崔俣感兴趣了!好像这崔俣是个比他还能玩,比他还会玩的!较量的心思点了上锋,昌郡王放弃原有计划,不再紧咬着人羊游戏不放,他必须想出一个新游戏,足够刺激有趣!起码不能比这个现在不能玩的差太多!生死鲜血刺激是不行了,不如试试色?再加些技艺……“确是可惜,时间太短,玩不大的,只有玩小的。”昌郡王阴笑一声:“咱们可以来玩个特别的射覆,我这有宫女二十,相貌不同,身材高矮却是相类,我命人让她们穿上相似衣服,佩上相似配饰,让她们从咱俩眼前走一圈,你我二人就在这短短时间内记住她们身上东西,待她们再上来时,指出好她们身上多的,或者少的东西。谁说的对,谁说的多,就算谁赢,如何?”这个比起以前建议,正常了很多。为免昌郡王再起幺蛾子,崔俣便点头应了:“可以。”正好,他对自己的记忆力,也有点信心。现场所有人也跟着点头,这个好像真的可以玩。“先别着急,咱们得先说好,任何游戏,输赢都有赌注的。”昌郡王眯着眼睛,眸底闪射出兴奋诡光,“你这样的,没钱没势,也没什么能跟我比的,不如就脱衣服如何?”现场齐齐一静。平郡王直接出声提醒:“四弟,莫胡闹。”“这怎么叫胡闹?我又不射箭,又不伤人,就是比个记忆力,碍着谁了?愿赌服输,脱件衣服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