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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头宽些,照顾好自己和弟弟。将来崔硕崔佳珍嫁娶……看张氏她们一家子表现,让他满意,他就不让大家丢脸,让崔盈好好cao办,大家面子上好过,要是不满意,得,什么也别说,治人法子有的是,不能嫁娶的各种理由也多的很。崔迁那里,其实不用他经营关系给钱财,崔迁反倒要巴结着他,给他送礼送钱。只要他外面的关系网还在,崔迁就不敢小看,还会帮着他,带动族人一起,压着崔行张氏。手里没有银钱,内外库里的东西不让动,族人下人们看的都紧,张氏四人会同之前数日一样,连置当的东西都没有。当她们没有钱财,在家中又失了地位,甚至连饭都吃不饱时,很多下人,也能路过踩上一脚。可以想象,这样的日子何等水深火热。别人水深火热许是一时,他们……恐是一辈子了。除非彻底大彻大悟,做了什么事,让崔俣非常满意。如此,家里的事算是全部理顺了,不出意外,他无需再记挂,可全副身心帮杨暄理事拓展事业,有崔迁掌着崔家,崔盈帮忙,他与杨暄在外面有什么事,还可借族中力量遮掩……把人弄死,换个不知根底的进来还得再查,把家弄残,还得重新造个舒适环境,不是做不到,费点力气是肯定的。现在多好,样样都顺心呢……崔俣思前想后,觉得没甚疏漏,刚想同杨暄说说,却见杨暄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墨染剑眉斜飞入鬓,狭长眸底云翻雾涌,似有什么不得了的想法,比他还激动。崔俣愕然:“怎么了?可是此行出了什么事?”杨暄回神,连连摇头:“没有。”还知道倒把一耙,“见你想事入迷,有些好奇。”“哦……是为了家里的事。”崔俣顺便把想法同他说了一遍,“你觉得怎么样?”杨暄颌首:“甚好。”之后再也无声音。房间里一时特别安静,落针可闻。阳光正炽,寒风不入,茶香袅袅怡人,明明是闲适午后,品茗谈心大好时机,不知怎的,隐隐有另类气氛滋味,不是暧昧,却比暧昧更让人觉得尴尬。崔俣摸了摸鼻子,又给杨暄续上茶,想起前事,问道:“对了,之前你好像有话同我说,皆被打断了,你想说什么来着?”杨暄这次没想说的意思了,静静看着茶盅,轻声道:“没什么。”“真没事?”“真没事。”杨暄心中已有总结。诸事不顺,是因为时间不对!大白天的,都是来往理事的时候,哪能好好说话,尽诉别情?而且也没气氛!他合该晚上再来!虽已冬月,没有花前,好歹有月下,红炉一围,清酒一煮,没有讨厌的人上门,笨蛋小厮也赶去休息,他有的是时间和崔俣亲近!第76章哦——你那啥了这晚,崔俣沐浴的时候,杨暄过来,以武力威胁蓝桥走开。蓝桥顶着压力,宁死不屈,就是不走:“主子澡还没洗完呢!一会儿我得给主子披衣,送炭盆,铺床,倒水,打扫隔间,活儿多着呢!”杨暄挽起袖子:“我来。”蓝桥狐疑的看着他。至今为止,蓝桥仍然不知道杨暄身份,这个人行踪成谜,异常神秘,除最初相遇时状态有些狼狈外,一直犀利潇洒,很有存在感,身上衣物永远合身,腰间荷包永远不缺钱,眉眼间永远带着高人一等的贵气。这个贵气并非是凌驾于一切,瞧不起别人那种,他的贵气更多来源于气质长相,似骨子里长出,与生俱来。他本身与人其实并没太多排斥感,如果有,也是因为他的霸道性子。诚然蓝桥脑瓜不太聪明,可他也明明白白的知道,杨暄与他并不是一类人,不可能是伺候人的。“你行吗?”蓝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杨暄,所有神情动作,总结起来都是三个字:不相信。杨暄冷笑一声:“那夜险度渭水入长安,崔俣高热大病,数次于鬼门关前盘旋,是谁,照顾他的?”蓝桥一愣,满面羞愧。“他最需要小厮照顾的时候,也不知道那贴心懂事的小厮哪里去了——可是我,日夜不离在他身旁照顾的。”杨暄动了动胳膊,似是忆起当时情形,“崔俣不良于行,出来进去都要我抱,那轻飘飘的重量,想想就让人心疼呢。”拉长声音刺激蓝桥,末了还不忘白他一眼:怎么样,还敢觉得我不行?蓝桥更是羞愧,差点跪倒在地,这个沙三最讨厌,老喜欢戳人心窝!“你放心,我会把崔俣照顾好,会亲自给他披银鼠皮大氅,会给他多置个炭盆,会把床铺焐暖……”至于倒水打扫么,杨暄只亮亮胳膊,蓝桥也就明白了。有肌rou啊!会武功啊!一桶洗澡水算什么,蓝桥这样的还得分次舀,人一下子就能搬出来全倒了!哪哪比起来好像都赢不了啊!蓝桥惭愧的冲崔俣房间行了个礼,小声说了句小的没用,就嘤嘤嘤异常悲伤的走了……杨暄志得意满,脚底生风,趁着崔俣洗澡的工夫,准备了一溜东西。炭盆,红泥小炉,清茶,桂花酒,往熏炉里丢了枚桔饼,甚至不知道从哪折了枝早梅,插在窗边的花觚里。崔俣洗完澡,正要拿屏风上挂的衣服,突然听到门响,立刻拽下衣服裹在身上:“谁!”杨暄露出一颗头,笑出一口白牙:“我就看看,你洗好了没。”“好了。”看到是杨暄,崔俣放下心,绕到屏风后去穿衣服:“可是找我有事?你帮我叫一下蓝桥过来收拾这边,然后去房间等我,我马上就过去。”好看的兔子变成刚刚出浴头发湿湿脸红红的水兔子,更好看了!杨暄差点忍不住吞口水,不明白明明一个人,竟然给他非常诱人非常美味的感觉!他当然不会叫去蓝桥,自己就把整个浴桶抱出去了。崔俣擦着头发走出屏风,见杨暄在清扫地下:“蓝桥呢?”“他好像很累,我让他先去休息了。”“这样啊……你也别忙了,这里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明天蓝桥会理。”崔俣拉着杨暄的手,回到房间,一推开门,就见烛影轻摇,红炉煮酒,融融空气里盈满暖香。香气并非单只一种,有清新柑橘香,略苦茶香,甘冽悠长融着花香的酒香,有淡淡桂花香,又似夹了些缥缈梅香,种种香气融在一起,却并不显杂乱突兀,而是圆融成一体,在这样寒冬冷夜,给人一种莫名满足的享受感。“原来是想同我喝酒。”崔俣斜了杨暄一眼,眼梢揉着一抹淡红,“可惜啊,你身上有伤,恐怕只有看着我喝了。”杨暄被这眼神惊艳了一瞬,下意识点头:“……嗯。”“乖了。”杨暄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