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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要去哪里?我可以送,我行船二十余年,从来没出过事,技术很好的!就是……你们也知道,不能白天,得晚上。”汉子有些急切,有些小心翼翼。杨暄言简意赅:“长安。多少钱?”汉子脸上一喜,转而又故作凶狠的伸出五只手指:“五,五十两!”杨暄皱眉。汉子生怕这笔生意没了,舔了舔唇,声音低哑:“现在上水……你们也知道,是把脑袋别裤腰带上的活计……四十五两,不能再少了!”“三十两,你去便去,不去就算了。”汉子一跺脚:“三十两就三十两!明晚戌时,我在渡头等你们!”作者有话要说: 杨暄:摸到媳妇手了!又软又滑……窝心跳好快!!~\(≧▽≦)/~小老虎:不是因为心有灵犀喵?(⊙ω⊙)第23章生变戌时,渡头。两个汉子正窝在暗处小声说话。“哥,他们真会来吗?别说话不算数啊,咱们都把船弄来了……”“肯定来!他们不是附近的人,着急回家呢。”“确定安全吗?别再骗了咱们……”“都跟我压价了,不可能是骗人钓鱼,就是行客!”……这边崔俣一行人已缓缓走来。两个汉子声音并不大,他们都听到了。客栈住小两天,范灵修终于换洗穿回自己那身华丽风的衣服,整个人显的自信多了,细眉一挑,声音里满是得意:“还真和崔六说的一样,人家怕咱们不来呢!”“低声些,别被听到了!”谢丛提醒着范灵修。他不知道怎么突然间,崔俣就找到了船家愿意载他们行水路,但这并不影响他对崔俣的佩服,也不希望任何意外坏了事。“没事,”崔俣抱着小老虎,微笑道,“还远着呢。”……两拔人走到近前,膛红脸的船夫跳出来,瓮声瓮气:“你们要去的地方远,我一个人怕气力不继,就叫了弟弟一起。”崔俣看着船夫身边的中年汉子,这两兄弟,年岁应是差的不多。“无妨,只要能送我们往长安。”范灵修抻着脖子往远处望:“船呢?”“银子呢?”船夫则急声问,没见着钱,他才不随便出船!月华如练,漫漫倾洒,二拨人气氛却没那么浪漫。“嘿你这做生意的,我们这都是有身份的人,还能短了你的船资不成!”范灵修眼睛一立,不高兴了。崔俣则拍了拍范灵修,把准备好的荷包递过去:“这是一半,剩下的到地方给。”“这位公子是明白人……”船夫把荷包拿到手,小心扒开点了点银子,立刻高兴了,意识到刚刚不太友好,点头哈腰的冲几位行礼,“小的和弟弟都是粗人,贵人千万别介意,咱们人虽粗,技术不粗,一定平平安安给您送到喽!”弟弟也赶紧讨好:“要不是家里老娘病了急着用钱,我哥也不会这么急,几位多包涵……”范灵修摆着少爷架子给两人紧了紧弦,两人姿态更为恭敬,甚至跪下给几人磕了头,才钻进芦苇丛。不知道他们怎么藏的船,距离这么近,崔俣一行人谁都没看到,直到二人轻巧使力,水波微晃,摇碎月光,一条乌蓬小船从水中滑出……几人才得见。说是小船,真是一点不为过。船长九尺,宽三尺,低篷三扇,篷内置草席,可坐可卧,就是太矮,不能站立。空间太小,两人对坐都不显宽敞,何况他们一行五人,再加上两个船夫……“这能坐得下吗!”范灵修跳脚,“你们该不是故意骗我们银子的吧!”船夫腰又弓了两分,面上全是忐忑讨好:“小的们哪敢啊!最近江上不太平,您几位也知道,我们兄弟能弄到这样的船,已经费了大力气……几位都是贵人,今夜月色正好,不如就当赏月了……”“说的好听,谁赏月还能赏一整晚不成!还是你们一两个时辰就能到长安!”船夫差点又跪下:“真不是小的们不上心,您要不信四外打听打听,现在真没有人敢做生意,也真没人能找到这样的船啊!”船夫弟弟也巴巴看着几人,眼睛里充满乞求。竟是害怕他们就此改主意,不走了。“的确挤了些……”崔俣此话一出,船夫兄弟神情更加焦急,不过在他们再次陈情之前,崔俣话锋一转,“可谁叫咱们急呢?忍一忍罢。”谢丛跟着点头:“只要能回家,我怎么样都行的。”范灵修也不是故意搞事,就是想为难下这船夫兄弟,毕竟先头这二人表现不好,不压一压再起心思讹人。“既然你们都答应了,少爷也只有忍一忍……不过,要是侍候不好,到时可别想拿赏钱!”船夫兄弟立刻点头如啄米,尽管范灵修眼神凶猛语气不善,二人也一点没生气,因为少爷暗示了,伺候好有格外赏钱!两兄弟把篷中坐席用袖子擦了一遍,肃立船头,姿态卑谦的请几人上船,见蓝桥拎着几大包行李包袱,还想伸手帮忙,蓝桥没让,瞪了他们一眼,瘦小胳膊稳稳的挂着几个大包袱,亲自安置落坐。两兄弟也没敢介意,见几人坐好,谨慎的看了看四周,开始摇橹行船。因是避人夜行,船不敢走太中间的位置,往靠着近岸,水草树木掩映的地方走,好在水够深,船离岸再近也不会搁浅。船夫摇橹快而无声,船行很快,水面激起小小波纹,转而抹平,水过无痕。篷内四人,杨暄挨着崔俣坐一边,范灵修和谢丛坐对面,蓝桥抱着小老虎,守着包袱,坐在篷边,隔开两个大脚板船夫。小老虎“喵喵”的委屈叫,好像不太想被蓝桥抱,可它又窝着不动,崔俣不知道它是想找自己还是杨暄。杨暄起初不太喜欢小老虎,后来总拎着它玩,这两天又不再理它……好像从给过自己解药后,杨暄就再没碰过小老虎一次。是生气了?崔俣目光颇为戏谑的看了杨暄一眼,这熊孩子气性还挺大。初初上路,船内外无人说话,四野安静宁谧,只有浅浅水波声轻响。月色皎皎,银辉挥洒,茫茫如霜,好像给万物穿上了件朦胧外袍,连古怪粗糙的黑石,都变的好看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崔俣目光从月亮上移开,不小心扫到杨暄,发现杨暄正看着江水出神,眸底墨色滔滔,不知在想什么……也许,他心情不好,并不只因为气小老虎?“今儿个月色不错,看着心旷神怡,可总呆坐着赏,也是无趣,船夫,来说点小道消息解个闷如何?”范灵修靠着船壁,声音懒洋洋。行过渡头容易被发现的危险段,船夫不再提心吊胆,声音也高了些:“咱们这些行船的知道啥,平日里听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