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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紧张什么,我就是想和你随便聊聊。”谢卓言捧起茶杯,喝了口水掩饰。老贺总叹了口气:“我也不是那么迂腐的老古板,非要玩什么棒打鸳鸯,但两个男人在一起,这事也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是吧。”“那小子他mama去的早,我也不太管他。我和他说,让他先把婚结了,感情上的事他怎么样,我无所谓。但这混账玩意就是不肯,还说什么要么和你,要么就不结婚的混账话。那可就不能怪我不客气了。”听到这里,谢卓言惊讶地抬起头。他万万没想到贺漓还真敢和他爸说,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骂他傻逼了。这是他第一次给自己承诺。还是这么有分量的承诺。谢卓言的鼻子有点发酸。老贺总清了清嗓子:“我就说,两个男人结个屁的婚,就算你肯看看人家愿意吗——后来你找了个女朋友,他就失恋了,整天宿醉,每次喝醉酒就把自己锁在画室里,还经常顶撞他老子我。”“后来我把他弄出国了两年,派人死死盯着他,不让他和你联系,谁知道他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你。谢卓言神情恍惚,忽然间想起那天在晚会上忽然遇见贺漓的情景。当时他带着陶清,贺漓的眼神里有一闪而逝的难过。后来的每次见面,谢卓言几乎都和陶清在一块儿,贺漓也都会带不同的人一起。大概两个人表面上赌气,心里都酸的要命。“这没用的小子,一点都不像我当年。”老贺总“哼”了一声。“但是看起来我错了,这混账东西还是不肯改,居然把你弄进剧组。”“他把我弄进剧组?”谢卓言忍不住出声打断。他一直以为岳震华就是意外选中他。难道他进剧组也和贺漓有关系吗?“你们岳导是我的老朋友了。”老贺总幽幽地说,“他说是贺漓推荐的你,他看着也不错,就用了。”“您……”“我从那时候就知道了,不过我没说他,没想到他这么迫不及待就把你带回家了。”“——那天他来找我,气得我让他在祠堂里跪了一晚上,他跪得站都站不起来了,出来第一句话还是要娶你。”谢卓言更加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原来他的腿不是崴了……“你说说,我还能怎么办?再把他丢国外去?——这事我不管了,混小子,老子有两个儿子,还差他一个不成。”老贺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就问问你。你愿意跟他就跟他,不愿意的话让他一边去吧。”谢卓言心里五味杂陈,忍不住偷偷扶额,嘴角抽了抽,在心里劝他自求多福吧。他的另一个儿子也……“上次的事我知道了,我已经把严向阳撤职了。”“我的态度就是,我管不了。但是你不愿意的话,我会转告他不要缠着你。”……桌上的茶水已经凉透了,谢卓言还独自陷在沙发上没有动。许寻梅送老贺总出门,回来之后,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谢卓言,小心翼翼地问他:“老爷都知道了?”谢卓言有些木讷地点点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许寻梅看着谢卓言恍惚的神情,叹了口气,眼神里有些许浑浊。再次看到谢卓言,她其实很高兴。她从小就带贺漓,真的是把他当亲儿子看待。贺漓第一次把谢卓言带回家的时候,许寻梅年纪大,不认得什么明星,只觉得那男孩子很好看。。“他从来没带别人回过家,从来没对谁这么上心,”许寻梅说,“他还写了封情书,和画一起给你。谁知道你什么回应也没有。”谢卓言一惊,麻木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诧异的表情。他根本没有收到过什么情书。“你走了之后,他就一直喝酒,一喝醉就嚷嚷着,言言。”许寻梅没有注意到谢卓言的脸色,还在嘀咕着:“你这孩子还挺有气性,少爷这么好的条件都不要,少爷长这么大从来就没这么失态过。”“——你这回肯跟他回来,我是真的高兴。”谢卓言一手按住心口,靠在沙发上,感觉胸口发闷堵得慌。“少爷心肠很好,就是不太会说话,”许寻梅叹了口气,“谢少爷,你来他的画室里面看看吧。”说着,许寻梅拿出了钥匙,把那个上锁的画室打开了。谢卓言跟着她走进画室里。一进门,他马上就愣住了。画室的墙壁上挂满了画,足足有上百张,每一张画上的人都长着像他一样的脸。微笑的谢卓言,穿白西装的谢卓言,戴着眼镜的谢卓言,跟贺漓手拉着手的谢卓言……谢卓言站在空旷的房间里,视线仔细掠过每一张画,眼眶湿润了。他伸手从画板上拿起看一张草稿。“Allornothing,neverorever.”谢卓言捧着那张纸,一行一行地往下看。看着看着,眼泪就流了下来。谢卓言双唇有些颤抖,慢慢地滑坐在地上。此刻他忽然想明白了。黄岑之所以敢拿贺漓炒作,就是仗着贺漓喜欢他。第44章第44章剧组的航班在第二天中午抵达安城。为了避免麻烦,他们这趟航班是严格保密的。谢卓言下了飞机,难得没有粉丝堵他,脚步都轻快了起来,拉着行李箱跟着工作人员到去找车队。不用担心那些长/枪短炮,他也没费心搭配什么机场造型,简单的t恤长裤,还戴着口罩。但谢卓言的身材模样在路人之间绝对是出挑的,依然时不时地有人在擦肩而过时打眼看他。剧组将要去的采景地位于秦岭山脉深处,几乎没有被开发的原始森林里。进山的路很崎岖,有些荒芜的地方甚至没有路,有时候只能步行进山。剧组请了一个本地的向导带路,先领他们今晚先到山上的小村庄里落脚。一行人扛着道具行李走出了机场,谢卓言一眼就看见了路边停着的十几辆越野车队。司机帮他把行李扛起行李,放到后备箱里,谢卓言道了声谢,伸手拉开车门。一拉开门,他就看见贺漓赫然坐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