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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其实是兴奋和期待感。隔着一层衣物,贺漓把手顺着他的脊椎一路往下,谢卓言神情窘迫地抓着他的手腕,却无法阻止他的动作。当丝丝血腥味在唇齿之间蔓延开来,贺漓放开了他,终于冷静下来。“你是天狼族人?”“是。”谢卓言声音微微嘶哑,艰难地坐起来,尽量远离面前这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谢卓言按照背好的台词,稍显伤感地低头答道:“我犯了事,被流放到这里。”贺漓扭过头去,叹了口气:“你不是祁遥。”“我不是。”谢卓言抿着苍白的嘴唇,下垂的眼睫微微颤动……由于拍摄现场用来办公的房间数量不够,只有一个既充当更衣室又充当化妆间的小房间,两个主演在屋里换衣服,其他演员就只能用院子里临时搭起来的帐篷。下楼的时候,谢卓言一脚踩到了过长的衣料,绊了一跤,差点从楼上滚下来。闷热的夏天还要穿着厚重的戏服,谢卓言只好把繁琐的衣袍拢起来,简直就像小姑娘提礼服裙那样,宽松的藏青色运动短裤下露出两条笔直光洁的小腿,整个人上半身和下半身产生了强烈的视觉冲突,和时空错乱感,看起来十分扎眼。谢卓言只觉得快要被热晕了,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拍摄一结束就风风火火地下楼去换衣服,走带更衣室门口,手提着衣服,直接用脚轻轻踢开门。今天收工的很早,西边尚未落山的夕阳拖曳着一片金色的晚霞。位于一层的更衣室朝北,不见日光。刚一打开门,微微阴凉的空气打在他脸上。谢卓言一进门就习惯性地去摸墙上的日光灯开关,在冰凉的墙壁上摸索了两下,还没等他摸到,忽然背后有一股力袭来,硬生生地就把他按到了墙上。随后,他感觉到有人揽住了他的腰。第21章第21章门“砰”地一声被关上,谢卓言先是吓了一跳。更衣室密不透风,连个窗户也没有,现在灯也没开,关上门后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谢卓言眼睛还没适应室内发黑暗,完全抓了瞎。那人抱住他的同时,他防御性地把手肘往后一捅,却落了个空。对方力气非常大,谢卓言连着撞翻了好几个衣架都没能挣脱,被铁架子磕着的地方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别动。”黑暗中,那人低声说道。谢卓言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丝丝缕缕拂在他耳边,身后那人默默地抱着他。谢卓言没吭声。是贺漓。“让我抱一下。”贺漓的声音里带着点疲惫,压低声说。身后那人半天都没动静,似乎真的只是单纯地想抱抱他。等了一会儿,谢卓言终于忍无可忍地咬着牙轻声说:“你压到我了。”门外就有工作人员来来往往,陶旭就在门口等他,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谢卓言脸上发烫,连忙屈膝掩饰,又生怕他光天化日之下又发什么神经,也不敢刺激他,只是压低了声音说:“嘶——我说你能不这么野蛮吗?!”“不能。”谢卓言感觉到抓着他手腕的手更用力了几分,疼得龇牙咧嘴。一只手往他衬衫下摆里摸进来,又被谢卓言触电一样狠狠地扯出去。“发什么神经!你再碰我一下试试?”谢卓言没好气地说。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里被按在墙上,这种感觉着实有点奇怪。谢卓言不自在地挪了挪,试着去摸墙上的电灯开关。刺眼的白炽灯光亮起的瞬间,谢卓言下意识的眯起眼睛。此刻,贺漓正把下巴搁在他的颈窝上,捏着他的手腕。忽然亮起的灯光让两人都清醒了,黑暗中的那点旖旎很快散尽,贺漓也意识到刚才是失态了,于是松开了手,自己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点了根烟。谢卓言知道他愤懑的时候才会这么不分场合地抽烟,悄悄地看了他一眼,隐约看见他眼睛里有点血丝。“别在这儿抽烟……”说着,谢卓言忽然很没底气地失了声,哑然道,“要抽烟的话到外面去。”贺漓抬头看了他一眼,把烟头按灭了,随口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烟盒和一个打火机——那是刚才从谢卓言手里抢下来的。一时间,谢卓言喉咙干涩地说不出话来,就这样定定地看着他把烟盒顺手丢进了垃圾桶,打火机攥在手里。“以后不许抽了,”贺漓坐回沙发上,一手把玩着那个打火机,严肃道,“我也不抽了。”看他神情相当严肃,谢卓言就知道,他恐怕不是在开玩笑。贺漓烟瘾不小,胃病犯了就一包接一包的抽。从前谢卓言软硬兼施、软磨硬泡了那么多次,都没能成功让他戒烟,只要谢卓言不在他跟前的时候,他私下里还是抽得很凶。最终反倒是以这种方式让他戒了烟,谢卓言有点哭笑不得。一时间,内心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感,好像有一团什么东西把他的喉咙封住了,让他说不出话来,之前那股嚣张跋扈的劲儿也丢到九霄云外去了,低着头不吭声。“其实我很少抽。就是偶尔。”谢卓言哑着嗓子开口,眼神不愿意看他。贺漓把手抱在胸前,略略偏头打量了他片刻,似乎是在确认这话的真实度。眼见着氛围越来越凝重,谢卓言不知道为什么一副要被他搞哭了的表情。贺漓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也没说什么太重的话,于是叹了口气,摆摆手:“你那是什么表情,跟我逼良为娼似的……算了算了,以后别抽了就是了。”谢卓言烟瘾还不大,戒了也不太要紧,但是贺漓烟瘾大,要戒烟的话肯定就很难受了。和他对视一眼,谢卓言攥紧了袖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最终还是贺漓率先打破了这微妙的平衡和寂静。他语调尽可能地轻松地问道:“愣那儿干什么,快点换衣服啊,你不打算下班了?”谢卓言迟疑了一下,抓起自己的衣服,却站在原地没有动。打量了一圈,空旷的更衣室里只有几个低矮的铁质衣架,除此之外几乎没有任何遮蔽。不远处的沙发上,贺漓还像看戏一样翘着二郎腿,嘴角挑起一个戏谑地弧度,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他一个当艺人的,肯定不怕人看,但是唯独被贺漓这样盯着,谢卓言会感觉特别别扭。那人的目光很深邃,猎豹一样透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