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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苏远湛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也不知道是不是周期的错觉,他说:“小期,现在在哪儿呢?”“在家。”周期捏紧了手机,“你呢?”“我也在家。”苏远湛沙哑的音色在黑暗里无端性感起来,“家里一个人好无聊。”周期顿了顿:“你爸爸那边没事吧?”苏远湛轻笑:“人终有一死,他总算走到终点了。”他这一笑,笑得周期更加心神不灵,颇为担心他现在的状况,问道:“你现在真在家?”苏远湛又笑起来,嘴巴里没个正形:“真在家,要不你过来检查看看?”“你还是住在市中心那套房子么?”“是啊,你真要过来么?”周期淡淡地“嗯”了一声,便不等他的反应直接挂了电话,抓起桌上的钥匙,和周爸说了一声,就大半夜地出门了。十一点的公交已经是晚班了,车上的人寥寥无几。市中心还有些人气儿,商场里灯火通明,不时有人影飘过。周期到苏远湛小区的时候已经将近半点了,他下车步行了十分钟左右才到。到了地点,才想起这个小区检查严得很,没有苏远湛来接,他估计还进不去。周期停在保安室外头给苏远湛打电话,手机还未从兜里掏出来,就被人从背后猛地搂住了。他下意识地一个后肩摔,全身的肌rou都在发力,结果后面的歹徒纹丝不动,反而搂得更紧了。苏远湛把头搁在周期颈边,手横在他细瘦的腰间,轻声说:“别动,让我抱会儿。”周期卸了浑身的力气,静静地呆在原地,默不作声地让他抱着。苏远湛温热的身躯覆在他背上,吞吐的呼吸喷洒在他耳边,这一切都让他手足无措。等到保安小哥投来奇怪的目光,周期才微微挣扎,小声道:“你起来,重死了……”苏远湛在他脖子上蹭了蹭,摸到了他垂在一侧的右手,攥在手心里,这才满足地拉着人进了小区。周期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顺从地接受了,完全不敢抬头去看保安看他们俩的眼光。两个人安静地走在路上,不远处的喧嚣不再过耳,晚风吹拂,山茶花淡淡的香气若有若无地飘在鼻端。周期恍惚觉得自己的手心都要出汗了,苏远湛的手炽热得骇人。苏远湛拉他进了电梯,按下了楼层,周期一言不发地盯着墙面,让自己的注意力不集中在guntang的右手上。电梯关门后缓缓上升,周期盯着它一层又一层地跳跃着数字。升到三的时候,他猝不及防地被人推到墙上,炙热灼人的吻落在唇上。这是个切切实实的吻,大大有别于前几次的小打小闹,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接吻。苏远湛同样guntang的唇压在他唇上摩挲,火热的舌尖舔舐着他的唇峰,撬开了他的牙齿,追逐着他的舌尖,邀之共舞。周期整个大脑里晕晕乎乎的,只剩下舌头那浓烈得炙人的触感。他想要躲开这难以承受的热情,却被后脑勺后面垫着的那只手压得更近,无从躲避。苏远湛修长的大腿卡在他的腿间,让他无法动弹。两个人的唾液搅在一起,顺着周期无法无法闭合的嘴角淌下来。他的手也不安分,悄悄地潜进周期毛衣的下摆,在他微凉的肌肤上游走。最近早晚寒凉,周期多套了件毛衣出来了,然而这多出来的一层毛衣根本挡不住苏远湛作乱的手。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这么多人和我一样手贱,哈哈哈。你们看了下面的提问没有?有人问:你们都是受么?回答:攻受同体。……第42章042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周期的神智恢复短时间的清明,明亮的眼睛里潋滟着莹莹水光。他侧头躲开苏远湛追过来的浅吻,手上使了把巧劲,在苏远湛手臂上使劲一捏。苏远湛的手臂瞬间一麻,他的手霎时无法移动,被周期捏住了控制那根麻筋。周期飞速地推开他压过来的身体,把他的手挪开,顺带着踢开他挡住自己去路的大长腿,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径直出了密封的电梯。然而他脸颊绯红,双眸微含着水气,眼尾稍带了抹艳色,与面无表情的脸形成了明显的反差,倒有些像此地无银三百两。苏远湛“嘶”了一口,略显随意地揉揉发麻的手臂,抹了把泛着水光的唇,轻笑了声,旋即大步地跟了上去。周期回头斜他一眼,质问道:“你是不是在家喝酒了?”然而他一出口就后悔了,他的声音里隐隐约约地含着尚未平复的激情,有些软绵绵的,不像质问,倒像是撒娇着埋怨情人的恶习惯。苏远湛自是无比受用,乖乖认错:“心情不好,喝了一点,下次不喝了。”周期懒得去追究他是不是只喝了一点,身上嘴里全是酒气,鬼才相信只喝了一点点。两人说话间就走到了门口,苏远湛上前去开了门,一股浓郁的酒气猝不及防地扑面而来,他倏地拉上门以图圆谎:“那什么……家里有点乱,我先进去收拾一下。”周期抱臂靠在墙边,冷眼旁观,静静看着他掩饰。刚刚那一瞬间他不仅闻见了酒味,还瞧见了一地杂乱无章的酒瓶子。苏远湛放弃了挣扎,默默开门,讪笑道:“你先在沙发上坐着,我去扫一下。”周期绕过一摊碎玻璃,把沙发上的垫子摆好,倚在上面看他忙活。苏远湛埋头干活,手上的扫帚轮轴转,徒留碎玻璃撞击的哗啦声,刚刚暧昧旖旎的气氛散得一干二净。他心里暗道可惜,这种时候应该按在门后再亲几口的,不过来日方长,不缺这点时间。他把碎玻璃倒进垃圾袋,出门走几步路,扔到电梯那里的大垃圾桶里。等苏远湛回来的时候,周期已经半躺在柔软的沙发上睡着了,他往常和望望一样有午睡的习惯,这天突然打破了生物钟,还熬夜乘车过来看苏远湛,眼皮子便支撑不住了,周围一安静下来就困得睁不开眼了,身体一放松就睡熟过去了。苏远湛把客厅里明亮的白炽光调暗,换成暖黄调的微光。他安静地坐在周期身边,细细打量着他入睡的安然脸孔,长睫如羽,鼻梁高挺,嘴唇红润,仿佛还残留着刚刚的味道。望望的嘴唇尤其像他,都是那种饱满的唇形,颇像还往下滴着水的殷红樱桃,吸引人上前去咬上一口,尝尝看会不会溢出浓郁的汁水。苏远湛修长的手指顺着他的眉心一路往下,白皙的手指最后留在周期绯色的唇上,他的指腹轻轻地在柔软的唇珠上滑动,似乎是不舍得这绵软的触感。周期睡梦中感觉到了sao扰,砸吧砸吧嘴,歪了歪头,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