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x狄】《欲》(强制性行为,yin纹,干性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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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感觉自己从未看透过狄仁杰这个人。 或者说,对方在他面前伪装出的样子恰到好处,半真半假间将他玩弄算计的清楚利落。 长乐坊最早不叫这个名字,最精妙的机关舞台周围是清澈流动的活水,软金被能工巧匠雕琢成点翠的莲花,随着机关舞台的升起莲瓣舒展,缓缓盛开。 最初,被世勋贵族命名为瑶清池。 堪比天上仙池,又要比仙界胜三分雍容。 王孙贵族和世家子弟最喜这种奢华富丽的地方,锦衣华服者用大量的笔墨去赞美这个盛世,举杯换盏间昂贵的酒水从满溢的杯口洒落,众人笑声潇洒快意。 李信作为最受宠的王储身边的朋友很多,他的父皇告诉他长安是他的国土,是他的王都,于是他回首能看到很多人簇拥在他的身边,笑容亲切真挚。 画舫宴饮中李信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抽身,几杯清酒下去也让李信感觉脸颊发热微醺,借着醒酒为名出去透气时看到对方时心底不由有些意外。 介于少年和青年的人身形单薄,背对着他手肘搭在阑干边缘看着一个方向,眼睫下一双眸子沉静冷凝,映出一池璀璨的鎏金莲影。 李信以为对方在看探出水面的金莲,在花灯的映照下水面波光粼粼,黄金为瓣碧玉做蕊,精巧昂贵。 不等李信走到对方身边,对方便察觉到了有人靠近,侧头随意扫了一眼,然后轻笑了一声将视线转了回去。 ——那一瞬间,李信笃定狄仁杰已经醉了。 他认识的狄仁杰如果是清醒的,刚刚就应该站正对他垂首行礼,以一种介于君臣和朋友之间的微妙态度予他。对方一直这样,年少时以皇子伴读身份入仕,在朝臣之中显得有几分游离,从不参与党派争斗。 入仕的少年郎身形修长,他向当朝天子跪拜,李信却看见对方叩首行礼时睁着眼。他额角抵在金殿之上,偏偏眼中空无一物,嘴里说着谢皇恩浩荡,实际上皇权利禄都不足在他眼中走一遭。 这人慕权求赏,眼底深处透露出的却只有不屑和厌恶。 他以为两人相熟,毕竟也算替狄仁杰解过一些争端祸事,也听得对方私下唤过他一声厥卿。皇孙的字不是谁都有资格叫的,他赋予了对方这个权利,自认为这宛如一个恩赐。 但实际上,不论是殿下、侯爷,亦或是那声厥卿,对方开口时态度神色都未变过,暧昧的表字从狄仁杰舌尖上转过一圈,吐出时也是一如既往的淡而无味。 但现在不是,刚刚的狄仁杰神色懒散眸光迷软,带着些懒散微醺似的随意。 “厥卿。” 在李信走近时,他听见狄仁杰轻声叫他的表字,对方手中的酒壶用的是细腻白玉,浅色的指甲卡在壶口的位置,侧头看向他时能看到暗金色的眼瞳。 好像带上了那么一点不可言说的温软。 身后是坊间繁华的喧嚣和笑闹,狄仁杰看着他问:“里面在做什么?” “吟诗作赋,饮酒作乐。”李信学着对方的姿势也撑在扶栏处,想了想临出来时听到的一句新词,“所谓长安九城路,戚里五侯家。” 狄仁杰哼笑了一声,语气却不像是称赞:“好诗。” 十七岁的王储看着与自己年龄相仿的朋友,没听出里面其他的意味,他道:“毕竟,这是盛世。” “盛世。”狄仁杰重复道,“好一个盛世啊……” 他拽住了李信的手,因为身量比对方矮了些而微微抬头看着这位年轻的王侯,狄仁杰做出了一个有几分越矩的动作,他举起李信的腕指向一个方向,让对方看自己一直在看的方向。 那里遥远偏僻光线昏暗,没有火树银花,滋养金莲的活水都要好久才能流淌到那个地方。 狄仁杰指着那些贩夫走卒和底层小民聚集的陋巷,他强迫这位王储的视线从炫目的光影中脱离,他问,声音低而清晰—— 你说,那里的人知道现在是盛世吗? 李信一直以为狄仁杰眼下是半醉的,但又感觉对方似乎异常清醒。 “厥卿。”狄仁杰松了手,他笑出了声,少年人的眼中带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他看着李信却不知道在说给谁听,几乎是从齿关压出来声音,他笑着摇头:“瑶清池?……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拆了这个让我感觉恶心的地方。” 李唐七十二年,一武姓女子登基,改国号为曌。 兴土木,修国律。 瑶清池被赐名改为长乐坊。 狄仁杰过去应该是什么? 年少成名,文韬绝尘,还是精于算计,阴险难测? 他亲手做过的事太多了,记载着边关城池的过往的档案在他指间燃烧湮灭,连带里面唯一幸存的将军遗孀同样被抹去姓名。他联合一个异姓女子推翻了曾经贵族的统治,李唐最后的王储由他亲手送往了边关、以戴罪将领的身份驻守长城。 在此之前, 王储最后的血脉被关押在牢狱之中,被迫曲腿半跪在地面,指粗的锁链在对方精瘦的腕臂上缠绕束紧,连脖颈上都有着一条枷锁垂至地面,比起束缚更像是侮辱。 牢房尽头传来不一的脚步和琐碎的对话低语,褐色发梢的青年半垂着头并未做声,但能看见悬垂的手五指缓缓收紧。 新上任的少卿一身朱红的官袍,他站在牢狱外看着落魄的王侯,官拜大理寺少卿的青年如今也未及冠,年轻俊秀的面貌低垂着眼时显得温和有礼。 当然,也可以称之为虚伪地漂亮。 狄仁杰让身边候着的人出去时,狱卒有些犹豫,他斟酌着开口:“大人,这是前朝……” 牢头口中余孽两字被掐在了李信看向他的眼神之中。 对方冷睥着看向他,眸光冰凉,就像看着什么死物,深色的眼瞳中一点猩红转瞬即逝。 狄仁杰挑眉,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抱臂思索了两秒毫不在意李信的情况,甚至在遣散狱守前让对方搬了把太师椅正放在了对方面前。 随着来的锦衣卫并不放心,青年回头望了一眼这位新上任的年轻少卿,欲言又止间仍旧遵循了命令候在了偏门刑房边缘。 “好了,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了。” 狄仁杰道,他语调轻松随意,坐在李信面前时甚至翘起了腿,崭新的靴鞋未染纤尘,包裹着修长细瘦的小腿。利用了对方的人毫无愧疚,有几分恶意般拉长着语调,“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厥、卿?” 最后两个字在口齿间绕了一遭,有几分暧昧混在其中一起被吐了出来。 他们一坐一跪,顶端的天窗照进来的阳光只有窄窄的一方,映着两人的神色都看不分明。 李信舌尖抵了抵齿,他能听见自己齿关咬紧交错时发出轻微的声响。 成王败寇已成定局,狄仁杰眼下更感兴趣李信身上那份从出生便被施加在血脉中的魔道力量,从襁褓中被赐予上古的魔力,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一个初生的婴孩体内达到微妙的平衡。 光明与黑暗相互制衡,每一分的偏差都有可能带来失控的后果,这给予他力量,也带来毁灭。 比起上天祝福恩赐,狄仁杰感觉这更像是一种诅咒。 青年抬手时确认加入了镇静药物的针剂好好地放在袖间,那么他现在需要弄清楚的,就是这种诅咒究竟能带来多大的力量, 以及动用这些力量的代价会是什么…… “厥卿。” 新任的红衣少卿在牢狱中抬起了前朝遗孤的下巴,贴近间蓄意叫着对方的表字,语气亲昵无辜又夹着着几分恶劣:“生气了?” 李信侧头,避开了狄仁杰的指尖,他阖目低笑:“你还不配。” 这一切又算什么? 祖父被魔道力量侵蚀,变得偏执暴戾,沉溺于虚假的方术,朝堂人心不稳,各个势力分庭抗争,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血亲同室cao戈。边关战事告急,互市大乱、朔城险破、守将叛敌……风雨飘摇间李信想,最差应该也就这样了。 然后他认为的朋友、认为的知己,自相情愿又未曾明说的人其实是一切的幕后推手。 对方毁了他的江山他的国都,利用了他又毫不犹豫作践了自己的心意,最后高高在上来可怜他这个入狱的阶下徒。 “狄仁杰,你很有本事。”李信道,他睁眼去直视狄仁杰的眼睫,仰头时喉结随着青年的动作上下滑动,褐色的眼瞳里掺杂进几分血色,像是被晕开的墨痕,他的声音低而缓,“你总能在我感觉已经最坏的时候,给我更坏的结果。” 狄仁杰没有马上回答,他抱臂看着对方泛红的眼睛,像是在判断什么,忽然笑出了声:“你不会感觉我背叛了你吧?” 他踩在了李信的胸口,神色不变反而侧了侧头,朱红官服下露出的五指细白,狄仁杰的指节搭在上臂,像是思索般一下下轻点着,腿上力气加了几分,他能感觉到李信身上逐渐斑驳的魔道气息,几乎是在蓄意激怒对方。 狄仁杰道:“我既然从来没有忠诚于你,又怎么称得上背叛?” ——就好像在除去了那些粉饰太平的伪装后,他似乎也懒得去装什么谦和,显露出了恶劣的性子。 崭新官靴将他修长小腿裹束地足够紧,狄仁杰后仰靠在了椅上,脊骨抵着椅背,靴尖停在了李信腰间,感觉到对方呼吸一滞。但原本半垂的锁链被抻紧了,李信小臂上的肌rou因为吃力而微微隆起,铁链被扯拽间发出酸涩的声响。 他盯着青年的脸,眼神晦涩,视线从朱红官服下露出的脖颈到因为抱臂这个动作而搭在小臂上的手指。指尖细白,将官服压出一些细小的褶皱,捏住他下巴时柔软温热的触感似乎未完全消散。 狄仁杰的脊背总是习惯性的挺直,衣带系的规整一同在腰间收紧,衬得他的腰……细而韧。 很适合去折出一些用于情事特有的弧度。 脚尖的位置顺着李信的腰向上移动,划过胸口,在曾经的王侯喉结处稍做停顿。 这份举止介于轻浮和折辱之间,李信的胸口缓慢起伏着,但呼吸声逐渐沉重,语气中警告的语气浓重,每一字都像是从齿关中挤压而出,裹挟着难名的暴戾:“滚、开。” 狄仁杰垂眸观察着对方,从对方小臂上紧绷的肌rou线条到湿重的呼吸,暴乱的魔道力量仍旧牢牢被束缚在其中。玄铁的锁链能遏制住百斤的力量,锁链被拽的咯咯作响但依旧没有丝毫损坏的迹象。 还不够。 少卿眸光微闪,他眼中还是缺少什么鲜活的情绪,但这些毫不能掩盖他口中的恶劣语气,就像一个终于承认玩弄利用他人的狡猾欺诈者,狄仁杰轻呵了一声,有几分好奇一般:“……生气了?” 这次没有得到回答,李信的视线在狄仁杰的小腿上停留了一段时间,又回到对方脸上——半垂的眼睫下展露出暗金色的瞳孔、淡色的唇半抿着但唇角微微上扬,张口时能隐约看到一点湿红的舌尖。 探究、试探、漠然,又置身事外。 ——这张脸不适合做出这幅表情。 有声音低声对李信开口,那声音透着嘶哑听起来又清晰熟悉,像是焦躁又困于笼中的凶兽:你早该动手,你早该用自己的权利把他送到自己床上。你知道怎么让他变得乖顺听话,怎么能讨你欢心,而不是现在由他高高在上,你只能像丧家犬一样去仰视他。 那声音发出了短促的笑声:不对,你已经是一个丧家犬了。 那声音道:你守不住你的长安,你也得不到他。 那声音说:多可笑啊,长安城会将你遗忘,他会去接触新的人,你不过是他利用的无数人之一。 ‘闭嘴。’ 为什么?那声音反问,因为这些挑破了你自欺欺人的现实?你希望他对你有什么?愧疚?懊悔?还是…… ‘够了。’ 那声音充耳不闻,自顾自发出刺耳地笑声:喜欢? 那声音像是找到了答案,迫不及待地公之于众并大肆嘲笑:爱?哈哈哈哈你难道妄想他会施舍你一点那可怜的爱吗?太可笑了…… 在巨大的、嘶哑的哄笑声中,李信看见了自己。 褐发的青年看见自己长发赤红,‘自己’笑够了最后只是勾着唇角,周身围绕着的暴戾魔道气息,‘自己’嗤笑着摇头:我的半身竟然如此的天真可笑。 ‘自己’开口道:我们身上流淌着统治者的血脉,我的每一滴血液源自王族,我应直面并接受自己的所有的欲念。 掠夺。 摧毁。 独占。 这是天性,这才是我,这才是我们。 他说: 爱或守护都是庸俗而廉价的。 应当给予他的,是疼痛。 那是一种称得上汹涌而暴戾的魔道力量,没落的王族后裔沉默着,他的发根宛如燃烧般逐渐变为了猩红色,镶嵌进墙壁的玄铁锁链被硬生生扯断时带出了飞溅的沙砾碎石。 在那一瞬间狄仁杰就想收腿但对方更快,握住了他的足腕后将他拽了下来,压在身下后一只手掐住了狄仁杰的脖颈。 涂抹有镇静昏迷药物的细小针管就放在了袖口的暗兜,但甚至来不及触碰,身体被拽倒重重磕碰到翻倒的椅凳时狄仁杰被迫发出了一声闷哼。 疼。 绝对的力量前一切都脆弱徒劳,任何挣扎的动作换来的是脖颈上手掌力道毫不留情的加大,缺氧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思绪勉强运转间纷乱无序。 这是诅咒的……力量? 狄仁杰单手手腕翻转抽出了指粗的针剂,在稀薄的空气中竭力辨认出方向朝着对方颈后扎去——但他低估了李信现在的状态,对方甚至没有管他的这番动作,掐在脖颈上的手力道骤然加大,突然地窒息感让狄仁杰喉间发出声响,身上的所有力气在瞬间被抽净。 抬起的一只手失了力气后针剂从他指腹掉落,冰凉的金属外管从他褶乱的外衣上滚过掉到了无法够到的地方。 李信、或者说另一个李信灼热怪异的呼吸粗重,吹打在狄仁杰耳侧时带起怪异的麻痒,狄仁杰下意识侧头却暴露出颈侧更多的皮肤。接着便感觉对方俯身在自己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发出了一声近似满足的喟叹。 相比一个人,狄仁杰感觉眼下这种情况下,李信宛如一只终于破笼而出想要食rou吮血的野兽。 “——” 野兽张开了口,只有不成调的几个音节,短暂的气音中透着沙砾般的哑。 他一口咬在了狄仁杰勉强撑起想要推拒的腕骨上,在听到对方压抑痛哼的同时,舌尖顺着狄仁杰手腕舔舐而过尝到了甜腥的铁锈味儿。 ——掌心下是对方跳动的脉搏,自己轻易掌控着他的性命。 这个认知兀的出现在李信脑中,只需要再加大一点力气,再收紧一些…… 李信听见身下的人徒劳想要他松开手,对方断断续续地开口,声音以为喉咙被压迫吐出的字词变的破碎泛哑。 “你要、杀了…我吗?” 李信的动作突然顿住,他像是僵住了或者在回忆自己刚刚的行为,这时他终于低头看清了狄仁杰此时的情况。 规整的官服因为刚在的动作领口凌乱,露出的小片胸口因为喘息上下起伏,暗金色的眸子因为缺氧而泛着一层水汽。眼尾和鼻尖都多了抹湿红。喘息时唇瓣和指尖都在不受控制的轻颤。 李信无端想起了很久前对方醉了酒的那晚。 整个人透出一种和记忆里截然不同的模样,透出了几分脆弱和……情色。 他缓慢回想着狄仁杰刚刚说的话,自己并不想杀了对方。 他也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视线里的一切仍旧泛着层红,他透过这分红去分辨,却感觉对方的皮肤白的刺眼,新帝御赐的朝服又红的碍眼极了。 李信看见对方用手肘撑在地面试探性起身,被掀起的袖口露出一截细瘦的腕,上面还有着一圈新留下的渗血齿痕……这看起来,倒还算好看。 狄仁杰并不能判断出李信现在的情况,他口中还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嗓子疼的厉害,不用想都知道事后一定会留下极深的淤痕……如果他还能活着出去的话。 候着的人都被他遣了出去,如果真的大声叫喊倒也能把人叫进来……但出了这种事被传出去,李信的性命还能不能保住倒成了问题。 更糟糕的是,他的腿在发软。 腰腹下沉积了几年的痕迹隐隐发烫,带着些怪异的酸麻。为什么之前尝试过很多次都无果眼下也能算勉强找到了原因……只有源自上古的魔道力量,本源的力量才能唤醒身体里不知何时出现的咒文。 下一瞬,衣帛被生生撕裂的声音在死寂的牢狱中响的突兀。 胸口裸露在空气中时骤然一凉。 这显然不在狄仁杰的预想范畴之内,他愕然道:“李——” 尾音被一个因为强迫而发生的亲吻打断。 他的呼吸不受控制的变得急促,鲜明的触感能让狄仁杰清晰的认知到对方唇舌的温度,比起亲吻更像是啃咬,毫无章法的吮咬带来轻微的刺痛。 手掌顺着碎裂的衣领摸索而入,游走的掌心揉捏轻掐,唇齿纠缠间将狄仁杰发出的痛哼一起纠缠着咽下。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腰间能明显感受到硬物的形状和温度。 不行。 不要。 隐隐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狄仁杰想要推开李信,视线却停留在对方长散的红发上。 ……这种时候,顺从或许才能更好地减少自己受到的伤害。 残留的理智警告他,别挣扎,乖顺的打开身体,放松,不要抗拒,只要闭上眼睛…… 下一刻,狄仁杰用力咬了对方的下唇,在短暂的分开时扬手,几乎用尽了残留的所有力气重重扇了李信一巴掌。 ——去他妈的理智。 曾经王储的脸歪到了一侧,连带着动作都停滞了一下,几个呼吸后对方喉间发出了极轻的气音。 像是在笑。 李信舔了舔破皮的唇角,伸手拭了渗出的一点血珠,将其在狄仁杰唇上抹开。 宛如给那淡色的唇上涂抹了一层带着血腥味的胭脂。 抬眼时眸光猩红愉悦,像是发现了什么极有趣的事物,嘴无声开合。 狄仁杰辨认出对方的口型。 ——继续。 暴戾的力量外泄,几乎是上位者绝对的压迫,让狄仁杰神色一变下意识捂住了自己小腹。 好烫。 没有得到润滑,没有像样前戏,甚至没有一张能称为床榻的存在。 狄仁杰被摁着后颈被迫接受一个男人的侵犯。 粗重的呼吸在他耳边,钝疼从交合的地方蔓延,恍惚间好像真的像是被一只野兽侵入。 落在颈后的亲吻每一次都如同啃咬,他的手被对方握着拉到身下强迫着去摸结合的地方—— 湿透了。 没有被撕裂,第一次被男人侵入的地方和身体主人意志完全相反,乖顺听话的认清了自己的处境,努力吞咽吮吸着去服侍入侵者。 yin亮的的汁液顺着交合的地方滴落,因为是跪姿只能勉强用肩抵在地面,腰臀高高翘起间让溢出的yin液滑到小腹—— 在接近耻骨以下的位置,一抹浅绯色的像是字符一般的纹样随着呼吸起伏,像是有生命一般有着怪异的瑰丽光泽。 “……啊、不…烫……嗯啊……” 声音小的近似呢喃,比起抗拒更像是情趣似的讨饶,狄仁杰的手不受控制的收紧,想要拽住些什么,在李信伸手时几乎是主动和对方十指相扣。 他口中溢出断断续续地呻吟,柔韧的腰紧绷,被牢牢压制着的双腿间一片湿滑水光。 初次承受侵犯,后xue无法做到轻易吃下全部侵犯者的性器,柔软的内里被强硬侵入的yinjing撑得紧绷,紧紧裹咬住狰狞的性器表面,随着狄仁杰破碎的呼吸轻颤着收缩吞咽。 小腹被顶的微微隆起,绯色的符文所在的位置都凸起了一点,插入的深度还在逐渐加深,让狄仁杰有种难言的恐惧。 “不行…李信、厥卿……”他慌乱去叫对方的名字,“太大了…进不去的……嗯啊…好酸……好涨呜……” 在性器碰到体内某个位置时呻吟却有些变调,透出了些怪异的甜软。 口中瑟缩说着拒绝,身体却努力将侵犯者的rou具完全吃下,白皙的身体上有着殷红的指痕和齿印,显出了一种可怜的yin浪。 对方显然也这么认为。 李信紧掐着狄仁杰紧绷发颤的腰,将自己的性器一寸寸继续往那湿热的xue口中加重cao入,一只手在对方发间缠绕几下,抓住后强迫着狄仁杰仰头亲吻,连着对方喉间未出的话语都一同拨弄、搅碎、吞咽。 最后只留下细碎的呜咽从纠缠的唇间泄出。 真该让天下人看看,这个能在他身下sao软成这幅模样的人,怎么能去掌权? 这双手连推拒他都无力,只能勉强不让自己被咬的挺立湿润的乳尖蹭到粗粝的地面,又怎么能拿得起那么重的官印? 光滑的脊背染了情色,用手掌摸上去都会引起一阵轻颤,手肘和膝盖都被磨得泛红,呼吸破碎不堪。 好涨。 好热。 好烫。 cao弄间狄仁杰感觉自己小腿都在不受控制地抽痛,小腹下那片皮肤宛如在燃烧,眼角发热发湿,频繁的侵入抽插顶弄让他身子前倾,又被掐着腰捉回侵入的更深。 他感觉自己应当是疼的。 但钝疼里掺进了别的东西,微妙的刺激化成了汹涌的清热,裹挟间要连理智都被一同消融殆尽。狄仁杰只能下意识压低了声音,不让自己的呻吟声过大传出去,他下意识咬着自己的指节,身上力气被玩弄的干净,就像只是含住了自己的指腹。 齿关抵在曲起的指节间,被顶弄时喉间溢出压抑的轻哼,舌尖半露时无意识舔舐过自己的手指。 就像个欲求不满的郎倌,受着身下的cao弄还想着有人去玩弄他的口舌。 guntang的yinjing碾过内里,灼热的guitou一次次撞击在某个软嫩的位置,像是一阵窸窣的电流顺着交合的位置顺着脊椎蔓延,将残余的理智搅得混乱不堪,只剩了宛如钻入骨髓的麻痒……几乎要逼得他主动吞咽下那根rou具,方便对方侵犯地再深一些。 “够了……”他的声音都可怜发颤,但从这场意外的强迫性事开始,回应他的只有模糊的音节和对方沉重的呼吸。 颈间被啃咬,横在胸口的手掌毫无怜惜地掐弄扣捻,磨得狄仁杰感觉又疼又痒,呼吸凌乱加重时小腹起伏,在一次次的侵犯中喉间兀的发出了一声湿软绵长的泣音。 ——直接在身体内部炸裂的、前所未有的尖锐疼痒刺激,让声音都变了调,被撑开侵入的xue口绞缩着收紧。身体不受控制地想要蜷缩起来,连对方长散的发划过皮肤的触感都异常鲜明。 第一次的性高潮过于强烈让狄仁杰有一瞬间的失神,本就没什么力气的身子更加发软,不受控制的往下栽倒。 侵犯者当然没有准备轻易放过他,性器短暂地抽出后又直接再次到最深处,毫无停顿的凶狠挺入,狠狠撞击在最软嫩地地方。 狄仁杰在一瞬间睁大了眼,眼前迅速弥漫上了一层水雾,张了张口却未能发出一丝声音。 过了几个呼吸,才有一丝微弱的泣音从他喉腔中发出。 太过了。 他硬生生被cao到了第二次高潮,透亮的yin水顺着结合的位置溢出,腿根都是一片湿滑痕迹,yin液随着顶弄将身下杂乱的官服染得一片泥泞。 初尝情欲还未完全从高潮中回神的人根本受不了这种刺激,狄仁杰眼瞳都难以聚焦,视线晃动间只有模糊的光影,束腰或者前襟早被撕碎的不成样子,衣袖尚算完好地残存在身上。 袖口上还有着用金线绣出的鹰蝠纹,上面却溅染了他被cao射时的白浊痕迹和湿漉漉的涎液。 被动承受间强烈、不断地快感和欢愉逐层积压,rou体上无休止的极致欢愉和沉沦最后凝成了名为恐惧的沼泽。 ——他会被cao死在这个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 ……我来做什么? 我是谁? 狄仁杰眨了眨眼,他脸上带着陌生的情色,神色透着几分茫然,像是无知稚子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所有想法在一瞬间都被抛空,不用再去想什么筹谋律则,而是任由别人打开侵犯自己的身体,他只需要张口、呻吟。 最简单、最坦率地表达出自己陷于情欲时的一切反应。 “太快了……不行、嗯啊……呜…好涨……难受嗯啊……慢一些……” 李信的指腹摸着狄仁杰的小腹,上面绯红的符文微微发热,他靠近狄仁杰耳边轻声说了一串晦涩地音节。 那是源自于朝歌的古文字,和他血脉里所有的力量如出一辙,却只是用来享乐yin欲,养出一副最适合活在床榻上的细腻皮rou,去吃下上位者给予的所有jingye。 他看向狄仁杰的眼睛,被他认为漂亮的眼瞳里神色空软,漆黑的眼睫湿成了一簇簇,暗金色的瞳孔有几分暗淡,但深处萦绕着隐约的水粉色。 掐住狄仁杰腰的手用力,被jian干的酸麻的软rou再次被顶弄,陡然炸开的刺激让身下的人下意识挣动,这种当然被李信轻而易举地制住。耸动间大开大合的cao干好像真的要把这位少卿彻底cao烂cao熟一般,蹂躏抽插间带出湿黏的yin液。 “——不…呜啊、不行……不要,李信、李…嗯唔……” 他咬上了狄仁杰的脖颈,含着对方滑动的喉结,舔咬吮吸间能感觉到身下的人明显颤抖起来,瘦韧的腰紧绷足趾蜷缩,想要抵挡那尖锐绵延的快感。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射在了对方体内,几乎是同时,狄仁杰拽着李信衣领的手指发抖着收紧,仰头咬上了对方的脖颈。李信回抱住了他,他垂眸用指腹摩挲着狄仁杰的后颈,就像是两人在一同享受这次的情潮。 软热的内壁收缩吞咽着他的欲望,抽出时能看到xue口被cao弄的红肿,粘稠的浊精烫的内壁一阵阵的抽搐收缩,xue口翕和间将无法完全容纳的jingye挤出,顺着xue口滑到腿根最后浸在褶皱不堪的衣摆上。 一时间只有狄仁杰浸满了情潮水意的喘息,喉间的声响近似咕哝。光裸的胸口上满是红色的指痕和齿印,乳尖红肿挺立,小腹上浅绯色的符文已经成了淡色。 李信舔了舔唇,他攥住了狄仁杰的脚腕,将对方往自己身边拖近,一只手轻易打开了狄仁杰的大腿,手指抚摸过留下的每一处痕迹。他一只手揉捏着狄仁杰的胸口,另一只手在对方刚刚被过度使用的后xue里抽插进出,带出一缕缕掺杂着白浊的汁水。 食髓知味。 身下的人神色在怔愣中变为抗拒,李信继续掐着对方的腰重重cao了进去,重新勃起的灼热yinjing再次侵犯进了对方身体。 体内的敏感的软rou被碾压着摩擦到肿起,小腹被撞击出起伏的轮廓,重新的快感刺激让他发出含糊的呜咽,身体紧绷口唇微张。紧接着一侧的乳尖被含入口中舔咬,挺立的乳尖被刻意的吮吸研磨,甚至想起了水声。 “嗯啊……” 狄仁杰眼角湿润,他咬着唇扬起脖颈,手拽着李信的衣袖喘息,在湿热的呼吸重觉得愈加干渴。 他一遍遍舔着唇,无休止的cao弄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期间或许又换了几个姿势,跪坐在对方身上时性器深入到了体内不可思议的位置,他垂着眼看两人交合的地方,视线迟缓的从自己红肿的乳rou上扫过。 情欲之中还少了些什么东西,莫名的空虚和渴求让他喉咙疼痒。狄仁杰单手撑着李信的肩,指腹划过男人流畅的臂膀肌rou,他看着侵犯者的唇,被蛊惑了一般伸手触了上去。 鬓角的红发微微汗湿,金红的眼瞳中燃着yuhuo,那是一副透着邪戾又性感的容貌。 狄仁杰主动轻轻印上了李信的唇。 想要亲吻,想要被亲吻,想要更多、更多的肢体接触。 下一瞬他被狠狠地推到了地面,李信跪在他腰间居高临下看着他,瞳孔微缩,埋在他体内的rou茎几乎又涨大了一圈。狄仁杰闷哼一声,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后腰磕的发疼,手无力的瘫在身侧,指腹好像触到了什么指粗的金属外壳。 他长长的眼睫颤了颤。 唇齿交缠间有暧昧的水声,短暂的亲吻结束后,他的腿被搭在了李信腰间,被侵犯间侧头时能看到身下被jingye脏污的朱红衣角。 ……这是什么? 是女帝赐予他的官服。 她说,你要看着我,要我永远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她说,来,让我们去改变这个我们都不喜欢的世界。 她身边是……不,她的身边不能有我,她是至高无上的皇,所以注定孤独。 那么,我的身边? 明世隐、那个异瞳的方士,他很危险且不可捉摸,我们彼此试探,彼此利用。 英国公已经不在了,他仅剩的血亲消息消散了长城边关,我没有找到。 金蝉没有说话,他只会看着我。 还有一个人,他问过我以后想要去哪儿,我说想要去长城之边。 那里的边境苦寒,凛风不息,所以那里的将士,大多热血难凉。 他一同封印了上古魔神。 他的血还未凉透,他以一木铎想要九州醒彻。 他从不屑顾影自踱,他要做的事很多,他将实现自己当初的承诺要立功者受赏留名,铸错不知悔改者以死谢罪。 他要让天下百姓知道,奋勇杀敌着能享高官厚禄,身死家眷得养。边关将士无需求神拜佛,他们应当相信自己忠诚的朝廷永不会放弃每一个人…… 而他现在在这个地方,耽溺于情欲任其侵犯,口中只能发出一些低吟和讨饶。 狄仁杰伸手将那个金属管攥在了掌心,他看着李信舔了舔下唇,他颈上的有着深色的淤痕。青年声音嘶哑,眼尾还带着情欲未散的红,张口时舌尖湿润。 他一只手勾住了李信的脖颈,主动去和对方索吻,就像和刚才一样。 唇齿的纠缠就像一场单方面的侵略和掠夺,氧气和呼吸都一同由对方掌控,在呼吸的间隙狄仁杰抬手—— 这次针剂成功扎在了对方颈间,大量的镇静药物和迷药一同注入,让李信的动作明显迟缓了下来。但他仍旧有力气打掉了狄仁杰的手,伸手拔下了还剩一小点残余的金属管。 李信的喉间发出了低哑的轻笑,一直被欲念掌控的人瞳色由红金慢慢变回原本的棕褐,他在完全失去意识前将狄仁杰抱在了怀里,再次射在了对方体内,柔热的内壁包裹吮吸。 暴戾偏执的野兽扼住了自己的猎物,在力量临近耗尽时贴合在了猎物耳边。 李信,他,或者祂,声音沙哑而独裁,几乎是断言般:“我终有一天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长安是我的——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