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占天元 （剧情，龙虎强）

    高启强找上老默的时候，没有人觉得奇怪，监狱里什么都缺，唯独各种明里暗里的消息不缺，就算陈金默不想再管旁的事了，他也管不住刮到耳旁的风。只是风就这么兀自吹，他听不听又是另外一回事，陈金默扫了一眼站在拐角的唐小龙，把视线落回在正准备的开口的高启强身上，他垂着眼睛和入定的老僧一样：“让开。”

    “老默，我是高启强，从小一起在旧厂街那片的，你还记得吗？”

    老默这才又瞟了他一眼，似乎还是没有想起这个人来，看着高启强讨好的笑脸，听他说起旧厂街，脸上的表情依旧乏善可陈。陈金默不想浪费时间，他直白的点道：“你要是被cao得受不了了，就去找管教。”

    被一个陌生人当面说破，高启强再是被生活磨出茧的厚脸皮，也有些挂不住，但他又能如何呢？一身囚服，两手空空，他连个兜都没有，浑身上下也刮不出半两放弃的本钱，高启强只得又堆起笑脸，凑近了些：“我……”

    看着高启强上前一步，老默有些烦，不过他也不退，稳稳地站在原地说：“我快出去了，不收婊子了，你去找别人吧。”

    “我来不是为了这个。”看人眼色，见人下菜是高启强最擅长的，他很自然地换了一张亲切的脸，也不再隐藏他的局促，反而更凸显出憨厚的一面：“我就是来跟你打声招呼，知道你要出去了，恭喜啊，能和女儿团聚了。”

    老默古井无波的脸上迅速划过一丝厉色，他眼神锐利得像刚开了锋的刀片一样划过高启强的喉咙：“你怎么知道的？”

    “哦，你和黄翠翠的事，还是我告诉安警官的。”高启强一脸没心没肺地笑了笑：“你不是要出去了吗，我也就不瞒你了，我是安警官的线人，沾上了这些事，不得已进要来躲一阵。”

    听到安警官这三个字，老默紧绷的嘴角松了下来，他难得僵硬地也冲着高启强笑了一下。

    “安警官还跟我说起过你，说你也不容易，一心为了女儿想早点出去，做了不少努力。”高启强沉默了一会，他的笑容很有安抚性，语气温和地叮嘱：“我这次来没别的事，就是跟你说一声，你出去以后要是找不到工，就去旧厂街菜市场找唐小虎。唐小虎你还记得吧？哎，小龙你过来。”高启强冲着唐小龙招了招手：“就是小龙他弟弟，现在在菜市场的管理处，我吧，在那有个鱼摊，进来之前都交了三年的钱，你跟他说一声，你去摆吧，好歹能挣口饭吃。”

    老默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他就这么看着高启强和唐小龙，似乎是不懂这天上掉下的馅饼为什么砸在了他身上。

    “我虽然犯了错误，但是安警官一直也在帮助我，再说咱们都差不多，家里都有亲人在等着，惹上的都是惹不起的人。”高启强一眼就看出了老默的怀疑，他叹了一口气：“能出去一个是一个吧，你要是念着我的好，有空的时候帮我去看一眼我弟弟meimei，就是帮了我大忙了。”

    老默没去问高启强那句“惹上的都是惹不起的人”是怎么回事，他看着唐小龙眼角的疤，想起高启强前段时间发生的事，问道：“你是安警官的线人，受了欺负，他不管？”

    高启强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唐小龙在旁边适时地嘟囔了一句：“安警官是警察，又不是钦差御史，什么人都动得了。”

    高启强在暗处拍了拍他，对老默说：“安警官也很忙的，我没事。等你出去，要是能见到他，跟他说我一切都好就行了，我这种人，没什么可担心的。”他搓了搓手，拉着唐小龙往外走：“那我们就先走了，再次恭喜你啊，老默。”

    陈金默这一辈子感谢过的人不多，回头想想，似乎也没什么好感谢的，他小的时候没人管，跟着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只学会了争强斗狠，靠拳头刀子挣一个立锥之地。所以为了和黄翠翠结婚去抢劫，在老默看来也没什么不妥，唯一不妥的是他点背，只为了那三百块就要蹲这么久的牢，连着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

    可安欣偏生要把他从这浑浑噩噩的日子里刨出来，拿着鉴定报告不厌其烦地告诉他，他的女儿好好地从黄翠翠肚子里瓜熟蒂落，悄悄在外面抽枝发芽。但现在他的孩子也没爹没娘，跟那对教出个妓女女儿的外公外婆在一起，说不好终有一天要走上他和黄翠翠的老路。

    想到这里老默心就开始发软，素未谋面的女儿就像是一汪酸水，泡得他那石头雕的心都开始发脆，松散。

    陈金默想，他最感谢的人应该就是安欣，如果非要再加一个，那也能算上黄翠翠。至少她还算有点情，保住了他女儿的命，还有他未来走下去的路。

    老默自然记得安警官的情，来回仔细想了想高启强也没什么骗他的必要，便也承了高启强的情。老默在高启强离开前叫住了他：“那个，谢谢你啊，阿强。”

    “谢什么，都是一片长大的。”

    等高启强和唐小龙走得没影了，老默才站起身，他路过厕所的时候，听到里面哗啦啦的撒尿声混杂着窸窸窣窣的交谈声，想什么蛇虫鼠蚁在sao动，隔着裂了缝的门板模糊地传出来。

    “强哥，真不告诉他啊？那好歹是他女儿的亲妈。”

    老默愣了一下，他很快反应过来，这声音他刚刚听过，应该是唐小龙。

    “告诉他干什么？”高启强在洗手，水流声混合着他不疾不徐的说话声，老默听得不是很真切：“他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再说安警官也不让说，要是能说他早说了。”

    “就算不告诉他，黄翠翠的事弄的人尽皆知，他回去一打听就都知道了。到时候要是闹出什么事，麻烦的还不是安警官吗？”

    “能闹出什么事？等他知道了，徐江都进来了，他还能跑到监狱里来弄徐江？”

    “那也不是不可能啊，万一他再犯点什么事，故意进来呢？你说这不是害他吗？”

    “进来也没用，他也根本找不到徐江。徐江什么背景？背后的人手眼通天，他也就在这待上几个月做做样子，后续弄个保外就医什么的，也就不声不响出去了，到时候别说老默找不到，警察也找不到。”

    “哎……也是。”

    “行了，你也别叹气了，活这么大岁数还不明白吗？人命贵贱就是不一样，像黄翠翠，被活活打死了也就这么死了。像我，给警察办着事还要进来吃牢饭，都是贱命一条……老默！”

    高启强在裤子上抹着手上的水，转头就看见老默扯着门板堵在厕所门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们：“黄翠翠怎么死的？”

    唐小龙上前一步挡在高启强身前：“老默，这我们也不知道。”

    “怎么死的？”老默的单眼皮遮住了他一半的眼球，他往前走了一步，语气又沉又恨：“到底怎么死的？”

    “得罪了徐江，被活活打死的。”高启强拨开唐小龙，索性破罐子破摔地告诉了他：“现在知道了？你又能怎么样！”

    看那双眼睛里的恨如野火蔓延出来，高启强冲他摇了摇头：“老默，我能理解你放不下黄翠翠的事，你如果愿意听我一句劝，就什么没用的都别想，好好养闺女，好好过你的日子。”

    “徐江那个狗日的是不是要进来了？”

    “你别问了，老老实实把最后这段时间待满了出去，别惹麻烦！”见陈金默没有半点妥协的意思，高启强的口气有些着急，他想了想压低声音说：“你知道徐江是干什么的吧？京海有钱有势的黑社会头子，你能拿他怎么样？我们谁都不敢惹，你看看监狱里，有多少是他的人？你再看看我的下场……”

    “他只要进来，我就杀了他。”放风到点的铃声响了，老默沉着脸退了两步，转身往监房走。

    高启强和唐小龙对视一眼，唐小龙赶紧上前拦住了老默：“别，老默，你别冲动。”

    “你不想出去了？想想你闺女。”高启强也拽住老默的胳膊，他思索了一会，语气在急促的铃声中更显的紧张：“算了，等有机会，你想办法过来找我，千万别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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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人这件事，是高启强惯会的，他已经数不清自己从小到大求了多少。从他发酒疯的亲爹，到安排抚恤金的厂领导，再到市场管理部的唐小龙唐小虎，以及安欣李响那帮警察们，直到现在那一个个身居高位的区长、局长、部长，等等等等。

    他想他大概生来就是要做这个的，要不然高启强也不明白，他怎么会无师自通的知道，如何向不同的上位者展现他的弱处，恰到好处的让疯狂的人平静，正直的人心软，还让一个个陷在女人堆里的色鬼，前赴后继的扑在他这个中年男人身上，要来尝一口征服的快感。

    高启强前后晃着身体，短促地哼了两声，他被唐小龙的yinjing顶着柔软的喉头，一双浓密的眉毛深深蹙起，似乎是受不了身后唐小虎长时间过于猛烈的cao干，实在压不住了呻吟，才放开羞耻心出了声。那哼叫很轻，和呼吸混在一起，不仔细听也就滑过去了，唐小虎也听见了，他的使力道更狠，啪啪的水声荡在空气里，像是在用鸡吧掘高启强这口井，要把身体里的水都掏出来。

    唐小龙的喉结动了动，他看着他弟弟粗糙的手掌伸向前，从高启强的后腰往上摸，顺着肋骨的弧度往下，把不算精壮的胸肌全部握在掌心。男人的胸口称不得饱满，和刚才他们在浴池里上的女人差远了，没有高耸的乳rou，没有粉嫩的rutou，但是一对浅褐色的凸点嵌在高启强的身上，被握在男人手里还是莫名的色情。

    高启强喉咙里压抑不住的声音猛的提高，唐小龙看到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捏住了立起来的rutou，从暗淡的褐色中浮出一抹红，那块显眼的rou毫无羞耻地向他挺过来，又烫又硬的乳尖蹭着他的大腿内侧，唐小龙都觉得那里会留下一道奶水的痕迹。就在他忍不住要低头去看高启强的脸时，那人突然绷紧了全身的肌rou，连舔嘴里鸡吧的舌头也失去了章法，高启强像是突然受了惊似的想往外跑，嘴里含糊地说着：“别，别插那，那不行……”

    可身后唐小虎打桩的动作没停，一双宽大的手掌重新把住他的腰，软rou从指缝中被挤出来，像是刚割出来往下流淌的蜜。唐小龙不禁想着之前唐小虎跟他说的话，那现在求饶的高启强不知道是被插到了前列腺，还是被rou棍拼命捅着尿袋，把他直往高潮上逼。高启强的一张脸和前胸都涨的通红，他再也忍不住，呜咽着像是被cao到了顶点，一双rou感十足的腿不住地往里夹，连脚趾都缩紧了，跪到泛红的膝盖蹭着真丝的床单一下下地打着滑。不过无论他怎么躲，任谁看上去都是无处可退，往后缩只能被从撑大的后xue，更深的被订在鸡吧上，而往前爬也只能让另一根鸡吧从嘴里，cao到他涕泪横流。

    “……要坏了……真的……要，要不行了……”高启强嘴里填着东西，柔软的舌头止不住地往外推撑开口腔的鸡吧，变了调的声音也被撞得七零八落，可带着腥气的每一个字都清楚地传进了唐小龙的耳中。

    他满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单纯的反射出眼前高启强挣扎的身影，唐小龙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手，他按住胯下汗湿的脖颈，捂热的项链硌着他的手指，那里整齐浓密的发茬扫过手掌，一直痒到他的心里去。

    唐小龙用力向前顶着鸡吧，他觉得那不是射精，只是把自己全部贡献给高启强，一道道浓白的jingye灌进去，用他所有的忠诚、匍伏、谦卑酿成浊酒，都敬献给他胯下的王。

    不负他所望，刚刚还奋力挣扎的高启强像是被这灌溉而满足，好像男人的jingye正是能解了他饥渴的良药。唐小龙着迷地看他的眉头舒展开，抬起刚才牢牢撑在床上的手，托住唐小龙因为射精而抽搐的囊袋，用圆润的指尖轻轻揉捏着，平整的指甲慢慢勾过他的会阴，帮唐小龙延长射精的时间。滑而巧的舌尖收了刚才死命推据的力量，用粗糙的味蕾贴着从冠状沟绕了一圈，最后舔进唐小龙的刚射完的马眼里。

    唐小龙再也受不了眼前的景象，他仰着脖子头昏眼花地喘了半天，直到高启强拍了拍他的大腿，才回过神来局促地松开按住高启强后颈的手。

    “强哥……”唐小龙的第一反应是下意识看了眼墙上的钟，射完之后所有的理智都回拢大脑，他一时拿不准这在高启强眼里，算不算交货的太早。

    高启强的嘴很好看，薄薄的上唇，唇珠明显，显得精致，厚实的下唇，饱满丰润，显得rou欲，他抿着嘴翘起唇角，总是脱不了一股锐利和狡黠。高启强什么也没说，他伸出一小点舌尖润了润唇峰，然后张开他漂亮的嘴，把舌头往前推，完美的向面前的人展示出他含着的满满一口白精。

    身后唐小虎caoxue的动作还是那么有力，甚至连频率都没变，可高启强脸上已经没了那种被干到受不了的痴态，他连脖子上的血色都褪了一点，合上嘴冲着唐小龙挑了挑眉毛，占着的舌头让他说不出话来。唐小虎不愧是跟着高启强练活最久的人，他虽然看不到高启强的脸，但见到他哥愣了一下，于是赶紧伸出手放在高启强唇边，让他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就着唐小虎的手清了嘴里的东西，一抬头就看见唐小龙这个表情，高启强多少觉得有些好笑。他理了理垂到眼前的头发，撸了一把被唐小龙抓乱的后脑，又恢复了干练的背头，此刻如果不去看他赤裸的身体，高启强又变回那个叱咤风云的高老板，他拍了拍唐小龙的脸，坏心眼地说：“你猜猜，你cao过的多少女人，叫得要死要活的高潮是演出来的？”

    唐小龙是射了，但高启强倒没觉得他的时间短，毕竟是在他床上的第一次，而且他也是故意的，唐小龙能坚持成这样已经不错了。高启强又想到唐小虎的第一次，那时候嘴上吹的天花乱坠的唐小虎刚把鸡吧插进去，还没动两下就射了，一度让高启强觉得他早泄，想着是不是要给他约个中医看看。如果不是唐小虎天赋异禀长了根长棍，怕也难有再脱高启强裤子的机会，如此说来，跟他弟一比，唐小龙的表现算是好多了。

    高启强直起身体，撑着腰跪立起来，唐小虎的yinjing从他微肿的xue口里滑出来，带出晶亮的润滑液。做了这么久，高启强身前鸡吧也只是半硬着，连点水都没出，那里个头倒不小，只是没有毛发的遮掩，在一个成熟男人的身上却显得突兀，又有点可怜的意味。

    反手握住唐小虎托着jingye的手腕，高启强把那只手往自己湿热的后xue里送，闭着眼睛感受食指和中指在他身体的分剪，把冷掉的液体重新填回他的rou里。高启强的呼吸还是平顺和缓，他不满意地点了点唐小虎的手背，让他再多送点手指进去，嘴上吩咐道：“小虎，帮我弄弄松，今天时间要长一点，你们两个就别回去了。”

    “可……上次弄太开了，老东……咳咳，泰叔不是还发火了吗？”

    高启强皱着眉横了他一眼，他一向不喜欢手底下的人口无遮拦，私下里说顺嘴了，难保不传到陈泰耳朵里去。唐小虎用空着的一只手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赶忙说：“我错了，强哥。”

    高启强的手也落在唐小虎的脸上，小指正好盖在唐小虎嘴唇上的那道疤，不过很轻，不像是教训他反而像是安抚他。高启强配合着唐小虎在他体内深入的手指，松开胯把腿打得更开：“泰叔昨天给我发了段视频，也不知道是哪个傻逼给他看的，把他那点的兴致倒是勾起来了。”

    高启强一想到视频里的男人，久违地对性交感到恶心，那人被捆得四脚朝天像个要被解剖的青蛙，光溜溜的屁股里塞了两根黑人的鸡吧，全程叫得像是杀猪一样。视频的最后外翻的肠rou被拖出一截来，红彤彤的随着呼吸颤抖，活像是在人身上长了一根乞怜的狗尾巴。

    没忍住脸上露出一丝烦躁，高启强咬了下后槽牙，他用圆钝的手掌撑着唐小龙的肩膀，用力捏了捏：“我估计后天去了好过不了，这两天不弄松了，到那更遭罪。他们那桌打麻将的，大概是都想憋着玩双龙。”

    唐小龙和唐小虎兄弟两对视一眼，四只黝黑的瞳孔中都隐没着一丝狠色，不过他们和高启强一样藏得很好。这时同在一张床上的三个人，心里都是一个想法，迟早有一天，不管是谁，但凡是从高启强身上咬下了rou，都要他们连皮带骨的，一块一块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