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话 美梦（纯剧情，主要出场角色：柱间、斑）

    从那开始，千手红叶便成了千手家的孩子。千手佛间一开始仍旧是态度坚决地不接受这个女孩，甚至不给她一口饭吃，于是柱间和扉间就将每餐中自己的餐食分出来一点给红叶吃。红叶的饭量很小，每次都只吃一点，即便哥哥们逼着她多吃一些，她也吃不下。

    后来，随着两个弟弟的先后离世，柱间和扉间更加珍视、疼惜这个meimei，红叶不想再时时被两位哥哥保护，便提出要跟哥哥们学习忍术，没想到她天赋异禀，在忍术方面的学习速度飞快、进步神速，而在那之后，千手佛间也渐渐接受了她。

    只是后来没过多久，千手佛间也在战乱之中殒命，而他的长子千手柱间便成了森之千手一族的族长。

    蝎和迪达拉很想让鼬将画面切换放慢一些，他们想看到更多的细节，恨不得想看遍她从小到大的每一天，可鼬却无奈叹息：“这些画面还都是我小心翼翼偷窥到的，我也想看更多，可眼下我也毫无办法。再说，她的记忆也未必能完全覆盖到曾经经历过的每一天。”

    两人没办法为难鼬，也只好将就着看下去。只是接下来的画面切换得非常快，仿佛转眼之间，红叶便从一个稚嫩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身手犀利的女忍者。她成长中的那些细节、从小女孩蜕变成女忍者的细节，仅有短短的几个瞬间。

    那是个动荡不安的年代，战争几乎就是每天的日常，没有交战的日子反而非常稀少，即便不是在跟宇智波家交战，也常常要跟其他忍者部落族群交战。

    千手家与宇智波家的交锋非常频繁，很快，红叶便在战场上与曾经的斑哥哥重逢，斑大为震惊，他“擒住”红叶将她带到柱间面前，当面质问：

    “千手柱间，你为什么要让红叶上战场？千手家的男人都死光了吗？”

    红叶在斑怀中挣扎着，并为哥哥辩解道：“不管柱间哥哥的事，是我自己要上战场的！”

    斑愤怒地呵斥道：“你个白痴，你以为战场是过家家吗？你以为战场像玩游戏一样轻松吗？你怎么可能明白战场究竟有多么残酷？像你这样的人永远都不该上战场！”

    一番怒斥后，斑将红叶狠狠抛回到柱间怀中，并严正警告道：“红叶，这是我对你的第一次警告，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下一次再让我在战场上遇到你，我可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

    扉间立即挡在红叶面前，红叶却在他身后努力踮起脚、探出头望着斑，终于还是忍不住对斑说：“斑哥哥，我很想你……”

    在红叶的眼中，曾经的那个斑哥哥已经改变了许多，但从他的眼神中，还是能看到当年的影子。

    已经背过身去的斑，不禁眼角颤动，隐忍片刻，还是忍不住侧过身怒斥道：“住口！你已经没有斑哥哥了！记住我的名字，宇智波斑——是你们千手家永远的敌人！”

    稚气未退的女孩不禁留下了伤心难过的泪水。

    可回去之后，两位哥哥还是对她训诫了一番，特别是扉间，恨铁不成钢地皱着眉头、冷着脸不断说着：“跟你说了多少次，宇智波家跟我们是敌人，绝对不要对敌人抱有一丝感情，你明明答应得好好的，怎么上了战场还能这样？”

    红叶只是一边抽泣一边低着头不停说着“对不起”，柱间训斥了一会儿便觉得不忍，抱着红叶一番安慰，同时还得安抚暴躁的扉间：“好了好了，红叶，下次可得记住，千万不要对敌人抱有感情，一切都不能像从前一样了，千万要记住。扉间，你也消消气，红叶毕竟经验还少，她还需要历练和成长。”

    “哼，历练成长……谁不需要历练成长？多少人还没来得及历练和成长就已经死了！”扉间盛怒地大吼着。

    “对不起……”红叶难过又委屈地抽泣着，柱间扶着她的肩，不断柔声安慰。

    扉间看着这一幕，却不禁皱起眉头，怒意更盛，吼了句“每次唱红脸的都是我，好哥哥都是你来做！”便摔门而去。

    迪达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他绝对是吃醋了！没想到啊，堂堂地二代目居然也是个小心眼的醋坛子！哈哈哈哈……”

    蝎的嘴角也不禁勾起弧度，可对他来说，这样的画面除了有趣之外，也让曾经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有了生动立体的形象，终于变成了活生生的人，有七情六欲，也有喜怒哀乐，也让他们真正走近了她的世界。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感激宇智波鼬的能力。

    柱间好不容易安抚好了红叶，又赶忙跑出去安抚弟弟，这个和事老大哥可真不好当。

    当时的红叶虽然已经展露天赋，但还只能算是个比较强的女忍者，远远称不上高手，更是连现在强度的边都摸不着。但很快，奇迹一般的事情便发生了：

    某日，柱间在练习木遁忍术时，对红叶讲解了木遁的原理：“……左手是土遁，右手是水遁，像这样……哈——！看到了吗？这就是木遁。”

    “左手是土遁，右手是水遁，嗯——”

    没想到，红叶竟然就这么直接用出了木遁！

    柱间和扉间惊呆在当场，木遁的确是土遁和水遁的融合，可本质又不是忍术普普通通的融合，而是一种血继限界，并非通过学习就能掌握的忍术，就连跟柱间拥有最近血缘关系的扉间都没有得到木遁，可红叶竟然就这么轻松地用出了木遁！

    这也不禁让二人对红叶的身世产生了许多怀疑和联想，可当时并没有查出什么结果来。但柱间还是兴奋不已地对红叶倾囊相授，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忍术都教会红叶。

    之后没过多久，千手便又跟宇智波家在战场上狭路相逢，这一次，红叶也没再软弱，而是直接使用刚学会的木遁来对付斑，班看到红叶竟然使出了木遁不禁大惊不已。原本一个木遁的千手柱间就已经很难缠，这下子居然有冒出了个木遁忍者，对宇智波家而言属实不妙！

    这一次，斑在两位木遁忍者的夹击之下陷入劣势，眼看着情况不妙，他赶忙撤退。回去之后，宇智波家不得不为此而展开几场家族会议，并商讨究竟该如何应对两位木遁忍者的情况。而最后他们想出来地办法也是简单粗暴，那便是——暗杀。

    明知千手柱间不好对付，他们便决定先想办法除掉刚掌握木遁的红叶。

    暗杀计划，甚至由宇智波泉奈来亲自带队执行。而他们也险些的手，可扉间却在紧要关头及时赶了回来，并以飞快的速度制止了泉奈，红叶受了伤，但好在是保住了性命。

    红叶也是第一次深切体会到了这个动乱年代的残酷，不得不逼着自己不断变强。

    之后，千手家与宇智波家又交手数次，期间各有得失，而宇智波家最惨痛的损失，便是宇智波泉奈。斑因此而变得更加强大，却也彻底被仇恨侵染了心智。在后来的交战中，柱间渐渐发现，斑对扉间和红叶展现出的恶意和杀意，甚至比对自己要强许多。

    可柱间的眼中却看不到仇恨，他一直未曾放弃想要和宇智波家握手言和、共同建立忍村的梦想，并一直在努力尝试着。常年的挣扎厮杀，让两个家族也疲惫不堪、痛苦不已，人们对和平的渴望越来越强，最终也真的走到了要握手言和的那个时刻。可斑却想逼死扉间，并用他的死来补偿自己失去弟弟的痛苦，让柱间也感受到相同的痛苦。

    可他却忘了柱间其实早就已经经历了两次这样的痛苦，因而他宁愿用自己的死来保护弟弟。

    此时红叶忽然跳到柱间和斑之间，一把夺下了柱间手中的苦无：“我来替两位哥哥死！”

    “红叶！”柱间大惊。

    斑却用冰冷的目光睥睨着红叶，用更加冰冷的声音说：“你和千手柱间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你没有权利替千手家任何人死，即便你真的自裁。你的死也毫无意义。”

    红叶吃惊地望着斑，可他的目光已经冰冷到了极致，根本看不到意思感情。

    柱间走到红叶面前，拿过了她手中的苦无，摸了摸她的头：“要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哥哥，永别了。”

    “柱间哥哥！”

    柱间却没有回过头，而是对扉间说：“扉间，看好红叶。”

    扉间只好立即将红叶拉入怀中，用力将她禁锢住。

    柱间真的打算以死明志，只是，斑却在此时察觉了红叶的目光，那是他第一次在她的眼中看到充满愤怒和怨怼的恨意，他知道，那意味着，下一个仇恨的轮回即将开启。如果柱间真的死去，那么红叶将会变成下一个自己，用尽余生的一切力量来为柱间报仇，她终其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

    最终，斑还是选择了暂时放下仇恨，与柱间握手言和，并帮助他一起完成了建立忍村的梦想。

    大家再也不是敌人了，红叶又重新回到斑和柱间身边，她像小时候一样牵着两人的手，左边是斑哥哥，右边是柱间哥哥，说着“我们要永远在一起”。那段日子，简直和谐美好得像美丽而完美的梦境一样。

    但美梦终究不会长久。

    眼前的画面实在是太过美好，美好到鼬觉得自己在幻术空间中都构建不出如此美好而和谐的情形，美好到三个看客竟不禁觉得自己多余，美好到……不忍再看下去——可结果早已注定，斑后来离开了木叶，成为了忍界最危险的叛忍，这都是早已发生的既定事实。

    可即便他们不去看，一切也会照样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