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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当、当……十三枚硬币飞出,只有五声撞击的声响。一枚敲在了丁仪的手|枪上,九枚分前后三拨撞在了围拢的特警步|枪上,剩下三枚,则同时撞在了远处的狙击步|枪上。没有人想过他会出手,没有命令之前,也没有人会用枪射他。距离比较近的丁仪,内圈的几位特警,手中的枪械竟然被一枚硬币,撞散了零件。离得比较远的三名狙击手也都看着红肿的虎口,两个张了张嘴,一个念了句“阿弥陀佛”。——这他吗还是不是人?那是硬币还是穿|甲|弹?玄学界这么可怕,我们正常人简直不能混了!衣飞石已看见了陶圃控制傀儡的丝线,他一只手反掣着阴阳灯,示意陶圃:“想打就打,不想打就停,没有这等好事。你还有两具人偶,放出来。”将周遭围观的人都扫了一圈,衣飞石神色冷淡地说:“江山都是打出来的。”他也很清楚。倘若阴阳灯不能解决道法问题,谢茂绝不会轻易放他出来。只要没了道法的掣肘,单论临阵对敌,衣飞石怕过谁来?陶圃并不想和容锦华的儿子动手。他稍微犹豫了片刻,衣飞石手中阴阳灯倏地烧过,他祭炼多年控制傀儡的丝线瞬间就被烧断了!——陶家丢了控制傀儡的驭法,只能用丝线cao控傀儡,多年来都被玄学界嘲笑为玩儿提线木偶的,打起架来,对方也知道他们的弱点,第一个就是砍丝线。如此明显的弱点,陶家研究了几十年,就是为了将之克服。他们在丝线的强度和防护上花费了很多的精力,为了换取天台山古家的金刚自塑法,不惜交换了一部分傀儡制法。换言之,陶家控制傀儡的丝线虽然叫“丝线”,可它绝不是普通丝线。细细一根宛如发丝,坚强得比钢丝都可怕。居然被衣飞石倏地烧断了!离火做不到,阴火也做不到。被天地树点燃的阴阳灯却做到了。这就像是当着全世界公开了某个系统程序的后门,不止陶圃疯了,他带来的陶家弟子也都懵了。下一秒。衣飞石口中念念有词,摄魂花中养着的小女娃爬了出来,又飞快地消失了。她出来得非常快,只有短短的一瞬间,快得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然而,她出来时,陶圃与两个傀儡还在,她消失的同时,陶圃和他的两具傀儡也都随之消失了。白灵的天赋禁阵。能禁得住毛绒绒,同样也禁住了陶家的长老。这个禁阵用得防不胜防,连谢茂都没意料到衣飞石会出禁阵。太干净利落,也太猝不及防。这是典型的衣飞石作战风格。他不在乎公平,也不在乎体面。战斗就是为了战胜。一开始展示自己的体术,表现出对道法的笨拙,甚至用硬币阻止了威胁陶圃的枪口,全都是为了最后的杀招。他表现得那么光明磊落,要和陶圃公平对战,却瞬间烧掉了陶圃控制傀儡的丝线,再出其不意开禁阵,把陶圃圈了进去。每一步都在挖坑,每一步都在降低陶圃的戒心,最后,图穷匕见。看着空荡荡的场中,那原本是陶圃和他两具傀儡的位置,观战的众人都陷入了沉默。全场寂静。衣飞石的体术超越了在场所有人的想象力,甚至改变了多数人的想法。——一个普通人,不修炼隐世家族的秘密功法,单凭自己的rou体力量,竟然能够这么强?衣飞石手持的阴阳灯也同样超越了在场所有人的想象力,隐修世家长老弟子都打开了新世界大门。——原来法器可以这么厉害的?上古传说、古典中的法宝,是不是真的存在?最可怕的是,衣飞石没有借助外力。他一个人,手持一盏阴阳灯,带着一个天赋禁阵,就把陶家的长老干脆利索地收拾掉了。陶家近几十年确实沦落了不少,可陶圃怎么也算修界二流前排的高手。衣飞石呢?他只是个手持法宝,还未筑基的普通人。只有丁仪满脸不可思议,调头就叱骂谢茂:“你是一线战士!你是作战组指挥!——全军比武大赛冠军!你竟然让一个普通老百姓替你应战?”你还要不要脸?谢茂摸了摸鼻子。他不替我应战,还能替谁应战?第316章乡村天王(75)“把我幺叔爷还来!”陶家队列里,一个年轻小伙儿红着眼挤了上来。这显然是个真正的年轻人。大约是很少出门,对大场合颇为不适应,身上套着尺寸合适却不贴合的崭新羽绒服,——这是乐滋滋到京市长见识的打扮,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高级”。他瞪着衣飞石的眼神全无底气,只有一种年轻人才有的冒险与拼命。对于衣飞石这个能够把自家长老“弄消失”的神秘高手,他没有一丝战胜的勇气。他在害怕,他更愤怒。可他还是得出面讨要长老。这是一个家族的“骨气”。陶家已经失去了太多的东西,修法、实力、地位、权力……骨气,是陶家这个日益走向沉沦的顶级家族,目前唯一仅剩的尊严。陶亭知道,他走出来,他和他身后的三个堂兄弟,很大可能一起折在颐和茶庄。他还是得出来。——“这就是那个后辈弟子丢下长老逃之夭夭的陶家?”不,绝不能是。如今的陶家,经不起这样的嘲讽。“对,我们长老呢?快还来!”“还我们幺叔爷!”陶家是目前颐和茶庄内,一眼望去即知道过得最艰难的隐世家族,没有之一。身穿各种山寨名牌,看似领队的陶亭骄傲地在脖子上悬挂了一个智能手机,重重皮套保护之下,是号称千元内性价比最高的游戏手机。其余几个年轻人要么没手机,要么带着儿童通话手表。在几个陶家小伙子暂坐的座位下边,堆积了几十个饮尽的汽水铝罐,十几个布丁瓶子。在陶轩的衣兜里,还揣着七八包饮料用黄糖,一打方便包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