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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0

    一手按住他的肩把他压进沙发里,声音很冷:“裴老师在躲我?”

裴灼看着他,笑容苍白:“那人是怎么跟你形容我的?”

“荡/妇?”“滥交?”“不知廉耻不配做老师?”

陆凛的手指扣紧了他的肩,压着情绪道:“裴老师不相信我?”

“那你会相信我吗?”裴灼积压许久的怒气和惧意同时爆发出来:“你知道她是怎么跟我前同事说我的吗?她当着整个办公室的人说我有艾滋病,说我在夜店里卖——”

陆凛在他说话时在关门落锁,没等后续说完转身就压着他深吻,两手钳制着他不让他再往外逃。

他强迫他停止回忆恐惧,把所有神经和情绪都转移到这个吻上,和他唇舌深入十指紧扣,和他在昏暗封闭的医务室里吻到仿佛时间都跟着颠倒。

裴灼先是想躲开他,渐渐不由自主地扣紧了他的脖颈,双手插进陆凛的发间把距离压缩到最短,吻他的时候如同想要被解救的溺水之人,在竭力地获取着氧气。

陆凛也不知道自己亲了他多久,等确认他不怕不逃了,才半是哄劝半是安抚的唤他名字,断断续续的吻裴灼的额头和脸颊。

“不怕了,不怕了好不好?”

裴灼绷着情绪道:“我根本不怕她。”

“想不想哭?”陆凛把他抱在了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裴老师受委屈了,哭一会好不好?我看不到的。”

“难过的时候哭出来会好很多,男人一样可以哭,我看不到的。”

裴灼拧着他的衣服不肯松力,过了一会儿却开始闷声颤抖。

陆凛感觉到自己胸前的衣服被无声浸湿,伸手顺着他的头发,把乱发一缕缕抚顺,抚着他后背绷紧的脊线,轻轻道:“宝贝……我在呢。”

裴灼还把脸埋在他胸膛里,感觉自己有些失态,这时候胡乱擦着眼睛:“你叫我什么?”

陆凛也觉得脸上有点臊,还是认认真真又唤了一声:“宝贝。”

他从前觉得这两个词太rou麻粘腻,平时看见电视剧里有情侣这样称呼,一向是面无表情的换台。

可真抱着裴灼看着他委屈又恐慌的样子,却只想用这样笨拙直白的方式安抚他。

裴灼扬起头,哭起来都眼尾泛泪脸颊微红,有种不合时宜的好看,脆弱到让人只想把他捧在心口宠着。

“不行,你声音大一点。”

陆凛叹了口气,拿纸巾帮他把泪擦干净,抱着他俯身靠近耳侧,周身冷厉气息收了个干净,只剩一腔温柔全都给他。

“……宝贝。”

次次字字都是真心。

等裴灼冷静下来了,他才和他讲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讲自己是怎么分析和思索对策,方丽又是如何被一句句给套进去的。

陆凛说话做事都会挑重点找关窍,平时处理班务和工作都有条不紊,安抚情人时也懂他想听哪些事。

“然后胡主任气到摔杯子,把她劈头盖脸的吼了一通,她是哭着跑出去的,好多学生都在看这人是谁。”

“胡主任警告她以后不要再来无事生非,否则就直接找实验的校长责问他们是怎么管的老师。方丽当时就吓坏了,摇着头一个劲保证再也不来这里,还跟我们道歉。”

裴灼蜷在他的怀里,听了半晌道:“你没骗我?”

“怎么会。”陆凛低声道:“我心疼你啊。”

“我就知道霍鹿那丫头有问题……”裴灼深呼吸着:“我陪她在妇科门诊坐了一上午,别人还以为我们是等着产检。”

他摸索着站了起来,叹了口气道:“我一听说方老师单独见你了,好像神经都突然断掉,背后都在发冷。”

虽然知道按照陆老师的眼界和心智,都应该能分析出来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一想到有人冲到自己恋人面前说这些恶心事,裴灼就觉得自己命脉软肋全都被攥紧了,刚才在听见胡主任说那几句话的时候连呼吸都有些跟不上。

还好她找的是陆老师,还好陆老师把事情都挡走了。

陆凛还坐在沙发上,心平气和道:“要不要再抱一会儿?”

裴灼低低应了一声,重新跪坐回男人的大腿上。

他把身体的重量全都交给他,脸埋进他的颈窝里。

深呼吸,缓缓放松,任由薄荷的清冷味道连同男人的臂弯一起把自己紧拥。

再抱一会,就一会儿。

第34章

再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裴灼已经恢复了平静,没有在明面上暴露半分迹象。

陆凛知道这种事哪怕是被重提一次,裴灼心里那些阴影都会被翻搅剥出,不动声色地把无关紧要的事务转交给了其他班干部,更多时间坐在办公室里陪他。

裴灼处在没有安全感的状态里,总是担心那疯女人找上门来,或者是换了一年多的新号码又收到什么毛骨悚然的短信。

他努力保持着平静,但因为旧事重提还是容易焦虑。

但因为办公室位置的缘故,裴灼回头就可以望见陆凛坐在身后。他在给试卷批改打分,一切如常,无事发生。

裴灼第一次回望他的时候,心里还有些惶然,想跟他说几句话缓一缓。

渐渐地,第二次,第三次,惊恐和焦虑情绪翻涌上来的时候,他都习惯了转半圈椅子,安静又希冀地望一眼陆凛。

陆凛大部分时间都在专注工作,偶尔也会感应到他的目光,扬起温和的笑。

倒真应了先前在医务室里,他在他耳畔重复的那句话。

陆老师在呢。不怕。

裴灼没有难受太久,因为有陆老师陪着,三四天就完全恢复了状态。

到了周五,家长会如期举行。

一般来说,学校里只要开了学,每天都能闹腾到扰民的程度。

办公室里的赵老师还和张姐开玩笑,说体育课和大课间跑cao都是给这帮小孩发泄多余精力用的,不多遛两圈怕是能把校门都拆了。

张姐嗤了一声:“你以为?我表侄女家生了个二胎,请了两保姆帮忙哄孩子,照样神经衰弱。”

学生们好歹还算听老师的灌输,等到了家长会的日子校门大开,那阵势就如同是敌军攻城,浩浩荡荡几拨人灌进学校里,各个都虎视眈眈。

游手好闲赌博酗酒的家长毕竟还是少数,更多人是拼了命才把孩子塞进这里,一年到头节衣缩食,把钱尽数供给租房和课外补习。

也正因如此,哪怕老师们准备的再好,集体汇报时讲的再清晰不过,也免不了在开会结束以后被团团围住询问攀结,几十句话同时在耳边炸开,脑仁嗡嗡直疼。

像韩老师赵老师这种,一般是靠亲切自保。

甭管是挑刺还是哀求,家长说话再难听面上都和和气气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