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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却没想到楚瑾瑜火是挺大的,眼瞅着就要跟自己翻脸,转过脸却只是摔了门出去,连个话都没留,也不知是杀是剐。这会儿那煞气腾腾的感觉一消失,只觉得浑身酸疼的厉害,原本就积着在白云观里的惊吓,到鼓足勇气和楚瑾瑜摊牌,一口气憋到现在,只剩下满身的疲软和不适。她有气无力的看着崔家的,知道这婆子对自己总归是没什么坏心,苦笑一声道:“mama不必劝了,回头你们爷大概要处置我,你替我寻个屋子随意安置了便是,免得回头惹了晦气。”崔家的跌脚,心说到这份上,楚瑾瑜都没发话让人把这位拖出去,可见心里头还是舍不得,她看了多少年,哪能瞧不出这位心里头跟别的是不一样的,何况她还是个奴才,主子可以撂挑子不干,她可没这胆。叹气道:“我的好奶奶,您就别说了,我头一回见爷这么生气的,奴婢知道说的话,您不爱听,可还是要替咱们爷报个不平,全天下爷这么记挂的人独您一个,咱做女人的还想着什么样的男人去?奴婢晓得您不乐意,是因为爷当初是强了您的,可这世道,女人嫁人几个知道男人底细,那还不是磕磕碰碰的难免,只是这都是命,您还能选旁的么?那何不试试跟爷好好过,把日子过起来,长久下去,谁知道日子不能越过越好呢?您就非要走那不是正经的道?”画壁这会儿只觉得浑身使不上力,虽不想同这婆子周旋,只不过今日和楚瑾瑜说破了脸,也就没有了平日顾忌,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早把楚瑾瑜得罪了,也不怕再得罪别的人,便道:“mama说的正经的道又是什么?做你们爷没名没份的野路子女人?日日在屋子里等着他来临幸?连出个屋子也没自由,这便是正经的路子?”崔家的被问得怔然,倒是头回见着伺候的这位奶奶如此气性,说到底,还是个名分的问题,她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奶奶是嫌爷没给你名分?您这倒不必担心,正头奶奶是不行,可这要说谁还能越过您去,恐怕是没有了。”依着楚瑾瑜脾气,能容忍一个画壁已经是新鲜的事,恐怕也没有旁人再比得上,就是那正头娘子的位置……“奴婢说的您别不信,只看爷待您的好,这么些年可是真正头一份,只不过奶奶总这么闹可也不是个事,什么样的情分也经不起这没完没了的闹腾不是?奶奶何苦把爷的心思都给闹没了去?这府里头跟红顶白的可有的是,要是没了爷的情分,只怕日子也就难过了,奶奶只怕是没见过爷动真章的吧,回头后悔了,那可就来不及啦。”画壁叹口气,崔家的话是在理,可惜这正是她不乐意待着这种地方的原因,她倒不是真那么在意名分,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可是名分代表着一个人的诚心,这个,楚瑾瑜能给么?楚瑾瑜家大业大,是不可能明媒正娶她这么个小门小户的女人的,难道她就活该做小?诚如崔家的说的,她现在除了跟着楚瑾瑜,再没有别的男人可以跟随,可是,日后的日子要看一个男人的脸色过下去,她还有什么意思?楚瑾瑜对她的好,能维持多少日子,当别的新鲜的女人出现的时候,她又该如何?她甚至连摆脸色的立场都没有。她是没见过楚瑾瑜怎么处置那些不听话的女人,可是她看到过楚瑾瑜的冷酷,看到过他的狠辣,这样的男人又长了个好皮囊,有万贯家财,在这个世界里多少女人要倒贴他,她怎么能够忍受的了跟别的女人去分享一个男人?何况她还记得楚瑾瑜怎么骗了她把展元风给算计了,他可以骗她一次,难道不能骗她两次?现在她只是失了身,还没有失了心,离开不难,可是日子长久了,她自己都很难说不会变化,她不愿意到最后,沦落成和别的女人一样,仰仗着一个男人的青睐,去嫉妒别的女人的得宠,那样她连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的。这些心思,只怕说出来别人会当她是个疯子,画壁也知道同这个时代较劲,结果必然是很惨,所以她从穿越过来就一直活得小心翼翼的,因为她没有大志向,也没有大本事,改变不了世界,你只能和世界融合。也许,换一个男人,普通的,简单点的,她不会爱上也不用怕他像楚瑾瑜那样花心,她自问很普通,也希望另一半普通,才能好好过日子,换了楚瑾瑜,二者相差那么多,又是用那样的情形在一起的,她如何能够接受?她是很普通,很懦弱,可不代表她肯认命,认命也要有个限度,楚瑾瑜没有把她当成一个人,一个对等的人,她实在受不了了。不过这些话,说出来也没什么人明白的了,画壁又一次沉默了下来,崔家的看她没声息,也不知是个什么主意,又不知道自家爷究竟要怎么个处置,这般跪着也不是个事,就去搀扶她:“奶奶,不管怎么说,您还是先起来罢,这会儿爷又不在,你跪着他也瞧不着,何必苦了自己身子。”第一百三十四章泄怒作者:锦绣|发布时间:2014-01-1115:16|字数:2083画壁倒也不想这么长久跪着,要不是因为豁出去一番话,想要断了楚瑾瑜和自己的干系,这跪拜的行为真心伤人自尊,便就着崔家的手要借力起来,却是一丝儿力气也用不上,崔家的看她没力气,不由双手过来抱她,才将她勉力拉扯起身。却不想一阵天旋地转的袭来,整个人就朝着婆子怀里头跌倒,唬得婆子一叠声唤,却不见她回,浑身滚热的发烫早没了声息。“哎呦哟,快来人那,奶奶病了,赶紧的,去喊大夫来,快。”崔家的吓得忙招呼外头,叫进来个小丫头,一边着急忙慌去寻楚瑾瑜。却说楚瑾瑜怒气冲冲从后头院子径直走出去,也没个章程,只一肚子火没出发,见着路就走,也不知走了多久,才听到前头一阵噪杂,抬头看,才知道已经走到前头大院子的门房来。今日守着门房当值的,叫憨大,正同旁边一个道:“你不知道那春花小婊子屁股,白花花的瞧得老子一阵燥上来,撅着还在那里头跟爷嚷嚷‘爷快来,入死了人家才好’,我说你个sao蹄子,跟那个小二官在一处丁八着好,这会儿倒求爷日你,可见你们娘们都是贱骨头,非要爷给点颜色才好,爷还不待见你呢!你们说,这娘们是不是犯贱,自己个跟着个银样镴枪头,这会儿想起爷好来了,呸!稀罕!”那另一个笑道:“那你还瞧人家屁股,不是摸上床瞧着呢!”憨大道:“废话,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爷嫖个娼妇罢了,那还是免了银子的,作甚不要,你说是吧,哈哈!”众人哄笑:“是是是,你个憨大,得了便宜卖乖!”憨大拍拍胸,得意大笑:“那是那是,爷是谁!”正说笑间,却见跟前一个人影,兜头就是一鞭子,还没等他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