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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脑袋,顺手将桌子上的盒子捞起来揣进怀里,一言不发闷着头就往外走。他走了几步,复又想起自己来找卫君言的目的,又转了回来,朝卫君言问,“卫爱卿朝我这里递了折子,是你的意思么?”卫君言闻言奇怪道,“什么折子?父亲说什么了么?”秦见深见卫君言神情不似做假,有些紧绷的心神略松了松。他其实并不是很担心,因为那张契约里,有一条便是有关卫斯年做官的,卫君言把这条专门拿出来说,该是希望卫斯年的位置能往上提一提,这说明卫斯年实际上还是想做官的。以退为进,是官场上的惯用手法,秦见深会这么认为也不奇怪。秦见深将折子递给卫君言,“是告老还乡的折子,说是身体不适,重病难愈,想回老家养病。”卫君言接过来翻了一遍,心里觉得有些古怪,但卫斯年这段时日身体确实不好,不知为何又有些郁结于心,病也一直拖着不好不坏,倒真有点想辞官的势头。卫君言想了想,也就道,“父亲的身体最近确实不好,你准了他便是。”卫君言觉得这时候辞官也不是一件坏事。很明显卫斯年卫持重都不是做官的料,这也是当时他在契约上写明一到九品任由卫斯年选择的缘故,比起在朝廷的漩涡中心勾心斗角,偏安一隅能养家糊口的小官显然更适合卫斯年卫持重。就算现在不想做官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了朝廷俸禄,以后做点别的营生养家就是了,还更轻松自在些。秦见深没想到卫斯年是真的想辞官,再一想卫斯年那人确实不像会玩这等官场之术的人,心里顿时一沉,“病了可以告假,等他身体好了,回来以后朕便把他提来令尹的位置上就是。”令尹之上是相国,已经是三公之列了。卫君言闻言笑了笑,摇头道,“我父亲那性子你也知道,确实不是做官的料,你真要把他放在跟前,肯定烦也被烦死了……”卫君言见秦见深闷着头不说话,想了想如今朝堂的局势,又接着说,“你初初掌权,正需要一些有破立之才的人来替你收拾朝堂上顽固守旧……我父亲忠心是忠心,但向来将儒家祖制,正统朝纲看得很重,于你来说,只会是阻力不是助力,不会合你心意的。”秦见深听着卫君言卖力的游说,连呼吸都扯着伤口疼,勉力压着心里翻腾的情绪,面色晦暗难辨。卫君言想了想如今的朝廷局势,知道现在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这少年要做的事还很多,又接着提点道,“朝臣摄服于你之前的手段,现在还算安份,但这只是一时的,你若听之任之,照搬先帝的作为,用不了多久,势必又会生出乱子来……”秦见深一愣,语速极快地反驳道,“我绝不会像父皇一样昏聩无道,定然会好好治国,做一个好皇帝……那些事朕可以想办法,所以大可让卫大人安下心来,好好待在京城做官,有朕护着,他根本不必辞官。”卫君言摇摇头,心说好皇帝也不是想做,就能做的。大多数皇帝一开始的时候并不是昏君,有些是被穷奢极欲声色犬马磨去了斗志,也有些是因为心有余而力不足,想做什么都会受到群臣乃至整个朝局牵制,明君做不了,也就渐渐成了昏君了……很明显先帝就是后一种。秦见深想做一个好皇帝,也要京城里这些盘根错节的贵族势力答应才行。想要让靖国真的国富兵强起来,谈何容易。卫君言能想象这条路有多难,但也不想给秦见深泼冷水,是以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转而道,“生辰可以大办,届时四方朝贺,群臣也得吐出不少东西来,是个敛财的好机会。”他二人关注在意的东西南辕北辙,一个说东,一个说西,根本不在一条线上,方才温软的气氛就这么不知不觉凝滞下来,沉默僵硬。卫君言避而不谈,秦见深一颗心就沉到了谷底。他极力挽留又有何用,卫斯年铁了心要辞官,卫君言定然也要走了。秦见深目光幽暗地盯着正埋头收拾东西卫君言,别的事他都不关心,他就想知道,卫君言到底会不会留下来。其实他根本就不必问,因为在卫斯年要辞官,而卫君言极力游说他准了折子的时候,秦见深就已经知道答案了。他明明已经知道答案,但伸手碰到怀里这份被他捂得发热的礼物,就又生出了一分希望来。秦见深心里失望刺痛焦躁不安来回翻腾,又因为这一分希望隐隐有些火热,“那你呢,你会留在京城么?”卫君言正在收拾桌子上零零散散的工具,闻言愣了一下,卫府在这里,他自然就在这里了,占时也不可能去别的地方,“我自然是在京城的。”卫君言的回答把秦见深心里那一分希望冲成了三分,但也只是三分而已,因为它是假的,一碰就碎。秦见深清醒得过了头。他根本不相信卫君言肯留在京城。因为没有理由。卫斯年卫持重都回老家了,卫君言一个人留在京城做什么。卫君言不可能不知道卫斯年的老家在冀州,远在千里之外。那么既然不会留下,为何又要说谎呢?卫家是卫君言很重要的东西,很明显,就算是十个秦见深,恐怕也抵不过卫斯年一个手指头。秦见深心里升起了些古怪的刺痛,脑子却冷静清醒得可怕,声音有些低沉暗哑,“我先回去了。”卫君言示意他小心,也就不再管他了。秦见深深深看了卫君言一眼,眼里幽暗的光一闪而过,转身掠进暗黑的夜里。秦见深第二天上朝的时候便准了卫斯年卫持重辞官的折子。随后便自虐一般坐在御书房里,手里把玩着卫君言费心雕琢的玉笄,心说你就算想走,也要先问问朕答不答应。☆、第22章恨不知所踪等批复的折子发还到卫斯年手里,已经是五天以后了。对于自家小弟不知道老家在冀州这件事,卫持重十分纳闷,“小弟你忘记啦,爹爹本来就是冀州人,当年因为中了科举,才迁到京城来的,娘亲也是冀州人,亲戚都在那边,咱们家在京城又没什么根基,回乡自然是回冀州了。”卫君言语塞,他一个半路出家的西贝货,来的时间也不算长,哪里能知道这个。只是卫君言自己想去冀州,却不觉得全家都迁去定居是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