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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线里不是说傅辰桓躲在后门旁边的水缸里吗?”000疑惑的问,“……您这是去哪儿?”陆阖无奈道:“藏在水缸里的是十二岁的傅辰桓,没两下就被人搜出来了。现在的他好歹在江湖上混了那么些年,若仍是没头苍蝇一样不知道该往哪儿躲,他就不配是傅嘉的儿子了。”“可是……”000一头雾水,“如果他躲得很好,您又找他做什么,现在这情况,也不可能偷偷把他放走啊?”计划顺利,陆阖难得心情不错,耐心地解释道:“他有记忆,且恨我入骨,就算我放她走,他也只会认定这是我的阴谋罢了——要知道,最让人信服的不是事实,而是通过自己的经验思考出的‘真相’。”000:“?”“他前世并没有受到我的帮助是事实,可若我现在去找他,尽力帮他,你说这会不会让他觉得,也许我原本也愿意放他一条生路,只是上一世因为他自己的选择,阴差阳错与此错过了?”“……”“当然,他不可能从开始就相信我,但我们还要相处许多年呢……他对我万般提防,我却尽心尽力以诚相待,等到最后他发现,原来是他一直错怪了我,那样造成的冲击,才是最大的。”“……”000无言以对,抓住了这段话里的另一个重点,“等等,相处许多年?你不打算把他送走?”“不打算,”陆阖露出一个快乐的笑容,“我要做他爸爸。”第二朵白莲花(7)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尽管傅辰桓已经相当具有躲避追踪的经验,在专精于此的陆局长面前,也依然不够看。陆阖走到藏书阁门口,随意地冲两个也正搜查到这边来的士兵摆摆手,示意这里自己亲自检查,就抬脚走了进去。傅家的藏书阁很大,打扫得干干净净,还熏了檀香,书卷被静静地摆放在深色的木架子上,整个楼庄严又肃穆,透露着岁月带来的沉淀感。陆阖快步路过一排排的木架,目标明确地走向角落的书案,那上面还乱纷纷地摆放着一些没批完的公案——三天前,傅嘉就是被直接从这里带走的。陆阖放轻了脚步,沿路从周围的书架上依次取下了几本书并几件小装饰——都是些不起眼的物件,在卷帙浩繁的书海中平凡得无任何特殊之处。他来到书桌前,又把那几件东西按照顺序摆在桌面上不同的地方,屏住了呼吸。“喀”的一声轻响,书桌突然从中间裂成了两半,露出下面一条幽深的甬道来。陆阖毫不犹豫地翻身而下,从里面将密道大门合上,掏出一枚夜明珠,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果然在密道的尽头找到了傅辰桓。000正要欣慰这个世界与主角艰难的相遇,突然之间发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等等,这个主角身上,好像……?系统还没来得及说话,原本苦苦咬着牙躲在那儿的少年骤然看到陆阖,尚算平静的表情顿时崩成了碎片,陆阖愣了愣,刚想上前,却见小孩儿愤怒地喝了一声,撒手就是一扬,一片淡蓝色的粉末迎面而来,他大惊之下刚想闭气,肋下旧伤却突然一痛,整个人身形不稳地晃了晃,无可避免地吸入了一些粉末。陆阖心下一沉,顿时无力地倒在地上,傅辰桓的眼中突然迸发出极为强烈的仇恨,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毫不留情地朝他刺过来。“……等等!”陆阖瞳孔骤缩,猛地抬手抓住刀刃,锋利的刀锋瞬间划破手掌,鲜血滴滴答答地流下来,他痛苦地闷哼一声,却多少因那激烈的痛意恢复了几分清醒:“等等……你就是傅辰桓吗?你别冲动——御林军都在外面围着,找到你之前绝不会撤退,你杀了我也逃不出去!”男孩儿眼睛发红:“那我也要先杀了你这个狗贼!”陆阖眼中飞快闪过一丝痛色,却偏偏露出嘲讽的表情来:“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堂堂天子师傅家的传人如今寸功未建,便要亲手为边关百姓拆去最后一道屏障?”“你……!”陆阖吃力地把他的匕首挥到一边去,人虽然无力地委顿在墙角,看上去却依然高不可攀,轻易便能叫人恨得咬牙切齿。.傅辰桓此刻正切身体验着这一点。“别做傻事,”陆阖轻声说,“我有办法能保住你的性命。等你成年以后,再堂堂正正地来找我报仇,好不好?”“所以,你承认我傅家这次的灾祸是你从中捣鬼了?!”“……”陆阖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你可以这么想,但不管你想做什么,总得先能活下去。”内核实则饱经风霜的小孩儿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他——经历了后来的那么多事,傅辰桓此刻当然不会相信陆阖的“鬼话”——但陆阖有一点说得没错,皇上铁了心要灭他们傅家,他就算此刻杀了陆阖也逃不出去,此时身体又小,也做不到将这狗贼挟为人质……倒不如骗他刚才那普通的蒙汗药是什么剧毒,利用他脱身……一个个念头飞快地从傅辰桓脑海中闪过,他缓缓地点了点头。傅辰桓不确定,那一瞬间,他是不是真的在陆阖眼中看到了一丝欣慰——难道他是真心想要帮自己的吗……?不!怎么可能——一定是自己看错了!陆阖并不多劝,直接以命令的口吻道:“跟我出去——我不会让你出事的。”或许是他的语气太过坚定,或许是因为正值焦头烂额之际,本能地想要相信什么人,傅辰桓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将信将疑地放下了手臂,——尽管他手里早就已经没刀了。陆阖暗暗叹了口气:读书人果然永远这么天真又好骗。他忽然间翻身而起,方才还似乎手都抬不起来的虚弱模样消失无踪,干脆利落地一指点向傅辰桓的xue位,男孩儿只来得及睁大眼睛愤怒地看他一眼,就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陆阖一把捞起他软倒的身体,这才扶着墙壁松出一口气,抬手擦擦,额上果然已被冷汗浸了一片。威远侯固然武艺高强,可也是血rou之躯的人类,肋间那贯通伤本就让他受创不轻,再加上连日奔波、皇宫罚跪,显而易见未受到应有的照料,还有刚才吸入的少量蒙汗药……连日以来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