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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地贴在烫烫的地面上,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傻。其实他又倔给谁看呢。那人再也不心疼他了——他饿、他疼又如何,他哪怕是顷刻间死在这儿,成哥哥都是不心疼的了。……关隽臣从翰文斋里出来,站在薄薄的暮色下,想了许久。他想去正心殿前去看看,可又怎么都觉得不甘,犹豫许久才道:“去五院——”他说到一半觉得不对,摇了摇头道:“去程公子的大院那边用膳。”他一整个下午都在想一个事儿——晏春熙究竟是哪儿了不得,让他这般忍了又忍、退了又退,至今都不愿意把这个不听话的宠侍给扔出王府。想到日暮时分,他终于觉得自己好似想明白了。因为晏春熙在床上实在又可爱又娇甜,那少年对情爱仿佛有种天生的着迷,他是当真喜欢此事的——他的欲念那般直白动情,在关隽臣身下承欢时的快活那般热烈痴缠,撩得关隽臣也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年轻的时候,重新燃起了对风月的迷恋。他喜欢和晏春熙在一起的那些时日,在少年那炙热紧致的身子里,他像一个日暮西山的人忽然被上苍抛回了最快意的岁月里,他无法割舍重新成为冠军侯的快慰。既是如此,关隽臣想,他也算有了头绪。以往他从不在乎身下人的感受,只叫自己快活便是了。可这会儿他忽然改了主意,他想试试叫程亦轩也像晏春熙那般伺候,兴许这一遭成了,他便再没什么舍不得的。堂堂从一品亲王叫一个鹤苑公子给气得寝食难安,偏还半点法子也没有,他实在是受够了。……关隽臣到程亦轩那一起用晚膳,见黄昏时分夕阳渐渐落下的暮色甚美,便叫人把桌子搬到了庭院里,满园的娇艳芳菲映入眼帘,再喝上一点冰好的桑落酒,本该是良辰美景、心绪畅快。可程亦轩本就不如晏春熙那么爱说话,两人便显得有些沉默。关隽臣没什么胃口,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他这一动,程亦轩也好似吓了一跳似的,赶紧放下了手里的碗筷。关隽臣看了惊慌的少年一眼,耐下性子问了一句:“轩儿可喜欢什么花?”“轩儿……”程亦轩一双桃花眼看了看关隽臣的脸色,见好似没什么发火的样子,才小声答道:“轩儿喜欢荷花。”“如今盛夏,王府里太月池里的荷花想必已开满了,那里平日里都甚是冷清,你既喜欢,可前去看过?”“还没。”程亦轩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关隽臣看了程亦轩一眼,忽然起身淡淡地道:“你且慢慢吃完吧,不必急,本王去里屋等你。”其实他本就没心思谈这些,只是实在嫌和程亦轩这般默默相对差了许多滋味,这才找了个话头聊起来。以前他总觉得这孩子乖顺温柔,貌相又上佳,一个鹤苑公子能这般,已经算是合他心意,可如今竟也觉得格外没趣起来。关隽臣自觉已颇为温和,可程亦轩又哪敢真的听他的话把饭吃完,很快就跟了进去。见关隽臣负手站在窗前,程亦轩上前两步,怯生生地唤了声:“王爷……”关隽臣转过身,把瘦弱的少年一把抱在了怀中向床榻走去,漫不经心地问了句:“身子可还疼吗?”“王爷,轩儿不疼。”程亦轩赶紧摇头,他像往日一样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容,只是俊俏的脸蛋有些略略苍白。关隽臣听他这么答,倒也满意,便径自将程亦轩放在床榻上,一手探入少年月白色的衣衫内襟揉捏着他胸口那颗柔软的小rou粒。程亦轩整个身子都因为紧张而绷紧了起来,但却还是勉强从喉间溢出了一声娇软的轻哼。其实他如何能不疼呢,股间那隐秘的地方昨儿夜里才被凶狠地进入肆虐,今天仍是时时在隐隐钝痛,他哪怕被关隽臣这么摸着,都已经怕得腿都在止不住地微微发抖了。程亦轩自己心里明白,他疼不疼都无关紧要,关隽臣问问不过是因为兴致好,他若是真的说疼,坏了这位王爷的兴致,那才真正糟糕。一些皮rou之苦,他虽然害怕,但总还忍得住罢。关隽臣将程亦轩的身子翻转过去,把少年的衣衫褪了下来扔在一边,然后慢慢抚摸着那细瘦光滑的背脊。身下人有些微微颤抖,关隽臣掰开那两瓣白皙的屁股,见露出来的那个小小洞口有些可怜地红肿着,便从床榻边的小矮柜里摸出了油膏,用手指沾了才探进去慢慢地扩张着。少年时不时婉转地呻吟几声,他跪趴着,关隽臣便也看不到他秀丽的眉宇痛苦蹙起的神情。程亦轩其实知道,关隽臣肯这样轻柔地抚摸他,耐下心来给他抚慰腿间那个部位已是难得的温柔了,他也想好好伺候关隽臣,像先前潇湘馆里教会他的那样,腰身柔下来,好好地摆动承欢。可昨夜的痛楚实在是叫他心有余悸,他哪怕再想松泛下来,这身子都僵硬得不行,连那个洞xue都在控制不住地想要抗拒身后那个人。关隽臣扶着程亦轩细窄的腰身,慢慢地将火热巨大的东西送进了少年的身体。“王爷……啊,好深……”程亦轩的声音拉得长长的,入耳很是叫人酥软。他把头埋在枕塌上,眼里却忽然泛起了泪珠。他觉得疼,心里疼。那一刻他忽然想到王谨之,他第一次见王谨之便是这样难堪的时刻。王谨之来潇湘馆是为了给宁亲王的鹤苑挑人,那会儿郑mama正调教他,他刚入馆不久,下身吞了个硕大的玉势便疼得半死不活,赤裸着叫王谨之验身子的时候,也顾不得羞了,只是一个劲儿地哭。王谨之低头看了他几眼,便直接道:“就他了。”临走前,回身又加了句:“多好看的小家伙——不准再用这么大的东西糟蹋。宁王府的人,弄坏了你潇湘馆可赔不起。”那天王谨之穿一身青衣,眉目清隽,好生稳重高大。程亦轩心里一直偷偷记着王谨之的模样,记着王谨之说的话。他命不好,娘早早病死,后又被亲爹给卖到了潇湘馆,后来又过些时日,连爹的踪迹也没了。从未有人对他这般好过,只有王谨之。他什么都不怨,只是恨自己。这口气吊在这儿,也不过是为了伺候别人发出些sao浪的动静,一声“谨之哥哥”挤了半年才唤出一声,可又有什么用处。他只是恨自己命贱,这草草一生,无欢愉、无恣意,活得还不如一只蚱蜢。关隽臣搂着程亦轩的腰,动得并不狠,他像是以前对晏春熙那样,慢慢地揉捏着少年单薄胸口上敏感的rou粒,然后用牙齿舔咬着程亦轩的脖颈和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