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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晏可都没有觉得奇怪。就好像,这里好像根本没有规则。不,应该说,唯一的规则,就是一切都听金紫纲的。金紫纲似乎很快掌握了这个规则,并且是毫不怀疑的认同。他看了看窗外的景色,这个城市永远都是灯火通明,黑夜也不再是黑色。“外面这么亮,是不是太刺眼了?”金紫纲考虑周到,“我们干的可是见不得人的事,是吧?晏台长。”晏可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嘴巴不听使唤了。金紫纲走到窗前,“潜规则这种事,晏台长是干惯了。我是第一次,实在太紧张了。要是被别人看到了,台长和我的声誉可就全毁了。”“你要干什么?”晏可发现他可以出声了,但是话一出口,声音却是十分颤抖。“做坏事,当然要拉窗帘。”金紫纲一笑,“可是这个窗帘实在太没品味了,我觉得晏台长气质上佳,做窗帘最合适了。”金紫纲话音刚落,晏可就发现自己像个气球一样飘了起来。腾空到一定高度,他却又像被平底锅狠狠击中的面饼,“啪”的一下就贴到了窗户上。晏可眼看着自己贴在了窗户上,而且身上的浴袍已经滑落在地上。“这样是不是容易掉下去?窗帘都是要挂在滑轨上,才能来回拉动的啊。”金紫纲说完这句话,就抱着肩等着看好戏。明白了金紫纲的意思后,晏可竟然控制不住的失/禁了。不过这也没有阻止接下来发生的事,他双手掌心被滑轨穿过,瞬间便血rou模糊。晏可痛苦的哭喊声只换来金紫纲的嘲笑,“怎么?晏台长又尿裤子了?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还要硬撑着想玩潜规则这一套?我劝你还是先以身体为重。”金紫纲那边“玩”的愉快,却不知道这只不过是黄粱一梦,借了炽蝶族的一点混炽金粉,成了一场美梦。当然,对晏可来说,是一场噩梦。“金紫纲想法还挺丰富。”凌羽说,“这一晚上折腾下来,恐怕晏可以后都不敢再见到金紫纲了。或者说,他再也不敢见到沙发、马桶……窗帘?让人当窗帘,还挺有创意。”虽然有些看不下去,但傅艺尘却没有去制止。一想到晏可妄图染指金紫纲,不知怎的,傅艺尘突然也愤愤然起来。“混炽梦最能揭示人的内心深处。”凌羽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我曾经碰到过一个叫佛洛伊德的心理学家,他最喜欢研究人类的梦境,想以此来分析人性。我送他进了一位精神病人的混炽梦,他出来后便感叹,人的意识就似冰山,我们所见的不过是浮在水面上的一角。只在梦里,才有机会一窥全貌,但到头来不过是管中窥豹。今天见了金紫纲的梦境,你能看出,他内里有多么狠毒恶劣了吧?”“你说的不全对。”傅艺尘难得反驳凌羽,“这世间万物都有规则,他在人间自然受人间规则束缚;进了混炽梦,自然也要守混炽梦的规矩。混炽梦的规则,不就是造梦者为大吗?”凌羽笑道,“没想到你还能说出如此有深意的话来。我见过那么多人的混炽梦,却没有一个像金紫纲这样快的‘遵循规则’,动起手来毫不犹豫的。怎么看,他都不是好人。”“做好人有什么用?”傅艺尘神情坚定,“扶兰仙君是我见过最好的仙人,他连一只小小腻虫的命都要救,更别提他多次救助天下苍生。到头来,他却落得个魂飞魄散,真身玉损的下场。如果紫纲不想做好人,那就不做。”这次凌羽久久没有说话,片刻才语重心长道,“这千百年来,你都没有丝毫改变。反而遇到金紫纲不过数月,你就变了不少。我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傅艺尘闷着声音说,“我哪里变了。”“那好,我问你,你打算何时告诉金紫纲,你是神仙?”凌羽说,“你以前从来都藏不住话,有什么说什么,怎么这么重要的事,你却一直不说?”“以前自然没必要告诉他。”傅艺尘难逃狡辩之嫌,“现在,我、我一直都抽不出时间来。”凌羽难得对傅艺尘也冷笑了起来,“抽不出时间?我看你是怕告诉他你是神仙的话,就也要说出你亲近他,是因为他有幸长了张和扶兰仙君一样的脸。”凌羽的话听得傅艺尘心中一惊,他虽自认为问心无愧,与金紫纲确定双修关系,和扶兰仙君无关。但以金紫纲的性格,知道了这其中曲折,一定又会大闹一番脾气。发脾气还好,傅艺尘最怕的是,金紫纲就此离他而去。无欲无求,自然心静如死水,别说几百年,就是盘古重开一次天地,也不能扰动心思半分;可是一旦心有所求,为了求得心头爱,又岂能不怕?傅艺尘这才切切实实的感觉,怕是个什么意思。看出傅艺尘眼中冒出的恐惧,凌羽也觉得自己说重了。他安慰傅艺尘道,“扶兰仙君既已玉损,金紫纲也没机会见到他了。实在不成,你们双修之后,就躲进混炽梦里去吧。”傅艺尘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但我还不通双修之法,生怕耽误了紫纲。”“真是孩子大了不由娘,我管不了你。”凌羽掐着兰花指一杵傅艺尘的脑袋,“心思也不单纯了,连身上的灵气都不纯了。就整日算计着怎么跟金紫纲双修。”凌羽嘴上这么说,却丢给傅艺尘一本线订的薄书,“悠着点,你是个神仙还能受得住,小心金紫纲精尽人亡。”“不会的,紫纲身体好得很。”傅艺尘十分认真的回答。金紫纲的身体确实好得很。特别是经过了一/夜充足的休息,又做了一个好梦之后。他睁开双眼,伸了个懒腰,然后就愣住了。自己……这是在酒店的床上?他的记忆只停留在了推开了门,接着他就开始做梦了。做梦?金紫纲有点迟疑,他不记得自己有睡着的过程了,而且那个梦太清晰了。金紫纲扫视了一周,看到了面色苍白、直着双眼倒在地上的晏可。晏可似乎也是刚刚醒来,像是刚刚从茫茫大海中逃生,他大口喘着气,擦掉了头上的汗。独自在惊恐中回过神来,晏可看到了正向自己走来的金紫纲。“你、你要干什么?”晏可都顾不上起身,就地向后爬了两步。金紫纲居高临下的站在晏可面前,抬脚踩住晏可的手,来回看了看。上面没有伤口。昨夜难道都是梦?但看到晏可像是看到恶魔般的眼神,金紫纲又开始怀疑了。但他实在不想与晏可呆在一个屋里,也顾不得昨夜是否属实了。“元均的角色,还有新节目,都是我的了吧?”金紫纲语气生硬。晏可麻木的点点头,然后又向后躲了躲,不敢看金紫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