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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对,还是边戍接过话道:“返魂香虽为灵物,但太子之前并不知道其有此奇效,若非儿臣府上的阴阳师提点,儿臣也是无从着手。”皇上满意点头,对边戍和太子大加赞赏,并对边戍言中频频提起的阴阳师也表示十分欣赏,当即重赏三人,并嘉奖犒劳与边戍同行的将士,连旗渊往日莫须有的罪名也被赦免,还官升一级,俸禄加倍。边戍谢过皇恩,又对一脸懵逼的太子拱手道:“太子殿下,之前臣弟派旗渊前往府上求药,至今未归,敢问他是否依旧在太子府?”太子咬碎了牙,强忍着憋屈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道:“本太子对旗大人之威名早有耳闻,心仪已久,便将他留在府中小住几日,向他讨教些治军之法。待会儿等本太子回府之后,自会命人将旗大人送回去。”“如此便有劳太子了。”边戍恭谨作揖,嘴角溢出淡淡笑容。退朝之后,太子怒气冲冲回到府中,将所见之人均一脚踹翻,所见之物均掷地摔碎。不多时皇上的赏赐便送到府中,那些名贵稀罕的物件对太子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讽刺,恨的他又统统掀翻在地。丘荼在一旁无心安慰——太子虽然失算,但好歹得了赏赐。可他呢?明明是他历尽艰辛研制出了返魂香,又将其交给太子准备治理瘟疫,到头来却让别人得了便宜,而且从头到尾都没他什么事,压根就没人提起他的名字。这两人憋得肺子快要爆裂,还得去地牢将旗渊放出来。将锁链解开后,旗渊动也未动,盘腿席地而坐,依旧闭目养神。太子忍不住骂道:“你这贱奴,还不快滚,难不成喜欢呆在阴冷潮湿的地牢里吗?”旗渊看都不看他,慢悠悠道:“太子殿下所言极是,此处环境清幽、十分舒适,微臣已乐不思蜀,只想享受太子府的‘待客之道’。”“你!”太子深感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尊“衰神”竟然赖着不走,他真想扑上去咬死旗渊。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绝不是旗渊的对手,以旗渊的脾气没准拼着玉石俱焚也会把他脑袋拧下来。“来人!”太子哑着嗓子道,“将旗大人请出去,好生招呼。”未免此事传到皇上耳中,太子不得不设宴备酒,令人好生招待伺候旗渊,自己则躲在房中闷气连连。旗渊沐浴更衣,酒足饭饱,这才稍微满意,特地前往太子房前隔着门道:“太子殿下果然待人亲厚,连其他皇子的幕僚也肯如此优待。微臣谢过太子殿下,告辞。”太子眉心都快拧到鼻梁上,待旗渊走后,一脚将门踹裂,召来丘荼道:“边戍心机太深,又得高人相助,日后必成祸患,须得将其尽快除掉。”在听说边戍身边所谓高明的阴阳师就是安谨后,丘荼后悔没有在青灯城彻底解决掉这个麻烦。即便太子不说,他也早有此意,为了他日后的前程,必须将边戍和安谨除掉。丘荼目露寒光,面色沉郁道:“殿下放心,微臣一定会让十四皇子身败名裂,比他母妃死得还要惨上十倍。”第80章庄生晓梦13丘荼离开太子府返回家中,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打开屏风后的密室,从中取出一个黑丝绒包裹的匣子。匣子里面放着一本精心保存的图册,丘荼小心翼翼的翻开,在不知第几页上画了一个咒并施法。凭空袭来一阵寒风,吹得书页哗哗作响,咒语闪动着紫黑色的流光,一个幽幽的影子淡如烟雾般自书中腾起,在空中慢慢显现出轮廓。丘荼听到那种僵硬的关节活动声,总觉得寒毛直竖,他不去看对方,只低声道:“按原计划行事。”浮在空中的鬼影面部僵硬,毫无表情,死死的盯着丘荼瞧了一阵子,这才从窗口飘了出去。那本图册便是他从安谨手里骗来的百鬼图,上面收录了上百种妖力强大的妖怪鬼神。适才他所施咒召唤出来的妖怪,名为偃师,正是京都孩童失踪事件的罪魁祸首。而丘荼身为始作俑者,目的当然只有一个——陷害边戍,激起民怨,利用悠悠之口令他身败名裂,一如他母妃当年那般百口莫辩。丘荼脸上露出势在必得的表情,随后忙将图册收好,把匣子封锁在密室之中。他以为这一切天衣无缝,不会被人发现,殊不知有人在门外目睹了偃师从他房中离去的一幕。---------------------------------旗渊坐着太子府的豪华马车被送回边戍的临时府邸,三人再次相聚,喜不自胜,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山中院落的日子。太子和丘荼吃瘪的郁闷令旗渊心中大爽,笑言这几日在太子府所受之苦实在值得。三人在府中招待将士彻夜痛饮,午夜过后才回房休息。佟凛被边戍带回房中,看着床铺纳闷道:“你皇子府虽是临时居所,但院落房间也不算少,难道还要跟我一起睡?”边戍笑道:“习惯了。前段时间你不在我身边,我怎么都睡不好。”佟凛皱了皱眉,心说你睡不好不是因为撸管太勤吗?他语重心长道:“且不说你年纪不小了,现在我们在京都,不比在山中,到处都是盯着你的眼线,要是你与男子同睡一房的事传出去,难保不会被太子党恶意的大做文章,若是皇上知道了会怎么想。”边戍的笑容烟消云散:“回到京都之后,繁文缛节诸多约束,又要处处提防太子,没有一日过的安生,这皇子不做也罢,不如我们回到山中小院去吧。”佟凛失笑道:“你在别人面前各种威风、满腹计谋,怎么跟我说话便总像个置气的孩子。”于边戍来说,就算他再次离开京都隐居山林,太子也绝不会放过他,这一回定会千方百计将他找出来,并亲眼看他死掉才会放心。于佟凛来说,他有任务在身,不消除原主的怨念值,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的。“况且,”佟凛补充道,“难道你不想为母亲报仇吗?”“当然想,”边戍的眼神在一瞬间结冰,“回想当初他们陷害我母妃的事,我便想将他们碎尸万段。”“所以我们不能走。”佟凛拍拍他肩膀道,“不如这样,我睡在你隔壁如何?”边戍咬了咬嘴唇,勉强妥协。夜里在床上翻来覆去,忍不住抚摸床帐后面的墙壁,一想到佟凛就在墙的另一边,他就恨不得穿墙而过。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