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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淳锋一直陪在华白苏身边,直到药效开始发作,华白苏强撑着意识道:“陛下出去候着吧。”“嗯。”赫连淳锋起身,对着华辛与贺幺儿行了一礼,“劳烦爹娘了。”他闭了闭眼,压下所有的担忧,最后又俯身吻了吻华白苏的额,这才离开屋子。屋门被重新合上后,贺幺儿上前问道:“怎么,不想让他看着你产子?”华辛行医多年,经验丰富,根本不会因着多一人看着便分心,华白苏让赫连淳锋离开,只是他自己不想对方在此罢了。华白苏强撑起眼皮:“我不想日后陛下每每看到我,想起的都是我鲜血淋漓的模样,何况陛下太过紧张我,我真怕过程中有些什么问题他无法承受,我有爹在,他那头反倒无人照顾。”“能看出陛下是真十分在乎你的安危,这样为娘和你爹日后就算回冉郢,也能安心了。”贺幺儿说完,伸手盖上华白苏的双眸,“好了,安心睡吧,醒来后便能见着你的孩子了。”华白苏点头,放任自己一点点失去意识。另一头,赫连淳锋出了屋子,哪也没去,就在屋门口守着,今日在宣德宫当值的康奉见状上前劝道:“外头风大,陛下还是去偏厅候着吧。”赫连淳锋摇头:“朕现在哪也不想去,只想在这陪着他。”康奉看了看屋门,也不再劝,退到一旁。赫连淳锋又站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问道:“康奉,你有想过要替葛魏生一个孩子吗?”康奉与葛魏成亲也已经数月,只是不知如今二人私下的关系到底如何了。听到赫连淳锋的问题,康奉先是楞了楞,一张脸很快变红,支支吾吾道:“我们还未发展到……到这一步,不过若是他愿意,我自然是十分想…….”“哪怕有生命危险也在所不惜?”康复看着赫连淳锋紧皱的眉头,认真想了想后道:“陛下,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若是因着惧怕可能出现的危险,就放弃自己原本想做的事,那这人生未免太过乏味。”“你这想法倒是与白苏无异。”赫连淳锋叹了一声。康奉见赫连淳锋脸色苍白,忍不住安慰道:“陛下也不必太过担心,皇后殿下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嗯。”赫连淳锋闭了闭眼,压下心头那阵强烈的不安。赫连淳锋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外,也不知等了多久,屋内终于传出一声婴儿的啼哭,十分响亮。“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院中其余人听到哭声,立刻跪下给赫连淳锋道喜,赫连淳锋却是一言不发,面色沉重地站在门外。不对劲,屋内此时除华辛与贺幺儿再无旁人,按理这时贺幺儿该将孩子先抱出来交给奶娘,再腾出手帮华辛一道照料华白苏,可她并未出来,而是任由孩子在里头哭喊。赫连淳锋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又不敢在此时敲门打扰到里头的人,便只能等着。莫约过了半炷香的工夫,屋门终于被打开,赫连淳锋立刻迎上前道:“娘,白苏怎么……这是?”赫连淳锋见到了门后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孩子的贺幺儿,惊得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还是在贺幺儿的提醒下,他才让奶娘上前,先将孩子接过去。“陛下,白苏腹中乃是双生子,两个孩子都十分健康。”贺幺儿牵了牵嘴角,但面上却掩不住几分愁容,“不知为何,之前他爹替他诊脉时从未察觉。”按理,怀上双生子,诊脉时必然能发现,可无论华辛还是宫内太医,竟无一诊出这异样。皇室之中历来认为双生子乃是不吉之兆,民间也一直流传着“双生帝王家,一子去而一子还”的说法,这令贺幺儿十分担忧。赫连淳锋满心全是华白苏的安危,见贺幺儿如此,只得勉强稳了稳心神,保证道:“娘放心,无论是一个还是两个,这都是白苏辛苦替我生下的孩子,我定会保护好他们。”说着他又转头对康奉道:“康奉,此事交由你去处理,无论你用何法子,朕不想听到任何对皇后及二位皇子不利的流言。”“是!”康奉行了一礼,领命而去。赫连淳锋这才有些急切地问道:“娘,白苏呢?白苏到底如何了。”第89章孩子“陛下别急,白苏目前无碍,他爹正在替他缝合伤口。”贺幺儿道。可这话听在赫连淳锋耳中,却更令他不安:“目前?娘的意思是……他之后还可能有危险吗?”贺幺儿张了张口,正要说什么,屋内的华辛开口道:“他娘,你让陛下进来吧。”赫连淳锋入屋是,华辛已经给华白苏缝合完,正在盆内洗去自己满手的血渍。赫连淳锋只看了一眼便一阵发晕,匆匆移开眼:“爹,白苏如何了?还会有危险吗?”华辛沉默了片刻,待用帕子擦干了手,才走到赫连淳锋跟前,抚着胡须道;“不瞒你说,老夫从医半辈子,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甚至在动刀前,老夫都丝毫未察觉白苏腹中有两个孩子,不但脉相上看不出,就连他的肚子,也只是怀上一个孩子的大小。”赫连淳锋有些不明白华辛的意思,微微皱眉:“可白苏确实生了两个孩子。”“对,问题便在这,他确实生出了两个孩子,且都十分健康,就目前来说,白苏的情况也很稳定。”华辛顿了顿,拉过贺幺儿的手道,“可是陛下,此事并不寻常,老夫这么说,并非是要让你相信什么鬼神之说,只是事到如今,许多事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估,我们都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赫连淳锋眼前霎时一黑,他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了身子。他从前也不信什么鬼神,可重活一世,他还有什么理由不信。他哑着声开口问道:“最坏的打算是指什么”经历了这些日子,华辛十分明白赫连淳锋有多在乎华白苏,对着他此时的模样,竟一时开不了口。反倒是贺幺儿更冷静一些,开口道:“陛下心中没明明已经清楚,就不必再明知故问了。”身为父母,华辛与贺幺儿此时的担忧不会比赫连淳锋少半分,只不过是多了些经历,他们将情绪掩藏得更深,越是在这样的关键时候,越是冷静。“陛下也不必太过着急,这只是老夫的一个担忧罢了。”华辛又补充道,“若正常按照麻沸散的药效,白苏莫约一个时辰后便会醒来。”一个时辰……华辛如此说,但此时屋内的三人谁也没能安下心。三人守在床旁,眼睁睁看着香炉里的香火燃了一炷又一炷,华白苏始终没有醒来。外头的人或许也已经察觉到异样,无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