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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陌生的女孩裆下子弹。后来,他为很多人这样做过。现实生活中的楚锐也在不停的受伤。“我好害怕,”明明把楚锐关在这的人是他,他却好像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那样,“害怕您真的离开我。”那时他就发现,与其让楚锐为了别人死,不如楚锐为了他死。不如楚锐被他关起来,哪也不去,老老实实。廖谨亲吻他,像是在亲吻稀世珍宝,无上荣耀。“我爱你。”他说。楚锐没有回答。他不是没有反抗过,他激烈的反抗招致的是温柔无比的对待。确实是,温柔无比。楚锐只能砸东西,哪怕枪就在枕头地下,哪怕他枪法惊人。但是他能做什么?他能把枪指向廖谨?还是朝自己开枪?他都不能。他只能沉浸在廖谨给他的一切里,越陷越深。越陷越深,不可自拔。......楚锐睁开眼睛。廖谨坐在对面。楚锐身上还盖着廖谨的大衣,上面一股闻得人鼻腔发冷的香气。是廖谨的。楚锐掀开大衣,他的脚踝上还是黑漆漆的机器环。楚锐皱眉。“不舒服吗?”廖谨问。“脚踝。”“太紧了?”“嗯。”廖谨到他面前,半跪在地上。这枚机器环设计十分精致,看起来不像是一件束缚人的刑具,而像是装饰品。戴在楚锐身上,非常漂亮。他简直不想摘下来。廖谨伸手,将机器环摘下。要是设计者看见了恐怕会大吃一惊。因为廖谨摘得实在太轻易了,似乎根本没锁上。不是没锁上,而是被损坏了。廖谨调整了一下位置,刚要给楚锐戴上,却被对方阻止了。“怎么了?”他柔声问。“今天不用了。”楚锐回答。廖谨露出了相当楚楚可怜的表情。“别得寸进尺,不可能。”楚锐道:“药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总账。”廖谨立刻低头。廖谨不喜欢受制于人,虽然在那种情况下他不得不受制于人。可他没有自作主张,而是直接告诉了楚锐。没想到,楚锐的答案居然是:“可以。”既然颜静初想要合作,那么就和他合作。人总是对自己伙伴没有那么提防,颜静初认定了他们是一路人。可是他根本没想过,如果楚锐不用他的药,他该怎么办,或者说,廖谨制作出了抗体,他又该怎么办。廖谨拿着机器环,眼睛亮晶晶看他。“以后还有演戏的机会吗?”廖谨期待地问。楚锐没好气地回答:“没有了。”今天是,军部部长更迭的日子。楚锐勾了勾嘴唇。他们现在不在驻地,而是在,首都星周边。他们现在应该被驱逐,被警告。但是整个舰队逼近首都星,首都星附近的守军毫无反应。聂远洲的对手,周将军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我在首都星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周将军道:“我没法去接你们。”“客气了。”楚锐道。“已经进来了?”“是。”楚锐道。还要感谢这位首都星防务负责人。他如果利用首都星的布放军队做什么,一定会被大做文章。但是如果,他让布放稍微松懈,那么则没什么大问题。周将军想做部长,楚锐不希望聂远洲做部长,从目的上看,他们殊途同归。第56章楚锐和廖谨都不是喜欢妥协的人,这点他们两个都很清楚。在廖谨和颜静初第一次谈完话的晚上,他将针管扎进胳膊上,然后默默地把药推了进去。楚锐站在他面前,一眼不眨地看着他。廖谨笑了一下,他笑得太温柔了,温柔得像个从来没见过黑暗的少年。楚锐眼睁睁地看着他手臂上的血管鼓起。廖谨的肤色很白,因为过分苍白的肤色,在脸上的血管就更加明显。他们两个谁都没说话。过了片刻,廖谨道:“阁下。”“我在听。”廖谨把针管轻轻地放下,他擦干净针孔上的血,然后慢慢地说:“今天,颜静初联系了我。”“他知道顾教授在我们这?”“是的。”廖谨这样的说话态度真的很像是楚锐的下属,这样的感觉让楚锐微微皱眉。“舅舅,”楚锐的语气带着点恶劣的粉饰太平的笑意,“怎么说?”“颜静初阁下说,想和我们合作。”廖谨道。楚锐抬眼。他不意外颜静初会找廖谨,但是他意外廖谨会把事情坦白,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廖谨道:“颜静初阁下说,并不在意您留下证据,但是他需要顾教授回去,顾教授现在对他来说很重要。他可以提供控制探索者副作用的特效药,但是您必须对首都星发生的一切袖手旁观。”楚锐微笑了一下,他说:“听起来还不错,有百利而一害。”廖谨点了下头,他当然知道,楚锐想说的绝对不是这件事对他有好处。楚锐多想毁了基地廖谨很清楚。楚锐扯开嘴唇,他开口道:“廖教授,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廖谨看他。楚锐黑色的眼中仿佛拢上了一层纱,廖谨看不清楚锐的情绪。楚锐的态度看起来很漫不经心,他淡淡地说:“他死于一场谋杀,虽然对外宣称是事故。”“因为聂远洲和颜静初的合作被我的父亲发现了,于是他被灭口。”楚锐笑了一下,“过程很复杂,我尽量直接说结果。”“我的父亲很爱我,他真的很爱我,这点我应该和你说过。”楚锐道:“他过世的时候我才参军,那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啊,廖谨,我一直被娇惯着长大,我从一不二,因为我父亲的原因,我的同事,我的上司愿意对我保持无限的宽容,我承认这很不公平,我承认。”“但是廖谨,我可以保证,我绝对没有借用我父亲的权力和声明做过一点多余的事情,我从来没有。我尽量不让任何人知道我是楚恒的儿子,这大概是少年人的某种骄傲,有点蠢,但是我觉得那个时候的我比现在的我有底线得多。”“我听到我父亲过世的消息时我正在训练,我在靶场上,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异常,因为我那时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新兵,直到教官踹了我一脚,让我看看我面前已经降到百分之十二的命中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