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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极为优良的公关素养。

所以,白惟明的脸上是不可能有不合适的表情的。

此刻的白惟明依然如是。他温和微笑,说道:“你刚刚发信息跟我求救,说陈礼秉说了让你困惑的话了?是什么话?”

事实上,陈礼秉也没说什么让容君羡困惑的话,这是容君羡胡编乱造的借口。但既然白惟明问了,容君羡也只得挤出答案来:“嗯……他啊……他问我……为什么非要做男一号。我觉得很奇怪,那个剧组,除了周幼卿之外,都是些虾兵蟹将。周幼卿是女一号没有问题,那我当男一号也没有问题啊?”

白惟明闻言点头:“你说得不错。陈礼秉提这个问题确实很有意思。”

“啊?是吗?”容君羡没想到自己还真说了个值得困惑的问题。要不是今天要找借口约见白惟明,容君羡肯定就把这个问题置之脑后了。

白惟明又问:“对了,我让于知务负责你签约的事情,有进展了吗?”

容君羡摇了摇头,说:“好像没有。大概正在谈吧?”

“于知务没有跟你汇报工作进度吗?”白惟明问。

容君羡愣了愣,说:“跟我汇报?我又不是他的老板。”

“你不是他的老板?那他为什么叫你容老板?”白惟明反问,“难道你有个别名叫做‘老板’?”

容君羡挠了挠头:“公司的传统就是这样,助理经纪人都要叫艺人‘老板’。”

“那你知道他们公司为什么有这个传统吗?”白惟明问了一句,又自己答了一句,“因为艺人就是老板。”

容君羡语气很不确定:“我倒不觉得自己是于知务的老板。”

“是的,他也不觉得自己是给你打工的。”白惟明缓缓说道,“问题就在这儿。”

容君羡眉头一皱:“这有什么问题?我觉得挺好的。我们可是朋友啊。”

“朋友?我无法想象什么人需要在工作场合交友。”

这话惹得容君羡气恼:“在工作场合交友犯法吗?”

“不是犯法,只是犯傻。”

容君羡这下跟似被扎了一针一样跳起来:“我怎么就犯傻了?如果真的是公事公办的态度,于知务才不会陪我度过这几年的低谷!正常打工的早就另谋出路了!要说在别的地方,我还不一定能交到这么讲义气的朋友呢!”

白惟明倒是不缓不急的,支颐说道:“这不是他难得的地方,是你难得的地方。”

“啊??”容君羡有些困惑。

白惟明拿起茶壶,一边倒茶一边说道:“因为你太好了,他不舍得离开你。”说完,白惟明将倒好的茶双手捧到容君羡面前。刚刚还气急败坏的容君羡又似被抚顺了毛的猫一样,安安静静地坐好了,乖乖接过了茶杯,心里还挺欢喜的:“白先生说我太好了?”

白惟明又说道:“好了,时候不早了,你是不是应该回酒店休息了?我送你吧。”

容君羡还记着白惟明在这儿有个不清不楚的对象呢,自然不肯轻易离去。但白惟明说的也是,时候也不早了,容君羡赖死不走也不合适。于是,容君羡心念数转,想起了几部老套电视剧的剧情,便当即表演起来,佯装失措地说:“啊啊呀,我忘了订酒店了!”

白惟明问:“于知务也没给你订酒店?”

“……这是我的私人行程,没让他订。”容君羡拿出演员的专业素养来,脸不红心不慌地说着假话,“要不,你收容我在这儿睡吧?”

听到容君羡的提议,白惟明仿佛有些惊讶,但仍很快颔首,说:“也可以。但这儿只有一张床,而我是不会睡沙发或者地板的。”

容君羡听得这话,又要不高兴:“难道你要我睡地板或者沙发吗?”

第21章

白惟明说:“床很大。”

容君羡一怔:“啊?”

看到容君羡懵懵的,白惟明只得添一句解释:“我很乐意与大明星一床睡。”

容君羡这才明白过来,又想起那些杂七杂八的影视剧情节,不觉笑了,说:“那我就赏脸和你一床睡吧!”

白惟明又问:“你带了行李了吗?”

“带了,寄存在前台。”容君羡打了电话,让山庄服务员将行李送来,搁到十号茶居。在这之后,容君羡便拿了行李里的家居服进了浴室,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纯棉的家居服,踩着酒店提供的拖鞋,慢吞吞躺到在大床上。

容君羡在床上滚了一圈,说:“你这是大床啊,两个人也够睡。”

白惟明便道:“这话是对的。难道容先生原本打算与我挤单人床?”

这话也不算逾越,却又听得容君羡心里蓦地一跳。容君羡撇过头,支开话题:“好累啊,我已洗过了,你也快洗洗睡了吧。”

“是的,容先生。”白惟明像是很听话的样子,拎了一套酒店提供的睡袍便进了浴室。

白惟明洗过澡出来,正喷了两下古龙水,却已见容君羡是呼呼大睡,昏昏然不知日月何方了。白惟明也是一笑,轻手轻脚躺下,尽量不碰触枕边安眠的人。

容君羡也算是个实在人,就是连哄带骗地占了心上人半张床,但说了是睡觉,那就是睡觉,绝不干别的。

而且,容君羡睡得非常踏实。

翌日,容君羡睁开眼睛起来,也是近午时分了,床边已没了人。他忙爬起来,见床头柜上留了字,字迹有力,劲骨丰肌:“有事,须出门。晚上见。”

容君羡见了字,便有些沮丧,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怎么这么贪睡?人又走了!哎呀……他莫不是又去替那个姓连的男人做公关去了吧?”

这容君羡越想越不是滋味,又拿起手机,想给白惟明发信息,然而,手指悬在了屏幕上方,怎么也摁不下去。

容君羡咬着下唇,正自迟疑,只因他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对白惟明说的。

白惟明是他的公关经理,却不是别的,连朋友也算不上。日常的琐碎闲话,容君羡说了,白惟明也未必会理会,说不定还暗自觉得这个客户很烦人呢!

容君羡握住手机,长吁短叹的,又滑动了几下屏幕,还是忍下来了,先出了十号茶居,信步在梅花林里走着。昨天是晚上观景,看得不真切,现在白天看这片景色,更觉如诗如画。

忽然又是雨落如丝,浸润芳草了,容君羡忘了带伞,匆匆站到一处茶楼的屋檐下。此时,一个侍应正站在门边,见了容君羡,欣然说:“这是容君羡么?”

容君羡从影有些年头了,但也并未习惯陌生人用熟人口吻说“容君羡么”,只尴尬笑笑。

茶楼里听见人声问:“什么?宣会长来了吗?”

侍应应答:“不是宣会长,是容君羡!”

“容君羡是谁?”那人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