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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瓢泼大雨,车水马龙的街道,饭店门口聚拢的闹哄哄的吃瓜群众,好像在看一个全新的世界。等到警车和消防车都来了,刘三友才回过神来,往地上拢了拢,混着黑灰盒碎渣塞进胸口兜里,去厕所翻窗离开现场。他名贵的西装灰扑扑的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瓢泼大雨一淋更是狼狈,撑伞的路人看疯子一样看他,刘三友没回家也没回工作室,跑去市中心的荷花庄公园。荷花庄公园是有几十年历史的老牌公园了,市中心还没发展起来的时候,荷花庄公园算是一个人气很旺的旅游景点,里面亭台楼阁、园林假山,布局极好,还收门票钱。现在不行了,和新建的公园比设施旧了地方小了,也就逐渐过气了,平时都是些老头老太太,溜溜鸟,喂喂鱼,带带孙子什么的。十来年前,他就在这里遇着他师傅,后来跟着师傅摆摊算命最多的地儿还是这里,在假山或者小凉亭里躲着,遇上管理员给点好处就不会赶他们走。刘三友还没进门就被拦住了,门卫很是怀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去去去,虽然现在是免费开放,但到点儿关门了啊,明天再来吧。”第二天,刘铮和张燕早早地便去了刘三友工作室,还没走近呢就发现门口围了一圈老太太老奶奶,几个相熟的小师傅也抱着一堆东西在外面张望,张燕和刘铮假装路过,便看见几个执法人员往大门上贴了封条,边上还有街道办工作人员在发些垃圾袋和手册,宣传“破除封建迷信”什么的。前台的小师傅眼尖地认出他们来了,张口还没招呼上呢,就被张燕拉去一边。张燕问他怎么回事儿,小师傅忍不住开骂,“都怪大师兄……都怪李兆峰这个神经病,偷偷瞒着师傅私底下接活,他就学了半年能学成什么呀,还不是跟我们一个水平,出去坑蒙拐骗,现在被人举报了,李兆峰自己跑路了,把车都开跑了,公=安要调查就过来把工作室封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开呢,妈的这叫什么事儿啊。”张燕又压低声音问,“那你师傅呢?”前台小哥疑惑道,“师傅不是昨天跟你俩的车走了么?”张燕赶紧撇清关系,“昨天我们吃饭吃到一半刘大师就自己走了啊,一晚上都没联系上。”前台小哥听了又骂起来,“妈的,我说怎么电话打不通呢,八成是知道消息跑路了,靠,老子这三个月的工资都没结呢,全他妈是骗人的!”前台小哥看执法人员搜证完了要走,赶紧追上去,“同志别走啊,我要举报,那些黑曜石什么的大珠子全是一车一车弄来的,便宜得很,结果开了光一个卖三万!黑心死了!”张燕和刘铮面面相觑,刘铮有些发愣,“燕,燕姐,我们是不是被骗了……”张燕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我们还有事儿呢赶快走了,别在这儿看热闹了。”两人遮遮掩掩,强装镇定地往回走,心里都有些崩溃。44.仙子陶然这回是三进院了,他也想不通怎么就和医院结下了不解之缘,不过当他昏睡了一整晚醒来的时候,看见江枫搬了台笔记本,身高腿长的一大只缩在VIP病房矮矮的茶几边上敲敲打打,他竟然感觉还不错,如果无视李大海在外面呼呼大睡,呼噜声都传到里面来的话。江枫见他醒了,摇晃着脑袋瓜迷迷瞪瞪的样子,觉得可爱极了,嚯一下站起身来,一不小心差点把茶几掀翻,他忘了他之前觉得有点累就把尾巴放出来盘在腰上了。上一秒还觉得无比温馨的陶然:“……”这动静惊醒了外边看门的李大海,李大海慌慌张张地探头进来刚想问“发生什么事儿了”,就看见江枫光着腿正在收尾巴,立马把眼睛一闭,缩头把门关上了,“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啊!”不得不夸奖一句,江老师的尾巴真是又粗又长,不愧为神龙,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颜色有点绿。江枫把裤子扣上,恢复了仪表堂堂的日常,上来揉揉陶然头发凌乱的脑袋瓜,“还睡么?”陶然无语地摇摇头,就刚才那3D科幻大片似的视觉冲击,任谁见了都得睡意全无,不然心得多大呀。江枫给他把床背摇起来,“那要不要上厕所?”这么一说确实有些尿意,陶然看江枫打量了片刻一副下定决心要拿尿壶的架势,不顾全身的酸痛挣扎着下床,扯着嘶哑的嗓子推拒,“不用不用,我去卫生间!”李大海在外面洗了把脸,推门想问问两人吃什么早餐他去买,一只脚跨进来就听见卫生间里陶然喑哑的声音,“你别脱我裤子啊我自己来!”江枫低声道,“不要勉强,你的手现在不好使。”陶然的声音开始莫名娇羞起来,“好了好了不用扶,你你你别看!”江枫的声音开始莫名宠溺起来,“我不看。”李大海默默地缩回脚,捂着脸再一次关上门……对不起打扰了。陶然腿还是软的使不上力,江枫背过身去,搂着他的腰,把他大半人都靠在自己身上,陶然的下巴正好能嵌着江枫的肩窝。陶然侧过头看洗手台的镜子里边,两人的姿势就像是一个亲密无间的拥抱……他还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耳朵通红通红。出息呢!陶然忍不住唾弃自己,不过不得不说现下的状况实在尴尬爆了。他酝酿了一会儿,吞吞吐吐道,“……你在边上我尿不出来。”江枫这时候就很贴心了,“嘘——”陶然:“???”他几乎是闭着眼在自我催眠中完成了这尴尬至死的过程,然后任由江枫半拖半抱地将他安回病床上。“这很正常,”江枫安慰他,“你做到了,勇敢的小妖精。”这种哄三岁小崽子的口吻是什么鬼?陶然无力吐槽,“不就上个厕所吗这有什么勇敢的,你就当忘了这个事情行吗?”江枫逗他,“我是说你打雷的事,干的漂亮。”陶然一想起自己打了天大一个雷,立刻把尴尬全抛到脑后,美滋滋道,“那当然了,虎父无犬子嘛,不能在外面给你丢人啊。”江枫听着这话总觉得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反正没有很开心,于是一伸手给他揪了一根冒头的羽毛下来。“诶哟,错了错了,就是个比喻手法,是龙父啊龙父。”陶然抱住脑袋,“你是不是嫉妒我的发量,想我秃头!”他突然想到,龙好像也没毛?陶然看着江枫一头茂密的黑发,很怂地把疑问咽回肚子里。江枫岔开无论龙虎都是老父亲,以及有毛没毛秃不秃头的中老年话题,举起手里的羽毛,这根羽毛已与陶然之前掉的那些有了质的不同,它就像一根羽毛笔一般,丰满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