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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叹息,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被前面大堂传来的一声怒喝打断了:“宛舒是我的男人!你敢碰他一下试试?!”“哈!真是好笑,我还没听说谁家的男人是养在馆楼里的,你是养不起男人,送来让大家帮着养吗?哈哈……”一个尖利的声音讥讽着说道,引得满堂哄笑。前一个女人似乎是个笨嘴的,只大声喊了个你字便再也骂不出什么来了。不过马上又听她更大声地喝问道:“你、你竟然给小安灌药!他、他还是个孩子!!你个畜牲!!!”“啊——!你这个杀猪的贱人竟然敢打我!你们这些护卫都是死的吗?!还不给我把她抓住了乱棍打死!!”随着那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之后,便是接连不断的打斗声和桌椅被撞倒的巨响,还有老板心疼的哀叫声:“哎呦!我的祖宗们啊,可别打了……”出面早在听见宛舒这个名字时,珞石弹奏的手指就停了下来,等到听说小安被灌了药,他更是腾地站了起来。肖白都不用猜,估计这两人就是和他同屋的那对父子了。“走,出去看看吧。”肖白知道他心急如焚,可是按规矩,伎子陪客时不得私自走开,这才只能像个柱子似的僵在那里。肖白出了门循着打斗的声音走去,原来是在大堂旁边的一个包间,外面已围了一些不怕死的在那看热闹。肖白带着珞石在人群后站定,看一帮五大三粗的汉子和一身材高挑的女子斗到了一处,那女子虽然只是粗通武艺,不过好像力气不小,和十多个大男人竟也斗得个旗鼓相当。站在肖白前边的一个倌儿哥小声对他的同伴嘀咕道:“看来这宛哥哥等不到他的李屠户攒够钱了,唉,也是可怜,原来我还羡慕他有个一往情深攒钱赎他出去的小娘子,现在看来,这女人要是没钱,再情深意浓又有何用?”“谁说不是呢,那个李屠户疼爱得像自己孩子的小安仔不也是落到了郑大户手中?唉,那郑大户正处在虎狼之年,这小安仔刚长成的小芽芽,又被喂了猛药,这次搞不好就得被玩脱了力,搞不好怕是要坐下病根哟!啧啧,真是造孽……”肖白在后边一听,就把这里的弯弯绕全听明白了,她转眼看了看珞石,他的脸上依然平板无波,可是,攥得发白的拳头出卖了他的内心。肖白笑笑,靠近他小声说:“你想救宛舒父子?”肖白见他平如白板的脸转向她,肖白嫣然一笑继续道,“你跟我走,我就救他们。”房梁上有个人要冲下来,又被人拦住,不过也是拦得辛苦,他们默默在房梁上对了几招才作罢。肖白自不知梁上君子们之间的战斗,她仍然没心没肺的笑着,等着珞石的回覆。珞石深深看她一眼,又转回头去看着依然打斗不休的一帮人简短的说了一个字:“好。”肖白听见他的回答又笑了笑,摘下面具挂在腰上,推开众人就走到了屋子中间。肖白在这安南郡是个生面孔,衣着打扮也不甚华丽,所以那群打得不可开交的一帮人,根本就当肖白是个看热闹看得入了神的蠢蛋,离这么近就是来找死的。可是刚暴揍完蛮军的肖白岂是这些小喽啰的对手,肖白都懒得打,一脚一个,像是踢垃圾一样,将那些张牙舞爪的跟班们都踢出了屋子,只留下有些愣怔的高挑女人。肖白清完场之后,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摆好了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端端正正地坐了下来,还掸了掸裙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这才抬头看向花楼老板笑着问道:“那屋里的三个人不是说好了都给我留着么?这定钱都收了,怎么转眼的功夫,我定的人却出来伺候别的姐儿了?一人两卖,老板,你这也太会做生意了吧?”“啊…啊?”老板搞不明白这个出手阔绰的主儿为什么好好的要出来趟这浑水,而且说什么定了那屋里的三个人,这是啥时候的事啊?“老板,”肖白笑着的脸瞬间冷了下来,“怎么?青天白日的,你还不想承认了?你翻翻自己的口袋,那块碎银可是我刚剪的,要不要咱们对对断口,看看合不合?”肖白料定刚刚她给宛舒的碎银肯定落不到他手里,百分百会被老板半路截胡,所以她才说出此话吓唬老板。“碎银是…是有,可那……”“哼!哪钻出来的无名小辈,也想跟我郑大户抢人?还没等老板磕磕巴巴地说完,就被那郑大户一句爆喝打断了。她刚刚被肖白一进来的威势吓呆了,可是反应过来后见肖白衣着朴素,又是个没见过的生面孔,她顿时恼羞成怒,现在随便个贱人就敢跟她郑大户作对是不是?!她们都是找死!肖白连看都懒得看郑大户,只是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啪嗒一声扔在桌子上,然后才目中无人地说道:“郑大户?没听说过。”郑大户和花楼老板伸头一瞅,这不是安南关大营军将的牌子吗?怎么会在她手中?那军将她们可是都认识的,极为嚣张跋扈的一个人,这人和她是什么关系?下属?————————晚上十点二更买人肖白见郑大户转眼看向她,便开始长吁短叹的抱怨道:“唉,说来我们军队最近真是难处多多,为了打赢那些蛮子,只能让士兵吃几顿饱饭,可是那群小崽子他爹的太能造,将营里的粮食都吃光了!今天打完了那些穷蛮子,屁也没抢到,而要等秋后军粮才会调拨下来,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办?总不能让那些小崽子活活等着饿死!所以我今儿个进城,就是想将安南郡的几个大户聚在一起帮我想想办法。郑大户,是吧?那还真是巧了,不如你郑家先做个表率?”那郑大户一看这架势是要割她rou啊,赶紧哭穷道:“军奶奶哦,不是我不想捐钱捐粮,实在是今年我郑家的粮食收成一直不好,这秋天眼瞅着这新粮也长得全是瘪壳子,唉,我是有心无力哦……”“哦?是吗?”肖白收起扔在桌子上的军将牌子,突然站起一掌拍碎了桌子,厉喝道,“没钱捐给保护你们这帮废物的军队,却有钱在这里嫖男人?!好啊,正好我们营里这一仗也死了不少人,郑大户就带着全家老小进军队服兵役得了,没钱也能捧个人场,那也不错。”“别别别,军奶奶,我捐我捐!”郑大户愁眉苦脸地摸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向前递着,却不敢走过来直接给肖白,主要是怕肖白万一气不顺再拍死她,她的骨头可没那木桌子硬。肖白也不起身接那张银票,而是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