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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

    小年by二蛋

我且爱且走其实在等你

第一人称主攻竹马竹马破镜重圆

短篇小甜饼

敲锣打鼓迎新年!二蛋春节期间竹马特辑!冰心老舍鲁迅汪曾祺等名家并未联袂推荐!带给你2020年春天的温暖!

第1章

我其实根本没意识到昨天是小年,家里没人说,我也不看电视。我朋友说发烧了,我裹上羽绒服就出门奔医院。一通乱折腾,他抽了血蔫蔫地靠我肩上打哈切,化验完开点药回家了。

我把他送回去,我家在南城,他家在另个区,车开到两个区交界。大十字路口,花花绿绿的树上灯显得怪热闹,实际上一个人都没有。

晚了,要过年,街上人少,黑灯瞎火我俩等红绿灯。这片哪个区都不管,法外之地,因此红灯格外长。

他咳嗽两声,我就侧过头看他。

哦,他是想亲我的意思。

“去我家吗?”他问。

我说不然呢,我给你运煤窑里去?

“噗,”他笑了,“我的意思是住我家,挺晚的了。”

我不说话,他又补充两句:“有饺子,吃吗?给你煎俩饺子。”

我说我煎吧,你个病号躺好出汗就行。

“是答应的意思吗?”他又问。

烦死了,他明知故问。

——

第2章

我猜得有好奇我朋友,既然你们都想知道我也不藏着掖着,直说了,跟他做朋友是我最拿得出手跟别人吹的一件事。

他姓白,我喊他小年,每个人也都喊他小年。以至于我姓胡,大家不叫我小胡,叫我小年他哥。

我们的关系是从四年级后才开始变得好,老师把他的宝贝疙瘩班长白小年调给我做同桌,希望他能带领我一路好好学习,不要总扯班集体的裤衩子。

我之前没同桌,我太皮了,坐在最尊贵的位置——讲台旁边,垃圾桶附近。然而如此这般并无卵用,我前排闹事,最终被班主任嫌弃扰乱课堂纪律,调到了后排。

老班找过我家长,然而老胡先生不甚关心:“老师,不听话就打,给留口气回来就行。”我爸不管我,老师也没办法,站在实验三小权利顶峰的孩子王——我,第一次被管是白小年。

他说:“胡嘉铭,你如果不戴红领巾班级会扣分的。”

我当时很看不上他,那个年纪的男孩子,少有穿的干净整洁的,我一身校服总是灰扑扑的,红领巾也是打个死结歪戴,头回见者有人白布鞋能鞋带都是干净的。

但这也搞的我很忌惮对他出手,总觉得他跟我们这帮泥里打滚的小孙猴子不一样,要打他就像让我欺负小姑娘一边难。

老胡就教过我这点好:不能欺负弱小。

所以他给我系红领巾我得受着,上楼不准大跨步我得听着。他可神气了,白短袖红领巾,深蓝白边的校服短裤,小黑皮鞋里露出一截袜子也是白的。白小年拿着个小本本,故意拿值周生袖标那面对我:“胡嘉铭,楼梯间不准跑步。”

我不是没想过吓唬他,我说:“姓白的,你再管我我打你了!”他一点儿不害怕:“你不可以打我,我都是让你遵守纪律,让你成为好学生!”

一物降一物,老师看出白小年克我,便把收我作业这项大任交给他。就连同学都看出来了,我要揍谁,他们就嚷嚷着:“班长,胡嘉铭要打人啦!快来管他!”

我心里堵得慌,凭什么小爷我城南一霸,三小魔王,竟然被一个跑步落队尾的三好学生治住!我决心成为武林高手,白小年再来管我,我就用葵花点xue手把他定在楼道不能动!

我问老胡怎样成为高手,老胡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时值深冬,身着秋季校服外套的我深夜狂奔,成功住进医院。

在家躺了三天,周五下午白小年敲开了我家的门。

“叔叔好,我是胡嘉铭的班长,我来给他送作业。”他从门口探出个脑袋,头上戴着学校冬天的加厚小黄帽,脸冻的通红。他摘下红色的棉质手套,从兜里拿出块巧克力给我,“这个是老师发的。”

我至今记得那块巧克力,是德芙的,我们那会儿还都吃五毛一块儿的代可可脂黑白块巧克力,因此这贵的就觉得格外甜。我后来问了班里,老师根本没发啥巧克力,那是他自己的。当然,白小年死活不承认。

总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混世魔王胡嘉铭,打那儿起晋升成了小年他哥。

第3章

五年级的时候老胡突发善心,给我买了辆自行车,并在我的软磨硬泡下去修车铺装了个后座,方便我带白小年上课。

一条往学校的道,我载着白小年,摔了五回才学会带人。车筐都摔歪了,他左小腿侧蹭了一小片擦伤,捂着眼睛要哭不哭。小爷我摸爬滚打一身伤,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了他掉眼泪。

我说这点儿伤留不了疤,你哭什么。

他坐在台阶上拿矿泉水冲伤口:“疼啊,胡嘉铭,你会不会骑车?”白小年遇上我之前就是温室里的小花,什么伤都没受过,头回在医院外流血就是我整的。

我顿时五雷轰顶,我这种皮孩子磕一下落个疤也没啥,可他是谁?他是白小年啊,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今天让我给弄出一个伤口,好玉留块疤可怎么办!

我说,小年,我会对你负责的。他说,胡嘉铭,先扶车。

我家跟他家顺路的,每次等我骑车到他家门口,喊一声:“小年!”他mama就把完完整整的白小年交给我,我吭哧吭哧一顿骑,他在后座抱着我的腰,问我昨天作业写完没。

我太难了,给他当交通工具还得被他管作业,天,老胡都不管我作业,他只管给我口吃的饿不死就完了。

于是只好白小年来我家看着我写作业,我骑着高贵的飞鸽牌自行车,从他家门口呼啸而过,留下一声“阿姨,小年我带走了”,然后听他mama拿着锅铲冲出来大喊:“晚饭前写完回来!”

说是写,其实是我抄他作业。白小年小气,他非要我自己做,我要扯他作业本他就大喊:“叔叔,胡嘉铭抄我作业!”

然而他明显低估了我一家的不要脸程度,我爹老胡胡伟业何许人也,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端着碗方便面蹲在门口教育他:“小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嘉铭要抄你就给他呗,朋友之间互帮互助。今儿个你帮他一手,明天他记着你的好就也拉你一把。”

白小年说不过我们父子俩,鼓着腮帮子生气,生气就要打我。他这小胳膊小腿打我一点也不疼,我说你打吧,就当给老公捶捶肩了。他脸红了,骂我不要脸。

小学那会儿我们都这么瞎叫,我让他叫我声老公,费死劲,白小年脸皮薄,我再调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