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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室内环境,完全不想待在这个充满恋爱酸腐气息的房间里多待。床上躺着的虽然是病人,但看起来也是成年人,老是被康明喊小名,甜腻得他根本不想听。他关门前,说道:“找张烨。”林信然和张烨是老邻居,年龄长,性格温和,医学院毕业之后进了三甲医院当内科主治,后来,不知道陈迅捷抽了什么风,突然聘他为集团特约医师,专门给高层那群夜生活丰富的家伙保密隐私,特别治疗,结果他做得最多的工作,反而是被康明当私人医生使唤。但他人好,最多在陈迅捷公司账上多记一笔,也不会计较太多。康明安静地坐在床边,郧昀睡得不安稳,任谁在病中都不会觉得舒服。输液不是好事,但郧昀的状态确实只有输液能够解决。这种超过正常恢复的温度范围,如果不及时用药物来抑制事态,很容易发生更严重的后果。那些林信然说出来吓人的可能性,康明不去多想,只希望他带来的药剂能够在这一次变成神药,输完一瓶就能看到郧昀睁开眼睛。郧昀的脸色潮红,眉头带着不安稳的思绪,这种痛苦纠结的表情,显然是被梦魇惊扰,康明已经看了许久。然而,无能为力。病症就像直播,无论观看的人多么愤慨、焦急,也无法帮助主播解决任何的困难。康明被自己的想象弄得哭笑不得,第一次觉得职业病的因子在体内作祟。郧昀就像平时比赛一样,无论多么危急的战局,他也只能在旁观看,做什么都无法帮助郧昀改变战况。只能靠郧昀自己。他拿出手机,打开微博客户端,稍微思考,发送了今天第一条消息。康明ing:今天不播了。他在看到系统提示的发送成功时,都能想象蜂拥而来的粉丝们会在下面刷些什么君王不早朝的东西。康明叹息一声,抬头看到床上安安静静躺着的郧昀,觉得:要真的是不早朝就好了,结果是照料病人啊。他对郧昀的状态又有了更深的了解,平时活动乱跳,病起来让人片刻放松不得,看来以后除了锻炼,还要再加强饮食。他还是喜欢郧昀活力四射的模样,如今躺在床上了无生气,看起来都觉得可怜。门被人轻轻打开,康明回过头就看见了卢筱安等人的身影。卢筱安轻声说道:“他醒了吗?”康明站起来,示意大家出去谈。AM最让他满意的地方,大概只剩这群职业选手了,最开始令人不舒服的卢筱安,现在也能看得顺眼,康明觉得郧昀功不可没。如此认真善良执着,用尽天下赞美词去形容的家伙,就像一支催化剂,投放到任何池水里,都能将氛围带动得积极又热切。完全不觉得自己夸张的康明,说:“今天没有比赛吧,有的话郧昀也打不了。”“本来有一场小组赛,我们让张哥弃权了。”AM没有替补,郧昀病倒,根本没有人能够接替他的位置继续比赛,AM在MSQ杯上小组赛出线,暂时不用马上进行十六进八的比赛,但是张烨报名的相近线上杯赛的小组赛,只能暂时弃权。这是一种正常的权衡,虽然可惜,但是没有办法。康明觉得自己也有没照顾好郧昀的责任,说:“我会跟张烨商量替补的事,你们先回去吧,让郧昀多睡儿。”“让他好好休息吧,本来只是来看看他的。”卢筱安对于站在战队的状态最了解,听到他主动提出替补的事情,不赞同地瞥他一眼,“陈老板,我们不需要替补。”“守望先锋全靠配合和熟练度,如果出替补,我们谁能不断地被替换下去陪他进行磨合?”“虽然替补的存在在战队里很正常,但暂时不需要,谢谢了。”AM已经趋近完美,替补反而会打乱节奏。这是难以取舍的话题,战队拥有替补能够防止发生像今天这样的意外,但是替补本身的存在非常尴尬。他就像游离在战队之外,团队配合越熟练,越没有他上场的必要,如果只是为了防止意外让人无尽地坐冷板凳,倒不如战队成员本身注重调节,防止意外的发生。微博上因为AM的摸鱼杯比赛弃权声明,又炸起一波对AM成员的关心。康明的微博说不直播的时候,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现在AreMen忽然比赛弃权,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就像战队内部出现了惊天动地的大事情。那些有理有据的猜测不断在评论下刷新存在感,连带着这几天流传出来的小道消息,都被他们完美地联想到一起。“听说有战队要解散,AM又比赛弃权……难不成……”在动荡的时期,小道消息都传得超级迅速,那些透露人带着隐藏真实信息的坏习惯,终于让沉溺在国内电竞圈的人挂念起国外小道消息简单直白的透明性。连撕逼都是点名道姓,哪像国内说点什么都喜欢藏着掖着。外面疯言疯语,基地一片安静。想要探望郧昀的队员都被康明悄声安抚回去,而卢筱安走之前告诉他,昨晚郧昀在看录像。是猎空的录像,无数猎空的录像。康明特意在他的带领下,将郧昀电脑上保存的比赛视频全部拷过来,放在笔记本电脑上插上耳机慢慢看。比赛的录像分组非常规律,一看就是来自张烨的珍藏,从第一赛季开始的杯赛到最近的MSQ应有尽有,他一一点开,发现都是正常的比赛录像,没有绝世秘籍,也没有名家点评,解说叽叽呱呱地大声吼叫炸得他脑仁痛,却看不出和普通的比赛录像有什么差别。就算是熬夜看完这些东西,也不该一夜病重成这副模样。郧昀不是心灵脆弱的人,总不会因为看尽天下比赛,忽然被国内的菜鸡表现打击到吧?康明鄙夷自己的胡思乱想,觉得这些猎空咻咻咻地穿来穿去实在烦人。郧昀还在输液,病得赤红的脸颊终于褪去病态的潮热,但是还是觉得困。他稍稍动动手,康明就知道他醒了。“感觉怎么样?”康明问道。郧昀的声音带着刚刚苏醒的困倦,有些干哑,说道:“还好。”他的梦境复杂又痛苦,仿佛堵在死循环里,完全找不到出路,还好醒了过来,再也不用去面对那些冰冷的质疑。康明端起桌上的水杯,原本guntang的开水温度变得温暖,刚好是入口的温度。郧昀刚刚坐起身,就收到这杯温水。他摇摇头,说:“我不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