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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的人生轨迹很大可能也是卡茨契这样。哇塞,那如果某天和晖君回来之后,发现自己的产业都被清洗的白白嫩嫩,会是怎样的表情呢?扯远了……一个十七岁的少年,独身一人前往意大利,并在十年后成功的扳倒了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家族,仅仅靠着天生的彭格列血统可做不到。不仅仅是意大利的黑手党,俄国的莫斯科旅馆,泰国的罗阿纳普拉,美国的Phantom,世界巨蛇HCIL……卡茨契麾下的合作组织多到数不胜数。从拥有记忆开始,卡茨契就与枪和刀这一类血色暴力一起成长。所以轰乡其实有点发憷。他觉得自己可能打不过卡茨契。上面的[可能]高大百分之八十。确切来讲这里不是十年后,而是另一个平行世界,只是时间恰好在原世界的十年后罢了。这里熟悉的人们也跟他毫无瓜葛,他们效忠的对象是卡茨契。只是他们没看出自己并不是十年前的卡茨契,而和晖君十六年前的经历又与卡茨契极其相似,加上十年的跨越度,即使是十年前的老熟人太宰治和比水流一时也察觉不出轰乡是个冒牌货。不过轰乡既然能顶着和晖君的壳子好好苟下去,[十年前卡茨契]的这个壳子也是可以套上的。前提是不被卡茨契戳穿。毕竟最了解卡茨契的人还是要属自己啊!而且这位卡茨契还有[书]开挂,确定了被传送过来的是轰乡,不是十年前的自己。于是轰乡又叹了一口气。之前的几个时间节点浪的起飞是因为什么?虽然有他的聪明才智在,但更多还是自己实力的保障。太宰治也很睿智,可同样的,太宰治打不过轰乡。两个人在智谋上为平手时,就要看武力值了。森鸥外也同样,只要不是中了陷阱、被下了套,只要轰乡还有反抗(动手)的余地(机会),森鸥外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可这个卡茨契啊……玩战术的心啊,脏的黑漆麻乌。还有武力啊,一般人都打不过十年后的自己的吧……老年人PASS。轰乡感到惆怅,之前搭在培养舱上的食指早就在毛玻璃上一点一点的,发出铮铮的敲击声。沉浸于自己思绪的轰乡不经意的一低头,然后撞进了幽暗的森林。比起自己的绿色偏淡的碧眸,那人的眼眸中因潜藏了过多的暗色,碧色的眸子加深了色彩,有点像深色的橄榄。卧槽!醒了?他似是恢复了意识,可橄榄绿的眼瞳却没有焦距,只是直直的望着舱顶。轰乡:“……”你到底醒没醒,有意识的话你就眨眨眼OK?仿佛听到了舱外人的心声,卡茨契的眼瞳微动,渐渐聚集了目光。他看向了轰乡点着手指敲击舱顶的那块位置。轰乡:“……”感情是他把卡茨契弄醒的?金发青年略有几分尴尬的把手脱离了培养舱,慢慢的下滑。滴——【开启】……机械的女声响起,轰乡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他低下头,看着自己下滑的手指又按到了某块显示屏上。……这次估计是指纹启动。磨砂质感的玻璃渐渐收起,舱顶打开。没有了阻挡,金发青年随着玻璃的移动,视线也渐渐往下,白衬衣黑外套……在玻璃完全消失的时候,轰乡收回了视线,重新看向舱中人,直接和那抹橄榄绿对上了眼。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也有后院森林的清新,更有地中海特有的咸湿感。一个人身上怎么有这么多种味道?在对方的瞳仁再次颤动了一微米时,轰乡确定卡茨契是有意识的。他呼吸绵长,没有防备,明明距离自己如此近,身体却没有绷紧。说明卡茨契对自己没有攻击的意图。外边的青年垂下脑袋,缓缓靠近了舱旁,“睡醒了?”卡茨契没有任何表情,但他眨了一下眼。……这算是一个回应吧。按照时间来说,卡茨契在培养舱里应该躺了连一天一夜都不到,以他的身体素质,总不至于哪里压麻了起不来吧?轰乡抚上下巴,思考起人在床上躺了一整天就会怎么样?……而醒来的卡茨契,自然不会像轰乡那样思绪飘散。[书]里的东西,怎么可能全信?他向来只相信自己看到的真实。白兰可以沟通其他平行世界的自己。瓦伦泰将他带到过另一个平行世界,同时,迪亚哥告诉过他:和平行世界的自己相遇,会死。做出这个决定——见一见书中人时,卡茨契其实有过心理准备。死去的准备。要是他见到了那个平行世界的自己,然后因世间法则死去了的话……那么卡茨契的一生也就这样。害疯父亲失了智的玛利亚济贫医院早就铲除,彭格列也已经拿下,他没有什么使命了。卡茨契早已立下遗嘱:彭格列指环由迪亚哥继承。有港黑帮衬和暗杀部队在,沢田纲吉没有那么容易翻盘,白兰也很难抢到指环。该留的他都留了,要是迪亚哥守不住指环,他也没办法。这个世界得到的东西已经足够,该把眼光放到另一个世界去了。赌注是自己的性命。而他赌赢了。培养舱里的卡茨契并不知外界时间的流逝,[时空装置]的启动是看那个世界十年火箭炮使用的时刻,在[时空装置]准备好之后,他也不知道轰乡要什么时候才能再中一次十年火箭炮。也许明天,也许永远不会。当卡茨契从深度昏迷听到震击玻璃的敲击声时,他像是从深海中上浮,逐渐恢复神智,唰的一下睁开眼。隔着磨砂玻璃,外边青年的面容并不清晰。可就是下意识的认为,那就是轰乡。[书]中世界的轰乡。和白兰闲扯的时候,白兰也曾说过:平行世界的他都是了不起的黑道呢,是密鲁菲奥雷的强敌。卡茨契随口问了一句:有没有我当警察把你抓起来的世界。白兰:……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哦。金发男子橄榄绿的眼眸一斜,没有说话。白兰都能是各个世界的精英,他就不能当正义方吗。明明[书]中就是这么写的。轰乡要是知道卡茨契的心理,非得怼他一句:谁刚刚说了书里不能信?刚睁眼,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卡茨契并不知道轰乡在想什么,只是坐起身,冒出一个词。“……水。”外头的金发青年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