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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有了焦距。发尾微甩,少年的手握上刀柄,眸子锁定了目标后,便有金属的摩擦声响起。锵——声音被无限的拉长,我妻善逸僵硬的看着那个比他还小的少年拔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刀……是开刃的真刀喂!后山学习呼吸法的学生在未出师前都不允许拥有自己的刀,平时也是用木刀训练。偶然会有几位名门世家拥有真刀,但都是未开刃的,不然伤到队友了怎么办。暗芒闪过,锋利无比。那个小鬼手里的刀开过刃啊!能拿到开刃日轮刀的都是通过了紫藤花山考验毕业的前辈!所以怎么说,这个超级臭屁的小鬼居然是他的前辈吗!明明年纪还比他小的说!“有一郎十二岁就练出了专属于自己的「霞之呼吸」,是个很优秀的人呢。”杏黄发色的少年一噎。刚才……虽然很微小,但是那个小鬼的心确确实实的跳快了一拍。是高兴的声音。……什么啊,结果真的是个小鬼啊。居然因为天皇大人的夸赞而开心什么的。——他也想爷爷和天皇大人夸夸他啊。“等等天皇大人!我就这么跟他打?”我妻善逸两手空空,至少来根木棒啊!金发青年碧色的眸子泄出一抹恶趣味,“哎呀,要是善逸君在两手空空的时候遇到了鬼该怎么办呢?”少年杏黄的发色,从根部开始一点点褪色,整个人陷入漂白的状态。下意识的躲过了时透有一郎的斩击,我妻善逸看着裂开的岩石直打哆嗦。久违的恶魔呢喃传进耳膜,“……好好训练哦。”时透有一郎和我妻善逸的交谈是零,不管善逸怎么求饶屈服喊话,薄荷蓝发色的少年都充耳不闻,动作毫不停顿的继续挥动手里的刀。风山的某个角落,传来了熟悉的呼喊——“呀咩喽!我认输!这位剑士大人求求您住手吧!!”来到水山的轰乡听着这远处传来有些模糊的声音,不自觉的感叹道:“真是有活力呢。”……金发青年碧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唇角也翘了起来,看得出来心情很好。鳞泷左近次天狗面具下的神色也不自觉的柔和下来,在为天皇大人端上了一顿俭朴的午餐后,就又出门去训练学生了。轰乡的眼神瞥向里屋,又收回来。灶门炭治郎的秘密早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被发现了,不过,轰乡身边跟着的累也被对方看了个清楚。鳞泷左近次有着和炭治郎一样的嗅觉,那么自己身上鬼的味道肯定也瞒不住他,前任水柱也早已发现轰乡身边有鬼的事实,只是一直没有开口询问罢了。对于这位和晖的老师……要不要告诉他呢?说一下吧。金发青年吹了声悠扬的口哨,长绵的声音传至山谷。几分钟后,一声鹰啸出现在小木屋外,轰乡打开了窗户把黑鹰放了进来。他伸出一只手臂,黑鹰拍了拍翅膀,温顺的停歇在轰乡的身上。轰乡站起身,从屋子里找出了纸笔,摊开,写了两个字:【过来】连笔,无标点,一看就写得极为随意。卷起纸塞进鹰绑在腿上的小筒里,写信放信寄信动作一气呵成。鳞泷左近次本来还一直用毛笔写信,还是轰乡后来带来了钢笔,才让鳞泷左近次的小木屋里终于有了点近代的气息。他勾出一根手指抚了抚黑鹰的下颌,在它锋利的喙上摩擦了两下,“去吧,给累。”啼啸声传出水山,萦绕在云海之中,向东京城最中心的皇宫飞去。白天累是不能出门的,外面明晃晃的太阳掌握着他的生杀大权,再低级的鬼都知道在白天要躲在阴影里。鹰的速度很快,这只被轰乡驯养通人性的黑鹰不一会儿就飞到的轰乡居住的宫殿中,锐利的眼眸辨认了一下,它飞进累所在的偏殿中。白发的男孩听见鹰啸,抬头看向了外窗进来的黑鹰。他不能晒到太阳,除了偏殿的外室开了一扇窗,不会有任何阳光照射进来。室内偏暗,但累一眼就看到了停歇在桌面上的鸟禽。那是父亲样的鹰。男孩走上前去,解开了黑鹰故意显露出来的小筒子。【过来】累:“……”轰乡有在努力重塑累的三观,不过十岁的孩子世界观已经基本成型,轰乡得奖罚兼顾,重新刷新累的认知。[父母爱护孩子,孩子听父母的话]要听话。白发男孩从缝隙里看到了透露进来的日光,厌恶的皱了皱眉。要他顶着日光,前往紫藤花山……这和杀了他就差一步吧。犹豫了半晌,男孩还是拾起了角落大大的黑伞,动作缓慢的撑起它,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向太阳之下。轰乡见到累的时候惊了一下。白色浴衣的男孩抿着唇,牙齿咬住舌头,几乎停止呼吸。布满紫藤花又是白天,累走过来的每一步都饱受着煎熬,胃里一抽一抽的疼,排斥反应让他几乎忍不住想吐的欲望。跟着黑鹰走进小木屋已经花费了男孩全部的力气,金发青年在累倒下之前把他接到了怀里,“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男孩缓了缓,父亲身上的味道冲淡了一些紫藤花带来的恶心,“不是……你让我来的吗?”青年颇为无辜的眨了眨眼,“哦,我以为你会晚上再过来。”累:“……”拎起男孩的一只手臂,轰乡确确实实感受到了累的虚弱,“有好好吃饭吗。”累嗤笑一声。那个叫珠世的女人,她和身边的另一个小鬼可以靠血液淀剂缓解饥饿维持生命。就是这个时代粗糙的提取技术并不能制作出媲美人血的精华药片,血液淀剂还有着很多不足,并不是所有的鬼都能接受。但有了血液淀剂后,如果只是单纯的生存的话,累确实是没有吸食轰乡血液的必要。不过现在累非常疲惫,他没有力气和父亲争论什么。男孩体温偏冷,轰乡只好团起脚把累全身都抱在自己的怀里,“你变小一点。”轰乡一旦缩起身,怀里的空间也就小了,十岁大小的孩子还是有些拥挤。等鳞泷左近次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带着炭治郎照例来看望他的meimei时,就发现和晖抱着一只鬼,动作恣意的玩着那只鬼的头发。鳞泷左近次:“……”每次觉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很强大了,这个弟子就会做出比下限更深的事情来刺激他。炭治郎倒是很惊讶轰乡的存在,“你是昨天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