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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心脏显然加快了跳动,垂在身侧的手也在微微颤抖。明明一开始还好好的,激动起来似乎是在……近距离看到他的脸后。和晖为了保持自己的意识不□□扰,亲手封印了六道轮回的记忆,轰乡也没有去闲的发慌去揭开它。所以他对于鳞泷左近次虽有淡淡的熟悉,却也没有更多深入的印象了。见老者似是出了神,金发青年只好又叫了一声,“打扰一下。”那双碧色的眸子靠近了,瞳中甚至还映出了雪地里自己的身形。鳞泷左近次一个激灵,强压下内心的震惊。太像了,真的太像了……与其说是像,不如说那小鬼长大后的模样就该是如此。可是……Katsuki确实是藤袭山……被鬼杀死了。戴着天狗面具的老者轻咳了一下,“怎么了?”尾音带着几不可查的颤抖。轰乡将伞靠在了肩上,手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份地图,上面的一片高地写着“狭雾山”三个字。“请问,您知道鳞泷左近次先生吗?”炼狱杏寿郎的信上只说了前任水柱在狭雾山当培育师,可狭雾山这么大,山上零零散散的住户也不少,只知道一个姓名,要怎么找?狭雾山底的村子也不止一个,至少轰乡停留的那个村民没有听说过鳞泷左近次这个人。雪似乎下得大了,马车不再方便进山,于是皇太子的侍从给了村民一些钱,请村民提供一间屋子,再把自带的无烟碳、棉被、绒毯一并铺在房间,一会儿,农村的砖瓦房就被布置成了奢侈精致的小屋。说是等雪停了再上山比较好,可轰乡哪呆得住?他本想从后路直接上山,可被一个贴身侍女看见了,小侍女见皇太子殿下只穿了一件黑衣就要上山,赶忙抱来了裘衣和白伞。这边,听见轰乡询问“鳞泷左近次”的消息,老者面具下的眉头微微一皱,话语中带着nongnong的警惕:“你找他干什么。”这下顿住的变成了金发青年。他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四周,没有其他脚印和工具,雪地里徒手能抓住獐子。透过皮肤去看老者的血液肌理,血液的流动速度和肌rou骨骼的强度……“原来如此。”一直面无表情的青年忽然笑了,不是放肆大笑,而是微微勾起唇角,眼底也带上喜悦的真诚笑意。“您就是……鳞泷先生。”连声音都这么像……老者一个恍惚。「鳞泷先生!我跟你说啊,哼哼~吓你一跳!」「我抓到兔子了鳞泷先生!」「鳞泷先生,义勇和锖兔昨晚又起床偷吃锅里的rou了。」「……告状的时候把你嘴边的油擦干净。」「鳞泷先生?您又到这里来了……放心吧,我的面具绝不会挂上去的。」「鳞泷先生~今晚吃什么啊~」「我们出发喽!鳞泷先生,不要太想我们哟,嘻嘻……」以及最后未曾亲口说出,却随着风飘来了他梦中的那句——「对不起,鳞泷先生。」锖兔、义勇、真菰都活着回来了。唯独少了那一个。金发青年见老人家又走神了,只好继续说话拉回他的注意力。“是鬼杀队的一名成员告诉您在这里的,我到此来是……”鬼杀队?锖兔,义勇,还是真菰?来到这里是找他….是要……自从最后一批弟子出师、那个金发少年的噩耗传来后,鳞泷左近次再也没收过其他弟子。活下来的三名弟子进入鬼杀队,其中一位还当上了水柱,他们不是没有推荐过其他孩子过来,但都被鳞泷左近次婉拒了。就让祭拜磐石上的狐面数量,永远停留在十二个吧。他已经不想承受弟子去世的悲痛了。那么,这位前来寻他的青少年,果然是想要……拜师向他学习「水之呼吸」?资质暂且不谈,看起来也是个富家子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这个苦难。但是——天狗面具下的眼眶不自觉的有些湿润,偶然三个弟子会回来看看他,可他们作为鬼杀队的成员,并不能久留。他独身一人呆在狭雾山,已经多久了……三年还是更多?如果是眼前这位青年的话……——尝试一下也未尝不可。“我到此来……是想请您出山教授我的部下学习「呼吸法」。”“我同意了。”金发青年刚说出后半句,老者就给出了肯定的答复。轰乡:“……”这么容易?鳞泷:“……”哪里不对?不过对方既然已经点头,轰乡就没必要装这种贵公子人设了,毕竟平时吊儿郎当的那种样子在请求他人办事的时候看起来确实不怎么可靠呀。距离老者三米远,金发青年直接把伞一挥蹦了过来,疏远礼貌的表情一瞬就不见了,语气热烈道:“真的吗?鳞泷先生您太好了!”“吓死我了!都说培育师脾气古怪、不好接近……我看都是谣言嘛!”鳞泷左近次因轰乡突然转变的态度不适应了一会,可随之而来的,是灵魂深处的恬静与心底不断上涌的满足,好似干涸的泉眼复苏,涓涓细流滋润了久旱的大地。看出对方并不反感自己的热情,甚至因自己的主动靠近而暗地高兴,轰乡觉得自己摸索出鳞泷左近次的属性了。不就是外冷内热有点孤独寂寞的老爷爷嘛!看我的热情像冬天里的那一把火,熊熊烈火温暖照亮他!于是,在鬼使神差下,鳞泷左近次居然跟着轰乡一起下山了。来到那个小山村时,侍从们正因为发现皇太子不见了而着急不已,最后见到轰乡的小侍女也因为殿下的一句话而闭口不言。所以当披着深色裘衣的金发青年出现在他们面前时,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要是皇太子殿下出事了,别说护送的侍卫了,就连这座村子、甚至这座山的居民,都可能会被一怒之下的天皇下令关押处刑。“……你到底是?”鳞泷左近次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未问过金发青年的姓名,而且看这个架势,怕真是城中的贵人。“在下轰乡和晖,确实和东京城有点关系。”低海拔的山脚,雪已经停下,金发青年收了伞,向培育师解释道。而本因此萌生一丝退意的老者,在听到青年的名字后,呼吸再度不稳了起来,又是一个晃神,自己已经坐上了回东京城的马车。不出半日就寻到了鳞泷左近次,轰乡显然很高兴,华贵的车厢里,金发青年亲自给老先生泡了茶,然后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的面具。捧着茶杯的鳞泷:“……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