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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备了宴为他们两人接风洗尘。大抵是看星珲还有几分拘谨与忐忑,一顿晚饭吃完,老国公苏淮在星珲的手上拍了两下:“年轻人,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就大胆的去追,不必在意太多,莫要让自己后悔就好,束手束脚反而会失去更多。”星珲看着老国公笑意盈盈的眼睛,怔了片刻,坚定地点了点头。苏朗带着星珲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他们车马劳顿了一天,苏朗又被没点母猫样、只会吃和逞凶斗狠两件事的苏大宝缠了一晚上,简直是心身俱疲,一进了卧房拉着星珲坐在了榻上。星珲看着珍珠玉坠交织成的隔断屏风,终于说出了他从进颖国公府就一直想问的话:“你在帝都不觉得委屈吗?”苏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但笑不语,侧过头在星珲唇上吻了吻。一点都不委屈,不然怎么把你带回家呢?作者有话说:【1.】权谋算计,指第三十一章(阵印的事),后文会对此再进行解释。【2.】颖海城有大胤最大的对外通商港口,苏朗哥哥家里人都是比较开明的,当然三弟除外,它只知道吃。第58章变故翌日月落星沉,天色蒙蒙亮之际,苏朗和星珲便起来了。颖海城濒临东海,此间海上日出是不容错过的好景致,星珲第一次来昌州颖海城,心心念念想着要一观沧海日出,苏朗自然无不答应。皎白的弯月还斜斜倚在天边,颖海城却已经苏醒,夜市才将将散去,卖早点的铺子就渐次开了门,挑着菜担的老农也纷纷进城等着天亮。苏朗带着星珲从马厩里牵了马,刚刚要走出门去,却不想,苏大宝不知道什么时候循着信儿似的过来了,踩着步子从斜道花径慢悠悠地踱出来,一屁股坐在他的马前。苏朗的头顿时大了两圈。他和苏大宝对视了一会儿,败下阵来,招手唤来扫地的小厮将这尊rou坨挪走,谁知道小厮刚蹲下身要去抱它,苏大宝就灵敏地一窜,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星珲脚边,扒拉着他的鞋,“喵喵”叫了起来。苏朗这会儿要是还看不出来这猫精打的什么主意,就白当它好几年的二哥了,这胖猫定然是以为他要带着星珲出去吃早点,盘算着把它也带出去吃早上新鲜又热乎的炸小黄鱼。一天天到晚的就知道吃!苏朗被气得七窍生烟,声音里满是威胁:“苏大壮!”苏大宝却丝毫不甘示弱,它自然知道它铁石心肠的二哥是不会愿意带它出去的,所以一早就先抱上了星珲的大腿,这会似乎是听见它二哥又嫌它胖,顿时恼了,扭过头朝苏朗凶狠地呲了呲牙。星珲在中间看着一人一猫隔着空气语言不通的骂架,忽然觉得此景兴许比那海上日出还要好看。他认识苏朗这么久,见到的一贯都是他的苏朗哥哥霁月清风、温润如玉的样子,少有动怒的时候,像这般幼稚地和猫对着骂还把自己气得不轻,那就是从未有过了,此番颖海城来的真是不亏,这苏大宝委实是个猫才。眼看这一人一猫有要打起来的架势,星珲忙俯身将炸毛的苏大宝抱了起来,熄灭了两个马上要炸成烟花的炮仗:“要不把它也带去吧,不然我看我们今天是去不成了。”眼看时辰也不早了,再被这胖猫拖下去就真的看不成日出了,苏朗无奈认命地妥协,又白了窝在星珲怀里的苏大宝一眼,方才恨恨地上了马。星珲骑在马上,将苏大宝小心地揽在怀里。顾忌胖猫三弟肚子里可能还揣着小侄猫,苏朗只得放慢了速度,带着星珲缓缓地往城外去。出城往东南去五十里,有一处海崖称作“虹开屿”,是颖海城边观览沧海日出的绝佳胜地,但因着地势所限,那处极高,周围又没有可供攀爬的石阶树丛,寻常人上不得崖去,因而这“虹开屿”也就少有人去,除了偶尔有闲情逸致的武者才会飞上崖去一览千里熔金之景。苏朗带着星珲到虹开屿下时,已是曙光渐破,东方夜幕沿着天际次第揭开,水天相接处染上朝晨的第一道红霞,正是日出破晓的时分。星珲抱着猫,跟着苏朗踏云乘风飞上崖去,崖上晓风微寒,海浪间或拍打在崖脚的黑色矶石上,心却在此刻出奇地静了下来,就连苏大宝也分外安静地倚在星珲怀里,不再喵喵叫嚷着吃炸小黄鱼。红日出海,霞光万斛,星珲靠在苏朗肩旁,苏大宝倚在星珲身侧,两人一猫迎着朝阳坐在崖上,在此刻尤为宁静祥和,凛凛海风经过他们的时候,似乎都温柔了下来。……广阔无垠的东海之上,几艘货船破开万顷波涛,在夜幕的掩映下缓缓驶入朝晨霞光里。少女闭眼斜倒在船上,终于解开了背后捆着双手的绳索。几名巡视的黑衣武者从一地昏迷的人群中走过,锐利的目光扫在地上,见没有什么异样才微微松了口气。领头的武者低声吩咐:“快到颖海了,都给我小心着些,颖海城的巡航船差不多就在前面,绝不能在这出纰漏,都仔细着点,走,下一个船舱。”“颖海”!少女心里一凛,敏锐地捕捉到了两个字眼。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在颖海城的海域如果逃不出去,这一船的师兄弟姐妹连着自己全都得死,她想起几日前那名二品天级灵骨的少年惨死的模样,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船舱内有两名看守的离识境都不难办,真正有些棘手的是刚才领头过去的那位,她不是他的对手。船只航行的速度忽然缓了,几乎要停在海上,外面隐隐约约有大声交谈的声音传来,少女猛得激灵了一下,他们碰上了颖海城的巡航船。就是现在!背后的双手凝聚了几乎全部的内力,她忽然暴起,在两名离识境还未来得及出声之时,狠狠将两道气刃朝二人当头砸下,血瞬间喷溅了一地。少女在原地大口呼吸,外面的声音渐渐消失了,船似乎又要开始航行,她来不及调息,拼着一股劲破开舱门,踢开门外措手不及的守卫,抱着舱门碎裂的一块木板,猛地朝海里跳了下去。冰凉的海水淹没头顶,寒得彻骨,她不敢有丝毫停顿,拼着全部的力气,朝西方极速潜游。背后渐离渐远的货船上传来sao动,颖海城的巡航船似乎是听到了落水的声音,将一行货船又重新拦了下来。领头的武者低头咒骂一声,狠狠一巴掌打在看门守卫的脸上,又朝巡航船拱了拱手:“手下人抬货不经心,这批香料甚是名贵,但却怕潮得狠,每日须得抬出来晾晒,不成想这两个没用的在门口摔了一跤,箱子也掉海里去了,白糟蹋了一箱货。”像是在验证他的话,船舱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