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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阁主穆熙云,将他带到了漓山。”叶书离眼睛眯了眯,笑道:“说起来,钟离楚氏很亏,这一辈的楚家弟子没有几个天资超群绝伦的,偏偏一个本是放任自灭,丝毫不曾上过心的庶子,却恰恰是为武道而生的——楚珩是一品天级,所以他是大乘。”凌烨执棋的手微微一顿,武道传承千年,即便是几百年前的九州第一武者,宜山书院的太元道祖也不曾臻至天级。叶书离垂下眼睛,沉吟片刻落了一子,再次开口时声音低沉,看不清神色:“两年多以前,他自己压境封骨,就是现在看到的样子,只是每个月的十六那一日,会回境大乘。当年他说是为了磨砺武道,可我是不信的,不然怎么这么久了,他都不曾进过一步。”“其中缘由,臣不便多说,还是有朝一日让他自己告诉陛下吧。臣听星珲说起过,武英殿的剑阁里有一把剑,据传漓山东君曾用过,这把剑确实是楚珩的,它叫‘明寂’,它是楚珩的心血所凝,却也是他的心结所在,那时他亲手将这把剑扔下漓水,也是亲手将自己推下深渊。”“臣很久没见过作为漓山东君的他真正出手了,上林苑春猎是几年来头一次,只因为陛下。”叶书离敛去了脸上所有的笑意,抬头直视凌烨的眼睛,正色道:“陛下,你是他的救赎,只有你能把他从深渊里带出来。”夜色微浓,凌烨亲自将叶书离送到殿外,叶书离刚下了两步殿阶,忽然想起了什么,笑眯眯地回头,向凌烨道:“忘了禀告陛下,楚珩畏罪潜逃,现在往鹿水去了,臣以为他这般欺君罔上,应当抓回来好好惩罚才是。”凌烨点点头,但笑不语。等回到殿内,挥手叫来了天子影卫首领凌启,将身上一枚玉佩递给他,淡淡吩咐:“你亲自带几个人,去趟鹿水将楚珩带回来,把玉佩给他,告诉他若是人不愿回来,玉佩也不用回来了。”凌启领命而去。窗外半轮圆月斜斜地穿过树梢洒下一地清辉,凌烨微微抬了抬唇角。*星珲亦步亦趋地跟着苏朗往武英殿的方向去,一路无言,到了房门前,星珲觑着他的神色,终于忍不住开口小声问:“让我过来是要做什么?”苏朗似乎心情不错:“我把那只跑了的兔子捉回来了。”星珲的脊背顿时窜上一丝丝凉意:“……你怎么知道就是那一只?”苏朗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星珲一眼,星珲被这一眼看的心里发虚,忙偏过头去,不敢与他对视。兔子被关在笼子里放在桌案上,白茸茸的一团缩在角落里,委屈又有点可怜,苏朗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笑道:“我当然知道就是那一只,这么不乖的只有他了,好认的很。”兔子被他戳的往旁边挪了挪,星珲也跟着兔子的脚步悄无声息地往外动了两步,苏朗似乎是有所感,偏头朝他看过来,星珲脚下的动作连忙一停。苏朗显然是看到了他的小动作,扫了他两眼,却也不戳穿。桌上摆着两只花瓷盘子,苏朗从其中一只里拿了根胡萝卜弯腰喂给兔子,状似很正经地问:“你说这只兔子那么不乖,要怎么办才好呢?”仿佛不乖的真的只是这只兔子。星珲沉默不语,企图蒙混过关,苏朗这回没再纵着他,又重复问了一遍:“星珲,怎么办呢?”星珲被他问得头皮发麻,眼神四处乱瞟,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过去了,支支吾吾地说:“……这不是已经捉起来了吗?它会乖的。”“是吗?”苏朗直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星珲:“真的会乖?”星珲终于意识到,自己早已经和笼子里这只可怜巴巴的小兔子同呼吸,共命运了。小兔子跑了,他春猎没结束也跑了,小兔子现在被捉回来了,他现在也被苏朗逮到了面前,小兔子不乖,他也不乖。眼下没有办法,笼子里的小兔子已经乖乖地啃起了饲主喂的胡萝卜,不然肯定要被吃掉,他这只小兔子也得乖乖地给债主认个错,不然……桌案上另一只盘子里放的是银丝糖,星珲从盘子里拈起一颗糖,献宝似的递到苏朗跟前:“苏朗哥哥,我错了,不该故意欺瞒你的,给你吃颗糖消消气好不好,甜的。”玉白绵密的酥糖卧在星珲掌心,苏朗先看了看糖,又抬眸看了看眼巴巴地瞧着他,眼睛里写满期待的星珲,不由轻笑了一声:“你拿着我的糖哄我?”好像是这么回事,确实有点不太像话,星珲慢吞吞地收回手:“那要怎么……”苏朗忽然从他掌心拿起那块银丝糖,却直接填进了星珲的嘴里,打断了他的话,凑在他耳边低声说:“只有糖还不够,得拿你自己哄。”话音一落,他将星珲揽进怀里,唇覆了上去,将星珲唇角沾染上的糖丝细细抿入口中,是甜的。只是这点甜还不够,他食髓知味,以舌尖撬开星珲的唇,细丝万缕、酥松绵甜的糖早在星珲唇齿间化开,唇舌果然都是甜的。苏朗抱着他,吻着他,一遍遍扫过星珲唇舌间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分甘甜都不放过,仿佛是非要攫取地干干净净不可。银丝糖是甜的,吻比银丝糖还甜。星珲手上沾染了糖霜,手是甜的。星珲唇舌间沾染了糖汁儿,唇舌是甜的。星珲身上沾染了糖的气息,也是甜的。全都是甜的。作者有话说:这就哄完了吗?当然还没哄完了。第49章太阳糖吃完了,吻却还没完。才不是要吃糖,明明是要吃他。苏朗松开星珲,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嘴唇:“没生气。”“嗯?”星珲被他亲的有点懵,迷迷蒙蒙地抬头看他,眼里像是染上一层薄薄的雾气。苏朗抵着他的额头:“我说我没气你欺瞒,谁都有点儿小秘密,我相信你有不想说的理由。”“你也有吗?”“有。”苏朗点点头,笑着说:“我有一个秘密的心愿。”他们额头抵着额头,清浅的呼吸拂在脸上,痒痒的。星珲被他说的有点好奇,心里也痒痒的:“是什么?”苏朗没说话,继续吻他,只是这次轻柔又细致,仿佛刚才那个要将糖攫取的一点不剩的人不是他一样。温柔又细腻,一点一点地啄他的嘴唇,见星珲耳朵红的像是滴血,又故意使坏去触吻他的耳朵。星珲忽然福至心灵,他知道苏朗的秘密心愿是什么了。其实不止是苏朗的,也是他的心愿。他回抱住苏朗的腰,微微偏了偏头,附在苏朗耳畔,一字一句咬得极清,声音却又放得很软,他小声说:“苏朗哥哥疼我。”苏朗的呼吸一滞,目光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