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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担心把医圣吵起来吧。”季朝云毫不留情戳穿。凤祁含笑不语,用指腹缓缓摩挲季朝云的嘴唇:“方才在看什么呢?”季朝云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夜晚特有的寒气。可凤祁的身体却十分暖和,那guntang的热度毫无保留传递到季朝云身上,烘得他也开始有些发烫。“我……我没看——”季朝云的话还没说完,被凤祁低头吻住了。凤祁一边亲吻他,眼神还揶揄地看着他,眼中的不怀好意丝毫不加掩饰。片刻后,他放开季朝云:“再给你个机会,告诉我小龙,你方才一直在看什么?”季朝云呼吸急促:“我、我看你……”“看我什么?”凤祁估计凑得极近,近到说话时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吐息:“说话啊小龙,我好看吗?”二人四目相对,季朝云脸颊越来越烫,被逼得没办法,抬头在凤祁唇角讨好地吻了一下:“好看,你最好看。医圣说你要好好休息的,快睡吧。”他说完就想翻身溜走,却被凤祁揽着细腰拽回来:“跑什么啊?”季朝云被俯身压在床榻上,后背抵着对方精瘦结识的胸膛,刚想动,凤祁的手便覆上来,扣住了他的手背。“凤祁……”身后传来的热度烫得无法忽视,季朝云心跳加快,声音有些发颤。凤祁偏头,一点一点亲吻季朝云裸.露在外的脖颈,低声道:“这样躺着,也不知要躺多久才能恢复。用别的法子养伤不好吗?”“……”季朝云把脸埋进枕头里,手指紧张地收紧,又被凤祁掰开,十指相扣。“小龙,帮帮我。”…………自从孩子出生之后,二人已经许久没有如此放纵过。刚开始季朝云还顾忌着凤祁的伤势,可谁知灵修的效果太好,几次下来,别说是身上那点上过药后浅浅的伤痕,就是虚耗的灵力,都很快修复回来。凤祁在屋中设了个屏障隔绝声响,屋外的庭院整夜寂静无声。屋内,床榻不堪重负地响了一整夜,直到天快亮时,才依稀停了。.在结界重塑前逃出来的那三万魔军,大多是魔域的精锐之师,没那么好对付。与仙域双方混战几日后,魔军强占了家势力低微的宗族安营扎寨,与盟军僵持不休。战事久久未平,可凤祁打定主意不管,以养伤为由,前来求援的盟军一概不见,每日拉着季朝云在仙府醉生梦死。至于神兵?神兵已尽数被凤祁派去把守魔域结界出入口,无暇支援。战事就这么胶着了小半个月,凤祁终于松了口。“谈和?”凤族的传讯光镜中,凤霁眉宇微微蹙起。“不错,这是目前解决仙魔两域纷争的唯一方法。”凤祁倚在湖岸边的躺椅上,视线越过光镜,看见了正与两个孩子在湖中嬉戏的季朝云。银龙浑身的鳞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格外漂亮。他收回目光,正色道:“兄长大可将我的建议告知盟军,至于你们如何抉择,我不会干涉。但同样,我也不会再参与仙魔两域的纷争。”凤霁隔着光镜注视凤祁许久,忽然轻轻笑了下:“我能问一问,是什么改变了你的主意么?”“没什么,只是魔域一行,发现那里与我想的并不相同。”凤祁道,“魔域内有不折手段的侵略者,也有一心向往自由的无辜人。我相信世间会有两全之策,也相信两族之间,矛盾不会永远这样尖锐下去。”凤霁问:“可就算我们如今达成和解,谁又敢保证未来……”“兄长多虑了,未来如何,那是子孙后代的事,与我们没有关系。”凤祁道。“果真是你想得通透,我会将这些如实告知盟军。”凤霁说着,正想收了传讯,凤祁忽然叫住他。“兄长等一等。”凤祁神情有些局促,他迟疑许久,摇摇头,“算了,没事,不打扰兄长了。”凤霁若有所思地看向凤祁,问:“是季朝云的事?”“……”凤祁心虚地瞄了一眼湖面上的季朝云,闷闷应道,“是。”“他还没答应与你合籍?”“你怎么知道?”凤祁眼皮一抬,惊讶道。凤霁一言难尽地看向他。这些时日,这货逢人便问该如何说服季朝云与他合籍。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仙域都知道,堂堂凤霄神上求婚失败,整日茶饭不思,以泪洗面,就差拔毛相逼了。“谣言,绝对是谣言!”凤祁义正言辞,“我才不会拔自己的毛!”“……”凤霁按了按眉心,“所以你有计划了吗?”凤祁与镜中的凤霁对视片刻,叹气:“没有。”凤霁想了想,道:“我倒是有个主意。”三日后,凤祁拉着季朝云去了趟凡间。人间如今春意正浓,灵虎刚落地就变回小白猫,追着几只蝴蝶滚进了草丛里。凤祁拉着季朝云步入杉林。“这里是……”“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凤祁视线四下寻觅,“也不知还能不能找到那棵树。”季朝云轻声笑了笑,反手拽过他的手臂:“你走错方向啦。”季朝云拉过凤祁,往另一边走去。这林中少说有数百株杉木,季朝云却轻车熟路,很快带着凤祁到了地方。高大挺拔的杉木与这林中其他并无不同,凤祁看向那枝头,熟悉感油然而生。就是这里。三百年前,他重伤逃至下界,在毒性折磨下随意寻了棵杉木小憩,还没睡多久,却被一名小少年从梦中闹醒。林中数百株杉木,他偏偏踢中这一株,至此二人缘分纠缠,直到现在。凤祁伸手抚摸着树干,心中一时感慨:“你在凡间时,经常来这里?”“是啊。”季朝云翻身上树,坐在枝头看着凤祁,“没事的时候就来这里坐一坐,再睡一觉,想着你会不会忽然出现在树下,把我唤醒。”凤祁也跃上枝头,在他身边坐下:“结果呢?”“结果总是睡着之后不小心掉下树。”季朝云瞥了眼凤祁,小声嘟囔,“不明白你们凤凰都是怎么睡在树上的,这样睡着一点也不舒服。”凤祁失笑,把人紧紧搂进怀里。“现在有我抱着你,不会再掉下去了。”半晌,凤祁轻轻道。“嗯,我知道。”季朝云靠在他怀里,仰头问,“所以,你带我来这里,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凤祁与他对视片刻,叹了口气:“这次又是谁告诉你的,我兄长?”季朝云垂眸不语。“……”凤祁问,“他都与你说了什么?”“我没有不想和你合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