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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除了医圣还没见过其他生人。看见前面忽然来了这么多人,立即顺着季朝云的手臂往上爬,蹭地躲到他身后去了。凤祁带着人走近的时候,便看见那一龙一凤两个小脑袋好奇地从季朝云身后探出来,一左一右,可爱得要命。凤祁在两只崽崽脑袋上摸了摸:“别怕,出来见见叔公和叔叔伯伯们。”片刻后,两只崽崽坐在凤祁手心里,两对水润明亮的眼睛注视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人,茫然地扫来扫去,早已分不清谁是谁。但众人可不在意,尤其是龙凤两族。“这小龙可真漂亮,不愧是兄长的孩子,日后必然大有作为。”君如琢越看越觉得喜欢,戳了戳身边的人,“阿轩,你说是吗?”他身旁的人忙接话:“是,小殿下聪慧过人,定然非比寻常。”凤祁眉梢一扬,不悦道:“谁是你家小殿下。”君如琢正开心着,懒得与他斗嘴。他试探地朝小龙崽伸出手,小龙崽先是偏头看了看凤祁,见凤祁没有反对,才小心翼翼爬到了君如琢手里。龙崽与灵渊海龙族是真正的血亲,彼此血脉相吸,加之龙崽性子外向活泼,很快玩开了。另一头却不是如此。凤崽比龙崽稍怕生些,死活不敢让叔公伯父抱,小心翼翼抱着凤祁的手指,一双浅色的眸子里泛着水汽,委屈地眨了眨。“这孩子与凤祁小时候可真像。”凤霁没有勉强,只是笑着摇摇头,“就是这性子不怎么相似。”天枢难得心情不错,捋着胡须笑道:“要是凤祁小时候能有这孩子一半乖巧内敛,我不知要省多少心。”“……”在场还有不少族人,又当着孩子面,凤祁清了清嗓子,“叔父这话说的,我哪有这么皮。”“你怎么没有。”天枢道,“当年你刚出生没几天就会用凤凰之焰,到处乱喷火,将族中房子都烧掉不少。”“…………”远处,季朝云与叶沉星、北染在湖岸边散步。湖边的凉亭内时不时传来欢声笑语,季朝云回眸看过去,嘴角略微弯了弯。叶沉星偏头看他,道:“朝云,你最近真的变得很不一样。”“有么?”“有。”北染也道,“季大哥比以前爱笑了,精神也好了不少。”季朝云笑而不答,又问:“最近书院如何?”“已经复课了,两个月后又是新一轮季考,还是老样子。”叶沉星道,“对了,摇光仙君已经伤愈回到了书院,听说准备将黎皓提为首席,那小子这几日忙得头晕脑胀,否则他也要来看你的。”季朝云:“找点事给他做也好,省得他整日弄那地下暗庄。”叶沉星想了想,又道:“对了,江城快要离开书院了,应当就是这两日的事。”季朝云一怔。“我们刚才来见你的路上还遇见他了,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他想说什么。”北染道:“我看呐,他就是想与我们一道来仙府。”“他来什么仙府,来找朝云打架吗?”叶沉星摆摆手,哼哼一声,“朝云与他对上那场,直接断了他晋级的机会,害他最后只拿了个天榜第八。要我说,他就是还记着仇,想来出气呢。”“可我觉得……”北染皱了皱眉,欲言又止片刻,还是什么也没说。季朝云早不在意这些恩怨,只是笑笑,没再说什么。叶沉星又问:“朝云,你当真不愿再回书院了么?”季朝云沉默下来。没等他再说什么,远处忽然传来一阵sao动。他忙回身望去,凉亭内人群聚集,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只隐隐看见火光显现。季朝云心头一紧,纵身朝凉亭飞去。还没等靠近,湖面忽然掀起一阵水花,将凉亭内的人尽数浇了个透彻。季朝云在水幕前猝然顿住脚步,随后就听见了凤祁咬牙切齿地声音:“龙崽凤崽,都给我住手!”片刻后,龙崽凤崽一人一边,心虚地蜷在季朝云臂弯里。凤祁带着一群头上还滴着水的凤族,冷眼看着龙族七手八脚把君如琢从凉亭里扶出来。再之后,季朝云才从凤祁那里听说了事情经过。君如琢这货和龙崽玩了一会儿,不知哪根筋搭错想教它控水之术。谁料法术刚教完,龙崽迎面喷了他一身凤凰之焰,整个人当场烧了起来。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凤崽敏锐地冲出去,两只小爪子抓起jiejie就飞了起来,翅膀一挥,直接从湖里掀起一道水帘。在场一群仙域有头有脸的人物,竟一个也没跑掉,全成了落汤鸡。季朝云:“噗。”“你还笑。”送走了所有遭受无妄之灾的亲朋好友,凤祁换了件干净的里衣,也不穿外袍,走到床边,“君如琢头发都烧没了大半,我看这次,他好长时间都不敢再来烦你了。”季朝云抱着两只崽崽,笑得肩膀直发颤。凤祁凑上来亲他,发梢末端还在往下滴水。季朝云连忙抱着孩子往后躲:“快把你头发弄干,床都湿了!”“我不。”凤祁举起一块帕子,在季朝云眼前晃了晃,“你儿子弄的,你得给我负责擦干。”明明一道净水咒就能解决的问题,偏要弄得这么麻烦。季朝云与凤祁无声对视片刻,最终还是拿他没办法。季朝云把孩子放在一边,拉着人在床边坐下,自己半跪在床上帮对方擦头发。发髻散开,如瀑的长发散落下来,洒了满床。季朝云握着干爽的帕子,一点一点帮凤祁擦拭头发。凤祁道:“叔父今天与我说,由于白秋月背叛,书院会取消他的天榜资格。若你还愿意回到书院,你便是天榜第一。”季朝云动作一顿。凤祁笑了笑:“还有登云楼,也是你的了。”“等此间事了你便要与我回神域,我本想直接回绝叔父,可想了想还是该征求你的意见。”凤祁回头看向季朝云,笑着问,“如何,是要与我回神域,还是回书院继续修行?”“我……我还没想好。”“嗯?”凤祁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他眉梢一挑,翻身把人按到床榻里,居高临下看他,“怎么,孩子都生了,还不愿与我合籍?”“不是……”季朝云偏过头,神色似乎十分迟疑,“总之,反正距离回去还有些时间,我要再想一想。”凤祁定定地看着他。片刻后,他妥协似的叹了口气,在季朝云唇边吻了一下:“随你吧,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听你的。”季朝云开心地笑起来,仰头正想回吻他,忽然察觉到什么,动作一滞。他偏过头,两双圆溜溜的眼珠紧盯着他们,困惑地歪了歪脑袋。